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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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几分钟的回家路上,严律也没有浪费,他从手机里调出来一篇英语听力,再给满脸不情愿的顾煜插上耳机,播放听力。
顾煜微微仰着头,一动不动,好方便严律给自己插上耳机。
他紧抿着嘴,瞪了严律一眼,眼睛里写满不高兴,他扶稳耳机,嘟囔道,“回家也就五分钟,我们聊聊天不好吗。”
“那我们就先从元素周期表开始聊起吧。”
顾煜默默地闭紧了嘴,面无表情地听起英语来,“……”
回到家中,两人一推开门,饭菜的香味就扑鼻而来,餐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客厅里明黄色的灯光亮着,电视机也开到最大声,像是有人在等候着他们归来一般。
但屋内却空无一人。
顾煜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清,他脱下鞋子随意地丢在沙发上,顺手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严律跟在顾煜身后,心头有些疑惑,“你们家的阿姨做完饭就走了吗?”
“对,她会提前做好饭,等下再回来收拾碗筷。”
顾煜走进餐厅,今天的晚饭主食是鸡汤面,上面盖着个溏心荷包蛋,配菜则是一盘三杯鸭和两碟青菜。
两碗鸡汤面上都洒满了香菜,顾煜微微皱眉,他喜欢吃面时加一大堆香菜去调味,可严律不喜欢。
上学期,严律在学校食堂吃汤面时,一定会先把里面的香菜给挑出来,再开始吃。
他那时坐在严律后面的餐位上,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严律还站在客厅里,他接着问道,“那她怎么不关电视机?”
“是我叫她开的,我一个人住,总觉得房子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压抑。”
顾煜八九岁时,一个人呆在别墅里的时候,他曾整晚整晚地开着电视,不看,就是单纯地开着,频道也不切换,哪个吵闹放哪个。
电视差点因为开机过长时间而烧坏。
电视机自顾自地吵闹着,连续剧里头的演员们或是夸张地笑着,或是悲愤地哭泣着,喜怒哀乐俱与他无关。
可是屋内还是‘安静’得可怕。
两层楼,十几个房间,里面的灯一盏盏地亮起,睡觉时他又必须一盏盏地熄灭,似乎光亮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黑暗才是永恒。
空荡荡的房子像黑洞般,吞噬着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思及此,顾煜自嘲地笑笑,“虽然很浪费电,但是至少有点声响,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你父亲呢?”
“他?公司才是他的家,公司旁边他也买了一套房子,即便这样,他也不经常住在那套房子里。”
顾煜的语气冷漠而不在乎,可是从严律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侧颜却又显得如此落寞和孤独。
严律定定地看着他许久,而后起身走进一间无人住的空房,‘啪’一声把灯关掉。
“以后学习就是你的人生之光,不需要多余的灯光来为你点亮人生的路。”
然后他又打开手机,连接上蓝牙音箱,播放起顾煜刚听的英语听力来。
“如果房间太安静,可以放bbc的新闻,放一整晚也没关系。”
顾煜站在餐桌旁,看着严律一盏盏地关掉空余房间的灯。
“还有我,在你学习的时间内,我会全程监督你……”严律顿了顿,眸中光芒深了一重,叫人窥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他接着说道。
“…也会和物化生一起陪着你。”
顾煜的脑子忽然涌入无数杂音,在他的脑壳内乱糟糟地喧哗着,数不清的礼炮在脑海中砰的一声爆炸开来,炸得他晕头转向。
他自动忽略了‘物化生’,只听到了严律说会陪着他。
或许是顾煜眼中光芒越发炽热,严律咳嗽了一声,转过头去,假装对墙上的一幅画很感兴趣的模样。
实际上,他微攥着的拳心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来。
严律也不清楚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心跳加速得过于强烈。
这时严律的手机响了,铃声打破了两人间微妙的气氛,严律看了眼手机号码,走到隔壁房间接起了电话。
顾煜则恍惚地坐下来,将严律碗中的香菜挑出来,那一句‘会和物化生陪着你’不停地在他脑中回放着。
他似是在云端上飘着,双脚离地过高,既欢喜又惶恐,欢喜的是见到了丝希望的光芒,惶恐的是害怕自己只是自作多情。
严律接通电话,“妈,你身体最近怎么样,我周末会去医院看你。”
“没事,你别担心我。”
女子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反倒是你,天气稍微暖和点就不喜欢穿外套,要是着凉了怎么办,我又不在你身旁……”
“妈,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放心吧。”
严律背靠着墙,他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插着兜,说话的语气轻缓,眉眼柔和下来,唇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顾煜站在拐角的暗处,听不清严律在说什么,那句“是谁打的电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中,他在阴影里怔怔地望着严律。
他从未看过严律这般温柔的一面。
“小律啊,那个什么秘书和我说,我们家的债都还清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妈。”
女子的声音饱含担忧,她似乎不太敢相信,“可是那足足有几十万啊!小律你…你真的是去做家庭教师吗?”
“妈…我总不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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