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叫声中,光头的无头身体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弯腰在附近的地面上仔细的摸索了起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那女人的尖叫声吸引了无头身体的注意力,它站直后撞开同伴便冲着女人直奔而去。
女人连滚带爬的转头就跑,慌不择路中直冲着丁池鱼就跑了过来。
丁池鱼侧身让开她,同时顺手将坐着的条凳推倒在地,正好绊倒了追过来的无头身体。
无头身体一个趔趄,就这样扑倒在地面上,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刚缓过来的众人,又在喉头涌起了一股窒息感。
丁池鱼上前一步,跺了跺无头身体消失的地面:洋灰的地面上没有任何缝隙,听声音也很实沉,不像有密道的样子。
丁池鱼沉吟中,商炀已经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面对丁池鱼的视线,商炀摇了摇头:“人头突然就不见了。”
丁池鱼一皱眉,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一说,商炀也立刻明白了,为何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找一找吧。”沉默一会后,商炀的意见意外得到了所有人的默认,尽管心思各异,他们还是把公馆里外能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就差把地面给掘地三尺了,可仍旧没有什么收获。
“光头的声音,像不像昨天仪式里的那个惊叫声?”看着有些气馁的一众人,丁池鱼悄声跟商炀耳语。
商炀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轻易离开我身边。”
很快有人放弃了,刚要散开时,管家又出现了:“各位先生先不要走,我们今天的仪式很快就要进行了。”
仍有些心神不定的众人,闻言立刻心头一沉。
西瓜皮头女人的同伴,犹豫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昨天的那位女先生,没有把你们主人治好吗?”
“主人的病情有些特殊,还需要各位共同参详一下。”管家模棱两可的回应,让所有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请大家散散心,午饭后我便会来相请。”管家的离开并没有减缓每个人心头的沉重感。
“一天就死了两个,却仍然没有一点线索,什么破任务,让不是医生的我们治病,这根本就是为了杀人而杀,干脆直接让我死好了……”西瓜皮头女人的女同伴情绪有些崩溃了,她双手掩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除了女人的同伴,其余人的反应都很冷漠,陆续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回房间前,脸色苍白的方默扭头看了仍在大哭的女人一眼:“难道咱们也要这么等死吗?”
丁池鱼看过来的视线让方默一愣,随即道歉到:“我不是怕死,只是……”
“怕死才正常,我也怕,可是,怕就不用死了吗?”丁池鱼渐渐习惯了这种事情:“通过昨天的事,至少可以确定,线索一定跟那个主人的病有关,我倒是希望,今天的仪式能够选中咱们,这样,也许就可以找到必要的线索了。”
商炀替丁池鱼理顺了下被二八压乱的头发:“如果再找不到线索,的确可以试试主动出击。”
方默:“……”
对公馆的搜寻是徒劳的,时间过得很快,午饭后,管家准时出现了。
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了大厅,不少人的脸色和神情并不很好。
管家发现了失踪的两人,看了看时间,刚要开口,西瓜皮头女人的两个同伴,满脸大汗的冲进了大厅里,两人错愕的看着大厅,神情齐齐一黯,女人似乎还要转身就跑,却被男人给一把拉住,女人一愣,跟男人对视后,看着男人缓慢却有力的摇头,登时趴在男人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精疲力竭的男人强忍下心头的烦躁,搀扶着女人在大厅外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脸上一副认命的神情。
方默扭头看丁池鱼,低声问道:“难道他们两个没吃午饭,是去尝试着逃跑了吗?”
丁池鱼点了点头。
方默远远看着那一男一女,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黯淡了。
这次仪式进行的很快,也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当管家宣布方默中选时,方默一脸的错愕意外,但还是默默接受了。
“请问你需要助手吗?”面对管家的询问,方默扭头看向了商炀和丁池鱼,看到商炀对着他点头后,这才回应管家,挑选了丁池鱼和商炀。
“做好自己能做的事,随机应变,我们会跟你在一起的。”管家留下的空隙里,商炀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方默的精神还是好转了些,至少,从表面上算是安静了下来。
在管家的引领下,丁池鱼和商炀跟在方默的身后,第一次踏进了公馆的这栋别院。
之前两人曾经尝试过,可从公馆的任何地方,都无法看到别院的内景。
别院的布置很是精致,却无法驱散里面特有的压抑感,有序的花圃与葡萄紫藤相连成片,而每隔十几米,树上就挂着一个被罩住的鸟笼,沿着一条幽深小径一路延伸,直接通往了一座二层的古旧尖顶小楼。
仍旧可见显眼的人头雕刻,从墙上到扶手,虽然诡异,却生出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大门推开的一刻,丁池鱼和商炀终于见到了管家口中的那个主人。
宽大舒适的床上,一个黄面鼠须的中年男人半躺半卧,足有普通人三倍大的头上,虽然眼窝深陷,但一双几乎占据了整张脸一半还多面积的眼睛却炯炯有神,只是耐不住一脸病怏怏的神情,加上耳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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