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手,“你去吧。”那侍卫爬起来便往人声之处跑去,我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对他喊道,“你回来!”
那侍卫跑了几步,连忙刹住脚,又退了回来,屈身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周建。”
我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金丝缠玉的镯子,递到他手上,“你做事很不错,这个赏给你。回头皇上回来了,我一定告诉皇上,你办事牢靠。”
周建接过镯子,受宠若惊,“谢娘娘!”
“你快去吧。”
周建趴在地上给我磕了个头才跑了开去,我一扭身子,回了院子,珠儿正抱着月牙儿咿咿呀呀的哄着,那孩子因为发着热,怎么睡也睡不安稳,稍有些动静或是大人离开了身边,就要哭闹。我从珠儿手上接过了她,对珠儿低声道,“宝儿被抓了。”
珠儿愣在原地,表情也没有了。钏儿毫不知情,见我俩窃窃私语,笑嘻嘻道,:咦,往日里宝儿姐姐和珠儿姐姐都是一起照料公主的,怎么今日不见了?”
我看了看她,“你回去睡觉吧。”
钏儿似乎想到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皱了皱眉,福了福身子,往外退去。
珠儿这才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宫里的御林军侍卫现在全是徐增寿带领的,徐增寿很是识时务的一个人,无奈是个庶出的儿子,前面有几位姐姐和徐辉祖挡着,一直难有出息,现在抓住了这个空子,皇后一定会让他好好表现,然后扶持他顶起徐家的门楣,我们这次……算是栽大了。”
珠儿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宝儿……”说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宝儿会不会被他们打死啊?”
珠儿一哭,我也心烦意乱,“不会,他们待发现是宝儿,第一件要做的事是送到坤宁宫,今夜,我想他们要制造各种罪证,安到宝儿和我们莲漪宫的头上,明天才是暴风雨来临的时候。记住,你我都不知道此事,我们只有保住了自己和莲漪宫,才有机会把宝儿捞出来。好在宝儿的信应该已经送出,就是皇上没有回来,也有人会帮我们的。”
我和珠儿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能为力,就这么在宫中熬到了天亮,果然便有坤宁宫的人来请。珠儿本要跟我一同前往,可是我不放心月牙,让她留下,挑了半天,带上钏儿便去了。
面前的徐云华高高在上的坐在雕凤的梨花木椅上,而我跪在她面前,“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皇后娘娘清早传召,是有何事?”
徐云华的脸上毫无病容,冬日里反见丰腴,如今她却闭门不见任何人,对外只是称病,她端了一杯茶,在鼻前慢慢的嗅着,眼皮子也没有抬起一下,“权贵妃,每晚关门前,可都查查莲漪宫里奴才们是否都在宫内?”
“那是自然,每个宫都有执事宫女做此事呢。”我不卑不亢的答道。
徐云华冷冷一笑,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碗,这才朝我看了一眼,“若是你宫内,少了的人,正是执事宫女,还有谁去做这件事呢?”
我笑了笑,“皇后娘娘,在说什么,我不是很听得懂。”
“昨夜,御林军巡查的时候,捉到了一个黑衣刺客,若说刺客,古往今来也是常有,只是大明朝长治久安,开朝以来便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说来有些奇怪,你要说奇怪,更怪的还在后头,这刺客,居然是个女子。”
“有这等事?”我若无其事的问道。
“当然有,你难道没听到昨夜的动静吗?”徐云华看了我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这最最奇怪的啊,就是御林军把刺客送到我这里来,我居然认出了那刺客,好巧不巧,正是莲漪宫的执事宫女,权贵妃你的心腹,宝儿。”
虽说我早就知道要面对这一刻,但是这些话从徐云华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我居然还是心脏扑腾扑腾的跳着,胸口也闷闷的,有些发疼,“皇后娘娘……可看真切了吗?”
“我虽然不如你们豆蔻年华,倒还不衰,一双眼睛,还算清楚。”徐云华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哟,我这刚夸完自己不衰,就犯起这样的糊涂,权贵妃怎么在这冰地上跪了这么久,你的身子娇贵,在这后宫之中都是出了名的,这么跪着,要跪坏了的,我忘了喊你起来,你自己怎么也不晓得起身?难道……难道是早就听到了风声,自己的丫头出了事,想替她求情赎罪不成?”
我没有答话,抬着眼皮看着徐云华的脸,此时的她近在咫尺,若不是想到还有个月牙嗷嗷待哺,我真有种拔下头上发钗一举刺死她的冲动。我已经远离血腥多年,如今却重新起了杀念----对眼前这个女人。
我缓缓站起身来,徐云华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眼神里有些诧异,不过为了风度,她始终保持着笑意,我很快便与她平视,微微扬起嘴角,“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听闻皇后娘娘最近因为病疾,对后宫的管理都松泛了些,可能是时节不好,我最近身子也不适呢,就连小公主也发热咳嗽起来,整个莲漪宫病怏怏的,我也没有精力和闲情去管下人,没想到,出了这等事,不知皇后娘娘可替我审了宝儿,问问她为何要半夜出宫,要出宫就好好地出,皇后娘娘大度,只要禀明原因,与执事们做好登记,出去一趟也不是难事啊,何苦如此装神弄鬼?”
徐云华脸上微微发红,“我才下了旨意,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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