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禾家有三位校董,李家白家也都各有一人在董事会中。
果不其然,禾嘉泽就在四人聊天群中看见白羽幸灾乐祸的发言,李东硕跟着一起傻乐呵。
李狗嗨:我奶奶和我说的,千真万确,是今天中午邀请她们去校长办公室谈话的,向她们下达了警告。
黑羽:段清舒才是真的惨,原本保研的名额她十拿九稳,结果整这么一出。
李狗嗨:哦对对对,好像还跪下来求狄叔了。
任允明:嘉泽出什么事了吗?
李狗嗨:任大忙人,上岸一次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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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竹见禾嘉泽盯着手机发愣,问他:“怎么了?”
禾嘉泽摇摇头,表情很是复杂,放下手机开始吃饭,段清舒被取消保研资格还给校长下跪这件事让他难以消化。他想起几次见到段清舒,她都是穿着洗到发白的牛仔裤和有些褪色的帆布鞋,想来家境也不会太好,错失这次良机不知道会对她今后的人生造成多大的影响。
保研虽不会免除学费,但会提供给保研生奖学金与助学金,等于是将以其他形式学费返还。
要说这件事,段清舒才是最难以接受的人,她家庭清贫,还有一个小她七岁的弟弟。段清舒家在厉洲一个名为郝塘的小村里,家中长辈乃至周边人都极其重男轻女,她自小不得父母喜爱。
特别是在她的弟弟出生后,父母几乎恨不得将她早点催熟了把她嫁出去换点钱回来,段清舒高二时就被家人催着退学,后来在学校老师的帮助下,靠着贫困补助才撑过高三,就连中京的学费都是她在高三与高二期间自己赚来的。
段清舒是清楚自己只有学习这一条出路,她不想一辈子被困死在那令人窒息的环境中,被中京录取至今她都紧绷着神经,大学这三四年,她的生活时间被学业与多份兼职工作挤得满当当,没有一刻喘息的时间。
得知自己活得保送研究生资格时,段清舒几近欣喜若狂,可她更加不敢放松自己,更加努力的去复习,为毕业论文想破了头,生怕会一个不小心就将这把金钥匙弄丢了。
学业与打工的超负荷压力将段清舒压得喘不过气,那日她由于打工过于劳累,提着快要将她的手臂拽断的两袋资料往学校走,险些晕倒在路上。
更要命的是,那些资料过重,将纸袋都给撑破了,恰逢薛迟路过帮了她一把,又拦了一辆车顺路把她也稍带回学校,然后替她将那两袋资料书都送到了教室。
长久以来段清舒都生活在重担下,拒绝了曾经遇到过的所有追求者,她觉得没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恋爱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可薛迟的出现却让她春心萌动,仅仅一面就勾起了她对恋爱的渴望,让她鼓起勇气问他要了联系方式。
薛迟完美符合了她对另一半的所有美好幻想,善良、热情、干净纯粹,仿佛是从童话中走出的王子。
可因为禾嘉泽的存在,让她在一夕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不仅害死了薛迟,还让她被取消了保研资格,她仅仅是多说了几句,那些人就为了禾嘉泽把她以后的路都给堵上。
段清舒对禾嘉泽又恨又怕,怕他家中的势力,也怕他身边那个天师,接连几日都有怪事在她与章霏身边上演,让她们夜不能寐,几近精神崩溃。
然而段清舒与章霏两人心中究竟作何感想,禾嘉泽无从而知,他虽没有因为段清舒受到的惩罚幸灾乐祸,却也毫无多余的同情心可以用在她身上。
他正陷在幸福的午后,趴在桌面上欣赏着江以竹擦拭饭盒上的水珠,他的手修长又干净,且节骨分明,让禾嘉泽心中作痒,伸出手去勾住了江以竹的手指,
江以竹垂下眼帘看向禾嘉泽,唇角向上扬起:“你快要上课了,我先回去,晚上来接你。”
禾嘉泽:“今天晚上就不用了,要和李东硕他们一起去吃个饭。”
江以竹道:“可以让他们来家里,你们想吃什么?我回去的路上正好去一趟超市。”
禾嘉泽摇头:“他们有点事情想跟我聊。”
江以竹道:“那你吃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禾嘉泽说:“好。”
最后一堂课结束,禾嘉泽与白羽在教学楼外等了李东硕一会儿,三个人直奔南门他们常去的那家烧烤店。
这家烧烤店的老板和他们都是老熟人了,李东硕坐下后喊了句跟平常一样,也没再点菜。
他们来的早,还没到这条街热闹起来的时候,没等一会儿吃的喝的就全端上桌了。
禾嘉泽撕下烤得金黄焦嫩的羊腿肉,呼了两下后塞到嘴里,听着李东硕绘声绘色的和他描述校长室里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他亲眼所见过一样。
白羽道:“那个女生学习挺好的,就算取消了保送资格,读研也不成问题。”
李东硕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打听了一下,段清舒这个人基本跟家里断绝来往,平时过的也挺拮据的,学费对她来说是个大难题。”
白羽唏嘘:“她算是被章霏给害惨了,这事儿总不能怨狍子吧,保送人头总共就那么点,争破头去抢的大有人在,她拿到保研资格后老老实实别作妖,学校愿意帮她也没人说道什么,不能说得罪了学校上面的人,还要他们大公无私的伸以援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啊。”
李东硕点着头附和:“品行表现优良这一条就不合格,凭本事作,被涮了也不亏。”
禾嘉泽听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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