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到好日子,要不你来,咱们一起找。”
我看着那老黄历上一个个生僻的字眼,头脑发晕,“我不找不找,你自己来。那些东西我一窍不通,回头给你找个诸事不宜的日子就麻烦了。”
朱棣白了我一眼,自己拉了把椅子在一边坐下,细细的翻了起来,我本来端着本书正看得有味儿,见他翻得认真,也凑了过去。不知不觉我们二人便开始讨论起来,翻完了一年的黄历,最后觉得秋后十月初十的日子不错。朱棣扬着眉问道,“不然,就十月初十了?”
找了这么许久,我的脖子也酸了,正准备立刻点头,省的他又把来年的黄历也端过来让我一页页的翻,忽的想起,这一点头,便把婚期定了,倒不如多翻一本,拖到明年也多一年的自由日子。“不好,咱们要选上上吉日。赶明儿找个术士专门算算岂不是最好?”
朱棣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把戏,将黄历合上,食指勾起在我额上敲了一下,“十月初十便是最好的日子,不挑了,就是十月初十。”
我吐吐舌,看着朱棣心意已决的模样,只得认了。
朱棣朝我的案上瞅了瞅,指着上面大大小小的礼盒问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我瞥了一眼,无奈道,“都是你那一帮子大老婆小老婆送来的,还有府里有些头脸的老人,我不要,她们非要留下,说是不收就是瞧不起她们。您能帮我和她们说说,叫她们别再送来了吗?”
朱棣脸上溢满笑意,“这个我可做不到,人家都知道我喜欢你,这府里要新添一个得宠的女主人,想着巴结讨好,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啐了一口,“偏生你嘴中没有一句好话。跟你说也是白搭。”
朱棣依旧笑着,“既是阻止不了她们,你又不愿意敷衍,不如这样,我带你出去走走,也避开这一段,等到咱们回来,差不多就是婚期了,直接成婚了事,如何?”
“去哪里走走?”一听到出去,我就立刻眼睛发亮。
“你自己看啊,不过话可说在前头,咱们出去,只能乔装打扮。父皇定下规矩,藩王不可私自离开受藩之地,以免互有勾结,营私结党。”
我哈哈大笑起来,“不乔装打扮,难道你还准备带着你北平燕王的势头,一路等着旁人顶礼膜拜吗?”
“还是你说的是。”朱棣为了不与我继续争辩,直接认输。
“人家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虽然已经是四五月,可是江南景致一定比这北平强得多。再有……”
“再有什么?”朱棣好奇问道。
“再有没听说江南乃是烟花之地,历朝历代出了许多绝世红颜,古有天生尤物绿珠,南北朝有名妓苏小小,近的呢,前朝更有李师师与徽宗互赠诗词。王爷可以暂且不要定下婚期,没准你去过江南便再也不想娶我这庸脂俗粉了。”我越说越笑,最后伏倒在桌子上不起,朱棣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当真女人是宠惯不得的,一宠一惯便要上房揭瓦。连我也埋汰起来。”
“怎么样,王爷叫我选地方,我可是选了呀。”我笑着看朱棣,等他答话。朱棣伸出手掌,与我对碰,“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既是选好了,咱们就择日启程。”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每天都在期待中度过。难得有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刻,又有人可以依靠。不过凡事都没有完美的。那个总是给我带来祸端的徐辉祖,自上次在朱玉英婚礼之日给我带来灾难之后,本已经消停几日,忽的又回到王府,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他与徐增寿一同回金陵,可是他徐增寿走了,他却推说有事没有办完,住在了驿站,这一住就是月余,这几日又回来找他姐姐。
如此纨绔,不误正事,倘若徐达在世,只怕也要气得跳脚。不过就是他这样整日游手好闲,朱元璋倒是对徐家照拂有加,成日的赐地赐金,徐家的亲戚虽说没有做特别大官的,但是都算得上丰衣足食,四平八稳。我一直把徐辉祖的行为看做他的智慧,他用来对抗朱元璋的多疑的智慧。
徐云华也是七窍玲珑之人,她除了劝徐辉祖娶妻生子,在事业方面从不说他半句,饶是这样,此次徐辉祖再次回王府,她也是生了大气,就因为这样,朱棣也从中跳河,连着我们出行的日子也都一推再推。
原来徐辉祖来吃喜酒的时候,本来定的便是提前十日便到,在王府中搭把手,可是他到当日才勉强赶到。徐云华问他,他也不说,下人们打趣,他就说自己在路上丢了盘缠遇到山贼之类,总之没有一句真话。众人都道他在路上贪玩耽误了时辰,也没有多做追究,可实现在,徐云华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徐辉祖在路经济南之时,遇到一个女子,两人情投意合,徐辉祖便把这女子带在身边,一直带到了北平。如今要回金陵,此女子与徐辉祖说道,“你我本事露水情缘,此刻你要回金陵家中,虽说你并未娶妻,但是家中姬妾必不可少,如若我与你一同回去,难免与她们落得同样下场。成为一个没名没分被你圈养在家的女人,如此,还不如就此了断情缘,你把我丢下,或者把我送回济南吧。”
谁料到一向万花丛中过的徐辉祖,竟对这女子动了真心,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便急了。
第140章.43.铁兮君
女子给他的选择很简单,要么给个名分,要么就此断了缘分。也许徐辉祖当时带着她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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