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涂炭之景了。
那次动乱可以说是经历过的每个人,此生永远也不愿提及的痛苦回忆。
相比与天玄四圣中的白也,梵敏善的名气就差了些。听书的人们更喜欢被神化了的诛心教教主,而非一个败者。
不过现在看来,梵敏善又一次名声大噪。这次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是寻衅魔修至尊被杀。人们欢呼又雀跃,虽对事情毫不了解,却又囫囵地快活着。很愚昧,也很无知。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就是人的本性。
往事被翻出,人们又开始对神秘无悲教的探寻。
肃穆的皇城里灯火通明,有夜巡的人挑着灯走着。在经过一扇朱红色大门时,他的头深深低下,目光也不敢乱移动,匆匆小跑过去,足下不发出一丝声响,像是害怕惊扰到某些人一般。
大门连着的是一处破败庭院。和华贵亮丽的皇城比起来,这里更像是个贫民窟。它与这个庄严的皇城格格不入,却发挥着不可磨灭的重要功用。
这里,是无悲教所在之处。
这也许是让天下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当然,这件事也是最隐秘的。
此刻,就在这个庭院的最深处,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课业繁重,字数少了555
第21章江湖夜雨十年灯(9)
屋外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荧光,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使得庭院兀自增加了几分生机。蟋蟀此起彼伏的鸣叫声不绝于耳,天地间充斥着夏日的气息。
老人斑白的头发在月光下映照出点点的微光,深邃而纵横的皱纹布满整张脸,以一种夸张的张力扩展着,使皮肤松弛到不可思议。
老人的脸上泛着青灰色,诡异到骇人。
他移动着灰褐色的眼珠,看向开着的那扇窗。
“到夏天了啊……”
略为的喧嚣的空气掩盖了他的声息,却掩盖不了他醒来的事实……
“教主醒了!”
次日清晨,当小厮打扫房间时,看到了目光如灼的老人正挺尸状的躺在床上,他呆愣了一下,旋即跑了出去。
沉睡多年的人醒来了,这无疑是件令人惊讶的事。
很快,梵以和梵敏就赶到了。
梵敏忠的状况,他们姐弟两人时刻关心着。如今得了消息便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赶回来。
梵敏慢慢地扶起梵敏忠,让他以一种放松的姿态靠在床边。梵以为他在身后垫上了一个软枕。
梵敏的眼里噙着泪呜咽道:“父亲……”
梵敏忠缓缓拍了拍梵敏:“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爱哭。”
梵以看出了梵敏善的勉强,出声道:“姐。”
梵敏忠看向小儿子,展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以儿也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为父很高兴。”
“爹,是女儿唐突了,您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她没能再说下去。梵敏忠受伤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病,她一般不会轻易的提起这件事。即使她很想灭了诛心教,一切都还需要老爷子作安排,其他的事她不敢放肆。
见梵敏沉默,梵敏忠也并没有再说些什么。他自然能理解女儿心里的心结。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梵敏忠清了清嗓子:“敏儿,为父拜托你一件事。”
听出梵敏忠话语中的严肃,梵敏敛了神,正色地端坐好。
能让父亲一醒来就托她去办的事,定是万分火急,她是一点也不敢怠慢的。
“父亲请直说,女儿听着的。”
“你去一趟天玄山,去叫玉掌门过来,就说我找他有急事。”喘了一口气,他又说道:“切记,不要让池秋水知道。你能做到的吧。现在还有疑问吗?”
梵敏当然有。为什么一醒来就要找玉抚尘?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件事又为什么不能让池秋水知道?
梵敏的问题太多太多了,但她什么也没有问出来,站起身恭敬地拜了拜:“没有,女儿现在就去办。”
这就是他们家教最好地方。也许会疑问,也许会怀疑,但绝对不会对答案追着不放,有时有取有舍才是明智的选择。
直到梵敏出去,梵敏忠整个人才瘫了下来。梵以忙上前搀住了他。
“父亲,无事吧?”
梵敏忠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看向梵以:“以儿,你性子沉稳,以后接管无悲教要本本分分,恪尽职守。绝不可任由梵敏胡闹。你……”
“父亲,什么事不能以后再说,您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梵以皱着眉打断了他。
“不,没时间了。”梵敏忠轻声说道:“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当年陈星延没能杀掉我,让我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我也只不过是仅存一线生机。就用最后的时间为这个尘世再贡献一点罢,就当是还了老青这么多年的交情,也给你们这些后世子孙们留下一些福祉。”
说着,梵敏忠颤颤歪歪的下了床。
“走。你且跟我去一个地方。”
梵以跟着梵敏忠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他太了解老爷子性格了,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天崩了地陷了也挡不住他的脚步。
只是,这件梵敏忠说什么也要做的事情,一定是困扰他多年的执念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困=_=
第22章江湖夜雨十年灯(10)
他们穿过空荡荡的大半个皇城,来到一片茂密的竹林前。
梵敏善仰望着高大的竹干,手指不住的颤抖。
这里,就是慕容青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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