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两片冰凉覆了上来,睁眼一看却是朱棣吻了上来,我一把推开了他,只把他推了个趔趄。他惊讶的看着我,“反了吗?”
“谁叫你耍流氓?”我用袖子擦了擦唇,“昨晚上的话还没告诉我,就想来讨便宜?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朱棣笑了,“力气这样大,还像个姑娘吗?你既说是因为我没告诉你缘故才不能一亲芳泽,那我告诉你了,是不是就能随便的亲热了?”
“呸呸呸,现在跟你说话怎么这么难了!不说就算了!”说着,我便恼羞成怒的扭了头往门口跑去,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上了当,转过身来才见他还站在原处,抱着两只胳膊看着我,一脸狡黠的笑,我把两手背到身后,大步的又走回到他身旁,装作一副傲娇的样子,“不成,我不能走,你不告诉我,我今天就不走了!”说着,便端了一把椅子,往他的书案前一放,一屁股坐了下去,双手托起下巴,抿着嘴朝着他看去。
朱棣无法,只得走了过来,“好好好,服了你这个小姑奶奶。”
第218章.38.出征(1)
朱棣这话一说完,脸上却已经撑不住,坐到我对面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见他这么踟蹰,便知一定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正想说如果真的不好说出来就罢了,朱棣却已经开口了,“我自己心里清楚,外头那些人要怎么编派我。可是我想问问,阿漪,你说说,你觉得我是觊觎皇位的人吗?”
我愣了一下,尴尬笑道,“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个?”
“允炆登基,确实有很多人不服,当然,这些人中包括了我。这是常情,一来他年幼,二来他没有什么建树,被人不服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这个不服气大家也都是放在心里的,就拿我来说,不服之外,最先想的还是父皇留下的遗诏,希望能够好好地辅佐允炆把这江山坐稳,谁料到他羽翼未丰,便开始想着卸磨杀驴呢?前两个藩王遇挫,大家伙还眼巴巴的干望着,希望他只是想杀鸡儆猴,直到湘王一家*,他竟犹未有要罢手的意思,如此,所有人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一个不留啊!”
“我心里知道王爷乃是被逼无奈,明白王爷的人也会理解的。”
“我知道你明白。可是你不明白一件事。允炆削藩,都是拣着最弱的开始,怎么会好端端的拦腰开始削我?他虽然鲁莽了些,但不至于这么愚笨,就是他真的愚笨,他身边的那么些人也总要给他提醒的。”
“这……”我越发的不明白朱棣的意思了。,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
朱棣接着说道,“允炆等不及把其他人解决了再来治我,只有一个缘故,他觉得我不得不解决了。”
“万里江山,岂能一朝一夕便能坐稳,就是当年太祖在世,也是耗尽半生心血才打下来啊,他何故这样着急?”
“有人给他告了密状。说我造反。”
我脑子里转了半天,大惊失色,“您是说……”
“不错,就是他。不过我想,他也是无心吧。”朱棣叹了一口气,斜斜靠在一边的榻上,将一双修长的手伸在火盆子上烤着。
“王妃娘娘……”我顿了顿,不敢再看朱棣的眼睛。
“她们姐弟王来颇多,我从没有干涉过,后来辉祖讨了女人,她们姑嫂感情甚好,也时常通信,女人家嘴巴碎,也没有什么计较,简直什么话都说,传出去了就不是好话了。”
朱棣说得这么隐晦,但我已经差不多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徐云华和徐辉祖夫妇经常往来,之间的话被徐辉祖夫妇传到了朱允炆的耳中,也许是朱棣对朱允炆颇有微词,也许是徐云华自己在三个儿子被关押的时候跟他们说了什么很激烈的话,总之这一切直接加速了朱允炆想要立即除掉朱棣的心。
所以自张昺包围王府至今,徐云华几乎对所有时局不做任何评价和褒贬,朱棣说什么,便是什么。
见朱棣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我只得说道,“也许不是这样的,可能是你多心。再说了,就算真的是王妃走漏了风声,那也是无心之举啊,她比谁都要更懊恼。”
朱棣也勉强笑了笑,“你看她现在不就是很懊恼吗?她和九娘的书信几乎全都送到了皇上面前,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呢?”
我略震惊,却也不好再说什么,看朱棣的神色极其疲倦的了,不由得自责起来,他劳神一夜,还没休息,又平添这一份烦恼,都是我的过错,“你快些歇息吧,你整理好的东西,我替你交给三保便是。”
朱棣笑道,“我不累呢。”说着,便冷不防打了个哈欠,自己倒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这是给自己打脸了。”
我从他案上抽出勾画的密密麻麻的几张纸,背到身后,“放心吧,保证替你办好,你且歇着去。”
朱棣实在是困顿极了,便道,“如此也好。你让三保和十七一起做这事,别让十七觉得自己到了北平便做不了主了。”
“知道呢。”我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喊了个丫头进去服侍朱棣歇息,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天空忽然飘飘然落起雪花,鹅毛似的一阵大似一阵,我哈了口气,“这都快要到年了呢。”
朱棣不过眯了两个时辰,便又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且宣布了一个大家都颇感惊讶的决定,“攻打李景隆,现在,立刻,马上!”
所有人都很清楚,南军兵力太过强大,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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