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去我这老脸了!走走走!我告个假就走!”
解除误会
楚峥知道阮清微铁了心不见自己,只能偷偷跟萌萌在小角门说说话,问问她近日的情况,以解相思之苦。
这日,楚峥跟萌萌见过面,拎了两壶酒,往东头的天麓书院去会旧友了。
应门的是个五旬老人,见到楚峥忙往里请,“将军来的正好,先生正念叨您呢!”
楚峥一笑,“怕是没少念叨我的闲话。人呢?萧承!”
“你这‘闲话’何须我念叨,茶楼里说书的都讲了八十回了。”厅里被喊出来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清俊的脸上隐带了几分笑意。
楚峥一见萧承这模样,就忍不住郁闷:“你说你白面书生似的,当年怎么就踩在了我头上?”输给好兄弟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兄弟怎么看都不像武状元的料,可就是这个偏不像的,将他挤成了探花,想想也是憋屈。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
“我看你就是个大尾巴狼。”楚峥将一坛酒扔给他,“怎么样,一坛行不行?”
萧承颠了颠酒坛,道:“你这一回来也没与我说上几句话,便去谈情说爱了,如今这算是喜酒还是闷酒?”
“消愁酒。”楚峥就坛子与他碰了碰,坐在围栏上便喝了起来。
儿女情长的事,外人不明就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见楚峥这颓唐的样子,萧承也由不得好奇,他到底怎么把事情弄成这样的。
“五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承记得那时正值暴雨,江水决堤,落石都被冲着直跑,别说是人掉进去了。
“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大抵老天爷觉得我命不该绝吧。”楚峥笑了笑,回首那生死一线,也觉得庆幸,“大梁一直视我为死敌,若知道我死了,定会放松警惕,你们也有机可乘。那条江的下游正处大梁境内,我被一老农所救,便秘密潜在了那里,做了内探。我费劲心思才将消息传回中原,未免暴露,除了军中要臣,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大梁内政如此难以瓦解,硬是僵持了五年,这五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着快些回来……”楚峥也曾想偷偷把消息带给阮清微,只是他怕自己一旦开头,便抑制不住想要回到她身边的心,干脆头皮一硬,隐忍到底。也大度地想过让她过几年另觅良人,回来一见这想法成了真,自己却又发疯了。
“真是不作不死……”楚峥遮着眼,酒入喉间全变成了苦涩的滋味。
萧承深知他脾性,摇头略显无奈,“早说明了不就行了,你啊,就是个属炮仗的,一点就着。”
“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楚峥翻了个身,都不耐听这些说教之言了,“说起来你都成亲了,你夫人呢?”
萧承眉间带着一丝温柔,道:“你来得不巧,她跟几个小姐妹出去逛了。”
楚峥看他柔情外露的样子就觉得牙酸,忙道:“打住打住啊,我就是给自己添堵,孤家寡人偏还要看你这这儿现!”
“你现在还有工夫来我这里喝闷酒,可见事态还没严重到毫无转圜的地步。”
“我是无计可施了,等着我老爹来救援呢。”
“所向披靡的楚将军也有碰钉子的时候,这可稀奇了。”
“少说风凉话!”楚峥将空了的酒坛丢给他,“有了媳妇忘了兄弟,也不说出出主意,竟看我笑话!”
萧承笑了笑,道:“你们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好好把话说开了不就好了。”
楚峥一脸黯然,“我倒是想,可她现在见都不愿见我。”他曾想半夜偷偷去看她一眼,可她房外一直有人守着,未免惊动她,只能挫败而归。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萧承好笑又奇怪地看着他,“你进不去,不会让人出来么。”
楚峥琢磨了一下,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当即起身直往衙门跑。
“干什么去?”
“自首!”
“……”萧承默了一下,暗想这下说书的得讲到一百八十回了。
第二天,楚峥因“强抢民女”的罪名要被处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锦阳城。
阮家俩老怕楚峥又捣鬼,派了个小厮去打探虚实,小厮一路跑回来,险些被门框绊倒,气喘吁吁道:“老爷!夫人!是真的!告示都出了!”
阮家俩老一怔,还在纳闷抢人的罪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阮清微尽管心中南难安,也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他是战功卓越的大将军,谁敢斩他。”
小厮道:“小的都打听清楚了,府尹卫大人是皇上钦点状元,手持免死金牌,奉命管辖锦阳,便是王侯公爵犯了法,也可先斩后奏!衙门的人说,正因为楚将军官居高位,知法犯法,所以罪加一等!明日午时便行刑!”
阮清微听罢,脑子一片空白,再顾不得其他,拎着裙子便往外跑。
“清微!”阮父紧跟了几步,眼瞅着不见了人影,忙唤了几个下人跟上,“先去把小姐拦住,别让她冲动!快备车!快备车!”
阮清微跑到衙门门口,被衙役拦下,便在一旁击鼓鸣冤。
阮清微被传进堂时,正巧见一犯人被拖下去,背上血肉模糊,由不得心口发紧。
“堂下有何冤要伸?”
上首的府尹虽年轻,却自带一股威仪,狭长双眼隐带锋芒,熠熠生辉。
阮清微不敢小觑,卫希能得皇上赏识重用,必然不是池中物,一昧固执理论也是徒然。
“民女阮清微,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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