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与荣加纯的略显激动不同,耿冠南说得平静。
如果荣坤和他没有那层该死的血缘关系,荣加纯大可告诉耿冠南,自己被一个近似变态的男人骚扰了,他可以以耿家夫人,以耿冠南后妈的身份要求耿冠南,帮他解决荣坤,可是因为有了和荣坤的特殊关系,这段强迫性的感情有了背德色彩,这叫他难以启齿。
就在荣加纯犹豫时,耿冠南却理解成荣加纯开始心虚和害怕了,他望着青年逐渐泛白的嘴唇,心里竟会升起一点不舍和心疼,那种感觉缭绕在心里,不上不下,让他竟然想把人揽在怀里,细细安慰。
真是见了鬼了。
耿冠南深吸口气,抛掉无所谓的情绪,刻意冷淡道,“既然回答不上来,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荣加纯,你好自为之。”
“不,不,”荣加纯依旧拉着耿冠南,不放他走,他是真的害怕耿冠南会将这件事同耿天忠说,他不怕被赶出耿家,可是他不能对不起耿天忠,“耿先生,还请你一定要瞒着董事长,也请你给我时间,我会把这件事同你解释清楚,请你一定相信我。”
耿冠南冷眼旁观着荣加纯眼中的焦急和害怕,青年那双冷淡的眸子终于有了其他不同的情绪,连着弧度好看的眼尾一起,有了一种与平时不同的风情,这竟然会让耿冠南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感,脑海里荒谬的想法一闪而过,如果这双眼睛还能有更多的情绪,不管是害怕还是惶恐亦或是欢喜,一定会非常好看。
“耿先生,”荣加纯见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盯住自己,他以为耿冠南是在度量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青年只能再次放软了声音,“请你相信我。”
耿冠南惊讶于自己脑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听见荣加纯的话才回过神来,终究还是心里的那点莫名其妙的不舍占据了上风,他对荣加纯道,
“希望在你毕业之前,我能从你嘴里知道你所说的真相。”
饭桌上,荣加纯应是怕耿冠南把他与人有染一事透露给耿天忠,那双眼睛暗里就没离开过耿冠南,耿冠南自然知道荣加纯的担忧,他忽然起了点逗弄心思,时不时同耿天忠说上几句话,每次都能让荣加纯瞬间警觉,像只受惊的猫儿一样竖着耳朵探听他说了什么内容。
刚吃完饭秘书乔骍的电话就打来了,说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耿冠南回公司处理,耿冠南只得匆忙坐车回公司,既然回了公司,他晚上自然不会再回凤凰岸,出门前耿冠南特地嘱咐家里的男佣,以后荣加纯练习游泳时,旁边一定要有会水的人看着,男佣应了。
回公司的路上,是司机小王开的车,耿冠南坐在后座,晚上的a市霓虹闪耀,车流不息,夜景却入不了耿冠南的眼,他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荣加纯,游泳池里惊慌失措的荣加纯,拉住他的胳膊软软问他去哪里的荣加纯,饭桌上惴惴不安的荣加纯。
想着想着,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男人脸上竟不自觉带上了笑意,司机小王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笑着问耿冠南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耿冠南这才意识到自出了家门,他满心满脑子想的竟然都是荣加纯,意识到这样的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儿,耿冠南连忙将自己的情绪整理一翻,强行将荣加纯的身影挤出脑海之外。
接下来的几天,耿冠南公司事情非常多,连着几天都没回凤凰岸,荣加纯也因为要毕业了忙着毕业设计和答辩,但每天的游泳训练都没有落下,他按照耿冠南的建议,一点一点的克服水波晃动带来的影响,沿着泳池壁来回游,效果很不错,但让他奇怪的是,最近几天游泳时别墅里平日负责修剪花草的一个男佣总会守着他,起初荣加纯没在意,多次之后他没忍住问了一句,男佣回答说这是耿冠南的安排。
知道是耿冠南的安排时,荣加纯心里说不动容是假的,本以为他和这个名义上的继子关系已是水火不容,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细心,因怕他一个人在泳池里出意外,所以特地让佣人多加注意。
在荣加纯自己都没注意时,他对耿冠南的印象已与最初有了一些不同。
看似冷漠强势的男人会贴心地提醒他唐冠德不喜欢穿着随意之人,会在他呛水时一把揽住他脱离险境,也会在看到他和荣坤的“苟且”之事后选择给他时间等待解释,甚至男人还会默默吩咐佣人注意他的安全。
其实,荣加纯心想,他的这个继子,不太冷。
周四这天,唐楚一时心血来潮,和几个闺蜜逛完街后,自己开车到了耿冠南的公司,耿冠南正忙着开会,又是秘书乔骍接待的她,耿冠南开完会后勉强挤出了一点时间跟唐楚吃了个午饭,唐楚好久没见到耿冠南,想让他抽时间陪陪自己,遂试探道,
“今天公司上下都好忙啊,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怎么会,”耿冠南停下手里的刀叉,望着面带歉意的唐楚,像往常一样安慰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本该抽时间多陪陪你。”
随意的一句安慰就让唐楚甜开了花,她笑意融融地看着耿冠南,期待道,“冠南明天有时间吗?我看中了一辆车,想让你帮忙参考参考。”
“你喜欢就直接买,”不知是否有意,耿冠南绕过了唐楚话里暗藏的邀请,“是钱不够吗,我让乔骍给你汇钱。”
“不...不是,”唐楚原本高昂的兴致瞬间散了,她恹恹的,望着不解风情或者说不愿解风情的耿冠南,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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