白泽死后他也没再想修炼的事。直到感应到白泽的存在,他才不想去投胎转世。可是白泽留下来的功法对现在的他来说进展太慢,在他寿元耗尽时也不一定能有所成。他只好在研究那本功法的同时命人寻找其他的方法。
而其中能让他免于投胎转世的,只有利用至亲之人的身体。方式与夺舍相似,但要求比较苛刻,只能是他最近的亲属,父母,子嗣,兄弟,就连侄子都不行。但也不是所有的至亲都可以,还需要身体的契合度。为此他空无一人的后宫终于开始有了别的女人。他让她们为他孕育子嗣,找其中最为契合的人作为容器。
而其他孩子,那些人是他和别的女人的子嗣,是他背叛白泽的证据,在他用新身体继承皇位不久,就都被他杀了干净。他虽然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心中的疯狂还是驱使着他杀了他们。
他的仁心在白泽死的那一刻起就消失了,那时天下大乱,除了龙气衰微,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不愿用武力镇压那些叛乱的百姓。但在他自由之后,他直接派兵攻击了那些四起的叛军。鲜血染红了那时昭国的土地。
战争直到他用自身的灵力弥补了金龙的缺损才停止。金龙与他紧密相连,他能力的增长远比白泽用灵力滋润要有效的多,更合况他提供的是更加霸道的魔气。而关于狐妖的事,他那时虽然不能确认白泽的身份,却不愿他再背着这个名头,严令禁止人们再谈及此事,否则杀无赦。如此过了四百年,狐妖这个轰动一时的事俨然成了传说。
仅仅一百年后昭国便恢复成从前的样子。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沈苍继续用原来的方法续命,这是那个方法的后遗症,他当初舍弃了自己真正的身体如今只能靠着这个方法活下去。他对于当皇帝没兴趣,也无所谓生死,却希望在死前再见白泽一面。
但如今确认了身份,又难免胆怯,既是因为他没认出人,也是因为他如今已经孽障缠身,也没颜面再去见人,至少,他们这次还相处了十四年,沈苍笑了笑。
普济回到王府时那里的打斗已经结束,就连坍塌的房屋都恢复成原样,已经是要睡觉的时候,普济还是忍不住敲开陆恒他们的房门。
屋中烛光亮起,普济进门的时候屋内两人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桌边齐齐看向他。
大晚上把人叫起来他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忍不住问道;“狐妖呢?”
陆恒:“自爆了。”想了想又补充道:“魂飞魄散,死的很彻底,不用担心。”
那时仲言见不能突围想和他同归于尽,不过陆恒作为一个有家室的人现在还不想死,用剑挡住了那阵冲击,不过虽然是神器,但在他手里威力只能发挥一半,被他这么简单粗暴的当做防御法器,估计要修复好一阵子。
普济:“……你们不问问沈苍怎么样了?”
陆恒想说既然你这么淡定那就是没出问题,但还是贴心的问道:“他怎么了?”
普济叹了口气,反倒是他这个佛修比较沉不住气:“我没动手,他是自杀的,魂魄被地府的人带走了。”
陆恒点点头,简亦临也看向普济,神情出奇一致:既然说完了是不是改洗洗睡了?
陆恒也就算了,白泽听说自己上一世的情人这么死了竟然这么无动于衷。普济表示实在不能理解情爱这种东西。但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便告辞回了自己房间。
至于这之后的种种后果,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陆恒拉着简亦临上床,但这一夜到底不能安生,陆恒睡到一半又睁开眼,简亦临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看向他。陆恒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他这个很快用了一个时辰。
“什么事?”简亦临窝进陆恒怀里。
“沈苍来了,他半路上挣脱了地府的人,想来再见你一面,但现在他来不了了。”
简亦临:“嗯?”
陆恒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我帮地府的人把他带进地府,还告诉他一个好消息,”陆恒轻笑了一下,“我说不用担心你,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简亦临:“……”
陆恒搂着简亦临,“他的白泽已经死了,见你有什么用。等他在地狱赎完罪,再喝个孟婆汤,前尘往事都能忘个干净。”
简亦临叹口气,陆恒说的没错,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死了。沈苍不管想说什么,那人都听不到。
皇帝死了的这件事第二天便震惊朝野。陆恒把事情告诉了几位高权重的朝臣。治过的事他不管,要怎么做自然有那帮老头子操心。
而之前死去的被困在泥塑之中的孩子,陆恒在昨晚沈苍死后还是封了城里人的记忆,直到今天早上。那些孩子有数百人,从三四百年前直到现在,很多人的亲人已经亡故。
陆恒与简亦临来到小盈家。小盈她娘已经还是不记得那晚浑浑噩噩的记忆,但终于能想起自己有个失踪的女儿。她满面泪痕,却不知去哪里找自己的孩子,只能跌跌撞撞的要去官府里报案,却发现和他一起的人不在少数。
陆恒见状直接用术法召集了所有家里孩子被害的人,告诉了他们实情。
又道:“我可以让他们活过来,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接受。”到底是死而复生的人,有些人难免有忌讳。他总要事先确定好了,也免得那些孩子回去受欺负。
待确定之后,他才道:“三日之后,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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