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会不会来上课,长得真是好帅啊……!!!”
而在她的隔壁,一个戴着厚厚啤酒盖眼镜的女生却郑重认真地看着李云疏的背影,一直没有说话。只有那逐渐发红的耳根悄悄的暗示着,她此刻也不可能平静的内心。
大学,真是一个美好的年纪。
而谈恋爱……
嗯,该谈场恋爱了。
有人曾经说,大学教室的前三排是学霸专座。
这或许在普通的学校算得上是真理,但是在b大这个有着独特学风的地方,由其是文学院这个“奇葩”处处有的地方,第一排是常年没有人占座,俨然是默认了将专座留给老师,进行课后休息。
而今天,在所有人100w的视线下,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却一个人独自霸占了第一排正中央的大好位置。他低着头,神色淡然,悠闲镇定地翻阅着桌上平摊开的书籍,仿佛完全没有听到身后那根本没有彻底压低的声音似的。
作为一个名·人,李公子自小那便是在众人的目光和期盼下长大的。
还未有记忆时,作为楚家的嫡长子,他是楚老夫人最珍爱疼惜的嫡孙。等启蒙读了书,李公子更是拜文庆公为师,将自身优越的资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再等高中状元,名传长安,就连第一清女都放下身段,专门为他写诗、吟诵。
更甚至可以说,相比较于那些曾经隐藏在暗地里愤恨嫉妒的目光,如今这些偷偷瞄过来几眼的视线对于李公子来说,根本就是蚍蜉撼树,毫无压力。
李公子的脸皮……咳,是镇定沉着,早已不是这些背后的议论可以动摇的了。
所以当老教授抱着厚厚的资料夹进了教室时,老先生一进门,刚抬头便见到了那个坐在一排正中央的青年。阳光温热,空气中微粒浮动,清俊漂亮的青年沉静看书的场面让老教授微微一愣。
老先生看着这安静得不同寻常的教室,诧异地顿住了脚步,然后——
退出教室,往墙上的教室号牌看了一眼。
1101。
这没走错啊!
当可怜的老教授撑着老花镜再仔细打量着正中央端正坐着的青年时,后者也已经阖上了厚厚的书籍,微笑着看着晕里糊涂的老先生。
王老教授教这一届文学系已经有一年多了,虽然不能说将每个人的名字都念上口,但是至少每个人该长什么模样,老人家是眼睛花了,心可没花。
老先生看着李云疏仔细地打量了半天,怎么也没想起来自己班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当然,这也不能怪老人家直接忽视了李云疏身后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第一,人李公子坐得实在太醒目了,一整排就一个人,这能不让老教授注意着么。
第二,李公子实在是与身后那群“歪瓜裂枣”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老教授想不偏颇、想不多看几眼都难。
眼见着时间在一老一少的对视中就要度过,一个突兀的女声忽然带着笑意地在整个教室里响起:“王教授,您怎么还不进教室啊!这再过一分钟就要上课了啊,您是看什么看呆了呀!”
这句话如同一道警钟,让王老教授如梦初醒。
确认了真真的是没走错教室后,老教授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掩着嘴唇上了讲台,将厚重的资料“砰——”的一声放在了讲桌上。老人家对着那一群嬉笑起来的丫头片子们佯怒道:“上课上课,今儿个包子吃咸了,有点齁住了!”
“王教授,您今儿早上吃的是什么馅儿的包子呀?七食堂的豆沙包嘛!”
“诶,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
震天的大笑声陡然响起,那分贝之高几乎要将教室天花板给掀开。在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们的笑声中,偶尔还夹杂了几句“豆沙包子太咸了”“食堂大妈得哭晕在厕所了”这种话。
“叮铃铃——”
刺耳响亮的铃声准时地响起,如同一桶冰凉的冷水,将整个教室燃到顶点的火焰浇灭,一屋子的笑声戛然而止。虽然在课外时间内这些学生与教授们打成一片,但是到了该上课的时间,大家都还是知道该做什么事情的。
老教授见着这群“乖”学生都开始翻起课本来,也只得干咳了一声,自顾自地算是揭过这大清早尴尬的一茬事。一边翻开做满笔记的资料夹,王老教授一边拿着翻页笔,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上节课我们讲到了郁达夫,我之前和你们说的有去了解一下……”
“我知道,那货是个同性恋!”
“哈哈哈哈……”
“安静安静!这怎么能说是同性恋呢,这是老郁把青春期的那点懵懂冲动都投射到了迟生身上,你们得理解人家老郁……”
桌上那一本厚厚的浅黄色封面的《华夏文学史》被翻到了最后几页的地方停住,李云疏用左手撑了下巴,认真地听着讲台上的老先生滔滔不绝地说着。这本书有近五百页的厚度,虽然现在被翻到了最后几十页,但是整本书却崭新得很,似乎是刚从书店存活里拿出来的似的。
整个教室里原本活跃的氛围在老教授的讲课下,已经慢慢沉静下来。并不是完全的死气沉沉,却已经趋近于有理有据地探讨。而这种学术气息浓厚的文学氛围,却是李云疏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他拿着一枝黑色的钢笔,在书本上认真地做笔记。写字的动作还有些生疏别扭,笔下的字有的时候也似乎有几笔划停顿了几下,好像愣住了一下子不知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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