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摆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看起来让人食欲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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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加纯游了泳,身体耗能大,加之竹阁的菜味道的确一流,原本以为自己会没什么胃口,却断断续续吃了不少,但他一直在找时机,想和耿冠南说说荣坤的事,耿冠南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只说食不言,让他先好好吃饭,饭后可以在竹阁的园子里散散步,那时再说不迟,两人就这样颇为和睦地吃完了一顿饭。
饭后耿冠南熟门熟路地领着荣加纯走到竹阁的园子,说是园子其实不算大,来来回回就那么一汪人造的湖,湖里假山堆砌,石上草木葳蕤,鹅卵石铺成一条小径,直通一座仿古的飞檐凉亭,两人绕着湖走,荣加纯跟在耿冠南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踱步。
“耿先生上次看到的人...其实是我的...弟弟。”不知荣加纯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将这话说出口,他非常直接地说出了一直以来拼命掩藏的秘密,这个秘密从前只有他和荣坤两个当事人知道,而现在却有知道的第三个人了。
荣加纯声音说得不大,但内容却足以让耿冠南震惊得停下脚步,荣加纯为了避免撞上男人也只好跟着顿步,他理解耿冠南的震惊,任谁在知道这样一段背德关系后都会震惊,
“耿先生是不是也觉得无法理解,毕竟...这等背德之事,实在难以启齿。”荣加纯颇有些自嘲地开口,他拧眉回想着和荣坤这段关系带给他的压抑和痛苦,“这件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愿说出来,也侥幸着没有被人发现。”
“你弟弟是...荣坤?”
“耿先生怎么知道?也对,耿先生要弄到一份我的家庭资料自然是不难。”
荣加纯猜测耿冠南私下肯定调查过他的家庭情况,但其实乔骍给的那份资料更多的只是提及荣加纯,至于荣加纯的家庭不过寥寥几语,其中荣坤占的比例更小,附上的照片头发还是正常的黑色,耿冠南匆匆看过基本没有印象,而且那时他对荣加纯偏见重重,排斥对方的一切,忙碌的耿总经理自然不会去记荣加纯弟弟叫什么名字,他之所以对‘荣坤’有印象,不过是上次听噩梦里的荣加纯说过一次。
但耿冠南自然不会对荣加纯解释这么多,只默认了荣加纯的说法。
上流圈子yín_luàn之事不少,耿冠南这些年看过许多离奇的事,但哥这种突破lún_lǐ凌驾血缘的感情也是极少见的,莫说同性恋合法才没多少年,就是合法了,近亲之人相恋也依旧被排斥在道德体系之外。
“我原本以为,荣坤对我会有那样的感情是因为年纪小,可是这几年他变本加厉,总让我无力招架...他来找我那次我本有意跟他说清楚,谁知最后演变成那样,还让耿先生误会。”
这段关系里,荣加纯和荣坤的态度均一目了然,荣坤单方面渴慕着自己的哥哥,而荣加纯却一直为这段不能曝光的关系而苦恼忧虑。
一时间耿冠南为自己在不明真相时对荣加纯肆意的误会感到一丝懊悔,老成持重的他平日断不会这般轻易而草率地怀疑厌恶一个人,但或许是因为荣加纯的事牵扯到了耿天忠,才叫他过于警觉,恍如惊弓之鸟,害怕荣加纯对年老的父亲造成伤害。
“我记得,荣坤不是你的亲弟弟,对吗?”耿冠南说着自己对乔骍资料里的荣坤唯一的记忆。
“是,同父异母,”荣加纯并未藏掖,他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妈妈是爸爸的情妇,十岁时我妈过世,我才进荣家的门,何阿姨,也就是荣坤的妈妈很不喜欢我,爸爸是软性子,一切都听何阿姨的,但荣坤对我很好。”
或许正因为荣加纯十岁才进荣家,他虽是荣坤名义上的哥哥,荣坤却对和荣加纯的血缘关系淡薄,在长久的相处中最终慢慢累成了畸形的爱恋。
这会儿落日偏西,余辉暗洒,竹阁的院子里金光满镀,竹木横斜,清风缓过,真是闹市中最安逸的存在。两人终于解开了一直以来的误会,气氛陡然一松,两人又慢悠悠走起来,这样的场景在一个月之前简直不能想象,可现实就是这般魔幻。
这次两人并排走着,目的地很明确,就是十米开外的凉亭,行路过程中耿冠南忍不住看了身边的荣加纯一眼,青年气质悠然,与周围的竹木十分相称,耿冠南突然就觉得荣加纯身上的那股子清冷劲儿不是冷淡,而是荣加纯对很多事情都淡然处之,只会在被逼急时才堪堪失态那么几回。
荣坤...也是喜欢这样的荣加纯吗?还是更喜欢失了态之后,艳丽而冶荡,眸子里含着水光的荣加纯?
梦中的场景再次袭来,耿冠南闭了闭眼睛,将它们重新甩开。
误会澄清,耿冠南对荣加纯仅存的疑虑也消失,现在耿冠南要做的是彻底接纳荣加纯,此后的他要把荣加纯当做父亲的小妻子,自己的后妈来看待,既不能放任荣加纯与其他男人有私情,同时也绝不能再有昨夜那样的想法。
一切都在按照耿冠南昨夜思虑之后的想法在行进。
竹阁的环境太过宁静,总能让耿冠南从喧嚣里沉静,他知道一切都该适可而止。
毕竟,荣加纯对他的吸引力只是来自于几近完美的身体,而这是可以被替代的。现在的耿冠南这般认为着。
缓步行至凉亭,两人说了会儿话的功夫,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侍者按照耿冠南的吩咐上了壶茶放到凉亭的桌子上。
耿冠南亲自为他斟茶,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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