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他一脸,和刚才那副狗样子大相径庭,完全一副外强中干的嘴脸。
“嗷嗷”和他亲热完便乖乖的挨着他站着,他则怔怔的看着龚旭,瘪瘪嘴,有股子发散不出来的委屈想跟龚旭一股脑的倾泻出来,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好几天没看见龚旭的思念以及被看到之后的惊吓,他想过去抱龚旭,想着就走过去了,龚旭没表现出拒绝他的意思来,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让他抱着,脸还埋在他怀里,感觉好乖。可他发出来的声音闷闷的,但依然能听出咬牙切齿的架势,“臭小子,你就给我作死吧,我说的话你是不会听的。”
“对,对不起。”边泽明小声道歉,松开了怀抱,不小心弄乱了龚旭的头发,很想让人再揉上两把,可这哪有认错的样子啊,于是强忍住了,把手攥得死紧。
“走吧,进屋。”龚旭转动轮椅,边泽明赶紧狗腿子似的上前去推。
龚旭的现在住的这间房向阳,还有个开阔的大露台,窗帘是会随风轻飘的白纱,比那间常年拉着遮光帘的沉闷房间好得多,清爽又开阔。此时,龚旭就坐在窗台边,整个人也没那么阴郁了,大概是困扰了他一整年的心结终于要打开的原因,他在说话的时候脸上没太多的表情,语气也很平静,边泽明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你说你接到卓沐阳电话了?”
龚旭从床上拿起一部破旧的手机,说:“这个一直放在家里,也没响过。”
这手机是前年很流行的款式,屏幕已支离破碎成蛛网状,泄露出来的液晶遮盖了一半的屏幕,显得非常狼狈。边泽明无法想象这手机在这种惨状下竟然还能响,更想不通现在只要出新手机就会买来玩,玩够了直接丢给他的龚旭为何还留着这具“残尸”。
龚旭举着手机自嘲笑道:“最初我真的不相信是他害我,可住院的时候,我攥着手机几天几夜,他都没给我来过一个电话,一直到刚才……”
是啊,一个深陷在爱情里的人肯定不会相信害他的那个人竟是自己最深爱的人。
边泽明心口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意,他拉住了龚旭的手,安抚道:“你别难过,你还有我啊。”即使这表白显得苍白无力,可他也是希望自己的一点小心意能够驱赶走龚旭的难过。
“嗯。”龚旭应着,边泽明刚要笑,便被龚旭打击了:“你别给我惹祸我就谢天谢地了。”
边泽明还是自责的,小心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龚旭那双好看的眼睛在他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嫌弃说道:“去洗个澡,换身利落的衣服,等他上门。”
“啊?”边泽明疑惑地看向龚旭,就见龚旭把那部破烂的手机攥在手里,发白的手指下足了力气,指尖呈现出白色来,几乎下一秒就要把这本就脆弱的手机捏碎了一般。
爱意转换为恨意,真的能够摧毁一个人的美好。
边泽明不过是迟疑了一下的功夫,龚旭就催促起他来:“你快去,愣什么神呢!”
“哎。”边泽明脚底抹油赶紧跑了。
瑜蓝湖别墅区,永远是卓沐阳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他曾经做梦都想成为能够住在这里的有钱人,而且还要住在这里中心区域最好的那栋大别墅里,过着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的生活。可梦了无数次,醒来后却发现只是一枕黄粱,虚幻成空,如同泡影一般。
当出租车真的接近这片富人区的时候,卓沐阳的心脏鼓噪着,对这满眼繁华的向往与期冀竟然超过了对姜旭和边泽明的恨意,他目光呆滞的看向车窗外,不允许自己放过一点美好。生活在这里是何等的曼妙啊,就像一座王国,他坐在王座上便可以俯视如蝼蚁一般的芸芸众生。
他奋斗这些许年,盼望的就是这一天能够早日到来。
“先生,到了,再里面的话,不是业主或者没有通行证是进不去的。”出租车司机面无表情的踩了刹车,挂好档,对他说道。
这话成功的打断了卓沐阳的美梦,他发出不满的咋舌声,视线依然还停留在车窗外那一栋栋的别墅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也不等人家清算,便开门下了车。
此时,他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栋栋高矮不一、院落交错的别墅,夕阳的余晖扫在瑜蓝湖的水面上,秋日傍晚的微风吹来阵阵绿树青草的沁香,这里宛若人间仙境。身处其中,实在要比坐在车上显得更加真实。
雅兰山山脚下不远处有一处壮观的独门大院鹤立鸡群一般昭告天下它才是这里众多别墅中身份最为显赫的一家,不用想,这就是龚家了。
他绕过保卫森严的正门,从某处不起眼的便道翻墙进去,脚下是由大理石铺成的步道,他心脏跳得愈发快了,擂鼓一般,不是因为做贼,而是第一次这么趋近于他所梦想的生活。
他之所以害姜旭,是因为自己无法容忍姜旭背叛了他这件事。但现在看来,当年姜旭傍到的人应该就是龚家了,要不然也不会在一年之后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报复他。
他做贼似的来到龚家院子外面,隐隐约约能听见从大房子里传出来的狗叫,他心惊胆战,又怕狗咬,而且院墙太高,面积也大,他走了一大圈都没找到可以翻墙进去的地方,走投无路来到了正门口,却发现这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他戴着副黑框眼镜,表情严肃,声音如洪钟一般,一开口便吓了他一跳。
“你是叫卓沐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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