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瑞前去跟自己的几位老友叙旧了,让白零露暂时先四处逛逛。
这还是白零露这么些年来,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她紧紧地握着舒瑶的胳膊,不知自己站哪才合适。
陆续有客人到达大厅,舒瑶意识到白零露傻站在正中央有些不妥,她环顾整个大厅,记忆里,这宴会厅里少不了应季的花卉,可今天,竟看不到一朵花,舒瑶思忖,难道是许攸宁知道白零露对花粉过敏,特意安排的。
上世,舒瑶为了许攸宁,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她爱他,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虽然,随着许攸宁把自己送给他人后,这份炙热的爱被破灭,但一想到自己曾挚爱过的男人,为另一个女儿做了这么体贴的事,舒瑶心里多少还有些吃味。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想那些做什么!许攸宁为哪个女子倾心,与我有什么关系!
舒瑶快速调整心情,周围已经有穿着华服的客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白零露,舒瑶决定立刻把白零露带走,她快速地回忆关于司令府的一切,记起在大厅西北家有一四方的露台,周围都是可以打开的玻璃窗,而且距离花园也远,既能留意到大厅不用担心花粉会飘进来。
“大小姐,您随我来!”她轻声在白零露耳边说道,随即,便搀扶着她快速地朝露台而去。
白零露顺从地跟着舒瑶而去。
“天啊,舒瑶,你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白零露一到哪露台,忍不住就惊呼道,她坐在露台下的长凳上,透过玻璃窗看外面艳丽的美景。
“我刚刚问了司令府的下人!”舒瑶随口编了个借口,随后站到了长凳旁。
露台的景致跟她的记忆里,并无异常,唯一的不同便是,当年,她曾在长凳上铺了条薄毯子,每次出征回来,浑身疲惫时,她都会坐在这好好休息一番。
这里,承载着她跟许攸宁的很多回忆。在这里,许攸宁教会她写自己的名字,也在这里,许攸宁教会了她使用枪……
“呀,这不是大小姐嘛!”
一道夸张的女子喊叫声打断了舒瑶的回忆。
舒瑶脸色微变,寻声望去,却见陈芳菲陪着一穿着短款旗袍的妖娆女子而来,当下不由地诧异万分,她盯着那妖娆女子半晌,竟没想起这女子是谁。
上世,她一心围在白人美身边,对白家其他人观察甚少,更何况上世的今天,她已经离开白家了,这女子是……
舒瑶带着诧异,上前把白零露从长凳上搀起来,却见白零露脸上也写满了疑惑。
她也不认识这女的。
“大小姐,这位是大少爷的未婚妻,蓝小姐!”陈芳菲是时候发挥自己的作用了。
“零露你好,我是蓝荷韵!”经陈芳菲这么解释,蓝荷韵边自我介绍,边顺理成章第朝白零露伸出手来。
白零露没料到蓝荷韵这么热情,有时受宠若惊,经过几秒钟短暂的安静后,她迎住了蓝荷韵的手,“原来是嫂嫂!”但立刻觉得这个称谓不贴切,连忙改口道:“蓝小姐,你好!”
白零露也正愁找不到人说话,有了蓝荷韵的出现,瞬时间她放松了下来,连忙拉着蓝荷韵坐在了长凳上,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舒瑶站在白零露身旁,不动声色观察着蓝荷韵,她身上的旗袍不是传统的样子,是改良后的版本,更贴身,更突显穿衣人的窈窕身子,当然也更短,记忆里,这种旗袍应该在三年后大肆流行起来的,且是先从花柳巷窑姐那开始的。
在今天这种场合,穿这么短的旗袍,这个蓝荷韵多半也是个fēng_liú人物。
舒瑶皱皱眉头,想起白晋轩的婚姻,好像在她跟着许攸宁去沪上那年,白晋轩离婚了,原因是妻子出轨,跟一个留洋回来的经济学家搞在了一起,私奔了,如此说来,倒是跟舒瑶对蓝荷韵的印象不谋而合。
只是,陈芳菲怎么会到蓝荷韵身旁了呢,蓝荷韵还没嫁进白家门,怎使唤起白家的丫鬟了呢,看白零露跟蓝荷韵聊得这么投机,不知过会儿白景瑞见到自己这位准侄媳妇儿会有什么印象。
舒瑶转身看向陈芳菲,正想询问她为什么跟在蓝荷韵身边,正厅中突然一阵喧哗,她赶紧看去,身旁传来陈芳菲冷笑声,“许司令果真很受大家欢迎啊!表妹你说是不是!”
针对陈芳菲明显的嘲讽,舒瑶直接回敬:“人家受不受欢迎,与咱们有关吗?”
陈芳菲被噎了个不轻,她咬咬嘴唇,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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