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下孩子。
最晚也不能超过十八岁,否则就只能配给鳏夫了。
像小福这样家里只有一个老得走不动的太奶奶,自己又是个瘦巴巴的傻丫头,很有可能无人问津,或者只有鳏夫才感兴趣。
她心思简单,也没有长辈来教,对嫁人这件事一直懵懵懂懂的,只知道新媳妇打扮得好看,喜宴上的菜做得好吃。
乡村的少年男女没有避讳,时常一起玩耍,有那早熟些的姑娘到了她这个年纪已经对异性有了朦朦胧胧的好感,可小福就像个小猴似的,只喜欢疯玩疯跑。她又总是被男孩子们笑话欺负,你要问她讨厌哪个男孩容易,问她喜欢谁恐怕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不过她最近的变化却很大,时不时地一个人傻笑,手里握着那枚玉哨,脑中回想着神仙和蔼俊美的脸和温柔可亲的声音。
她也想像那些姑娘们一样围在神仙居住的小院周围,让他能看到自己,不要忘了和自己的约定,可却没有勇气在白天光明正大的走过去,只能趁着夜色溜到小院外面,看着屋子里亮起的烛火,想象着神仙白玉般的脸庞在烛光映照一定亮得炫目,美得惊人。
这时候她又摸上了贴在胸口处的玉哨子,很想吹一下试试,看看是否真的这么灵验,可以把神仙唤出来。
但她又不敢,一来怕那只是人家哄她玩的,不戳破还能留个念想;二来也怕自己乱用,惹恼了神仙,将玉哨收回去。
她正踌躇间,眼前却轻飘飘地落下一个人,如一片树叶般落地无声。
“你是来找我的吗?”磁性清越的声音中含了笑,“怎么在外面不进去?”
小福像着了魔一样,只看着他的脸就乖乖地把手交给她,让他将自己牵进屋里去。
才一进门,小福就打了个寒颤,怎地这里的温度竟比室外低了许多?
明晃晃的烛光照映在几样简单家具上,反射出一片绚烂耀眼的光芒,这些桌椅床具竟都是洁白如玉的,让人有一种置身冰雪洞中的错觉,平白又会冷上几分。
小福从没见过这样的稀罕物件,她伸出手去想要摸摸那桌子是不是冰做的,可有怕弄脏了它,一时有些犹豫。
“神仙”看在眼里不由笑了起来,主动拉起她的手放在桌子上,“怎么样?是不是很凉?”
小福被冰了一下,吓得赶紧缩回手,后来又觉得不怎么可怕,重又伸出手去轻轻摸在那张桌面上,还小声嘀咕着:“没化出水来,不是冰啊,那这么又硬又冷的是什么?”
“是玉,”“神仙”很有耐心地帮她解答,“西北之地有奇山,非土非石,乃是美玉所成,我去那山上采了这玉下来,制成一应用具,你觉得如何?”
小福自然知道玉是好东西,她太奶奶就有一块玉佩,据说是太爷爷留下来的,可宝贝了。
而那只“神仙”送给她的玉哨是小福唯一拥有的玉,她不敢在别人眼前露出,怕被抢了去。
这些玉桌、玉椅、玉床自然比太奶奶的玉佩珍贵万倍,“神仙”可真是富有啊!
小福心里感叹着,欣羡着,眼睛里闪着光。
“嗯,那个,神仙……”
“你叫我什么?”他听了小福对自己的称呼,不由哈哈笑起来,“我不是神仙,傻丫头。”
小福的脸红了,看来自己真是傻吧,连“神仙”都这么说了。哦,不是神仙,那是……
“叔叔?”他看上去有二十多岁吧,叫哥哥好像大了些,叔叔应该合适。
可他却又是笑:“不要叫叔叔,还是叫先生吧。”
先生?小福有点不习惯这个称呼,村子里的孩子都不上学,能数得清数就够了,自然不需要教书先生。
她还是乖乖地叫了一声“先生”,然后就听到那人发出一声喟叹,不过其中的欣慰之意小福并没有听出来。
“你既认了我做先生,那往后我也会尽到教导你的责任。”明明模样年轻俊美,说出的话却是老成持重,不容置疑。
小福其实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认下了这个先生,不过她很喜欢这种有人关心有人教导的感觉,好像家中有了个分量重的长辈,能担起事来,自己再也不是没人管的野孩子了。
先生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接着道:“你是个女孩子,还是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才好,不可再像现在这个样子了,知道了吗?”
小福羞赧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她也知道自己脏,可是她每天挑的水只够祖孙两个食用,更何况要将一大桶水烧热还需要许多柴禾,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很奢侈的事。天气热的时候小福会在溪水中清理一下身子,却也不敢多,因为那溪水甚凉,若是生病了就会更加麻烦。
“旁边的屋子里有一桶热水,你去洗洗身子吧。”先生似乎一下子就习惯了指使小福做事,而她也心甘情愿地服从,似乎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心中没有半分不耐。
那澡盆旁除了胰子毛巾外还备有干净整洁的新衣服和新鞋,小福认认真真搓了好几遍,将一大桶水都用黑了,终于洗出皮肤的本色来。
其实她还是挺白的,比村里最漂亮的几个女孩还白呢,小福这才发现自己有这样一身晶莹透亮的好皮肤。
穿上那条新裙子,小福激动地在上面摸来摸去,那薄纱的质地好像一团雾将女孩纤细雪白的身子包裹其中,只是透明得可以看出里面的轮廓,这让小福觉得有些害羞,她再不谙世事也知道女孩子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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