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悄悄摸摸的出去了。我依旧跪在地上,朱棣连看都懒得看我,垂首不言。
“王爷,那三个小兵……他们没什么过错,都是我的错,您放了他们吧。”虽说三保已然劝我不要有这样的请求,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求朱棣道。
朱棣抬头,饶有兴味的看着我,“他们为什么没错?他们看丢了我的人质,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对。”我咬了咬嘴唇,“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我现在做错了,自然要受到惩罚。他们那几个人……您也知道,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我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一个人轻而易举,何必为难他们?”
“别跟我绕这些弯子。”朱棣冷冷说道,“军令一出,与圣旨一般,追回只会折损将帅威信,你认为是他们的几条命重要,还是我的威信更重哟?”
我无言以对,只能伏地不起,“若是如此,赫连愿意与他们一起受罚,或杀活剐,悉听王爷处置。”
朱棣并没有喊我起来,也没有说什么阻止我的话,只是居高临下,冷眼看我,良久,“你犯了这样大的错,一死岂能了之。”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三保便进来将我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何苦,不求明哲保身,倒给旁人求情起来。”
我含着眼泪道,“三保,这事真的不关那三个小吏的事,全是我一人做错。那个年轻人,妻子才在家乡给他生了孩子,难道要叫人家孩子都见不上一眼便命丧黄泉吗?若是上了战场丧命,传回去还落得个烈士的名声,他们这样死了,家里人怎么过?”
三保摇头道,“你不能这么想,上战场战死是为王爷杀敌,在营地内被烧死是为王爷立威,都算死得其所。看丢了人,不论如何都会受到死刑。你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了不得将来找到他们的家眷,多多的赏些银钱罢了。”
“人命岂能这样贱?”
“多亏王爷保着你,若是让人得知人是你放的,只怕火架子要多搭一个。”三保一语戳中我的痛处。
我拉住三保道,“是了,如果我向三军承认,人是我放的,那我势必要受到比那三个人更严重的责罚对不对?王爷若不想罚我,就得减轻对他们的责罚对不对?”
三保目瞪口呆,“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也是给王爷找麻烦。”
“除了这样,还能有别的法子救他们吗?”
“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众口一声的要求将你也处死,你怎么办吗?”三保皱眉问道。
我愣了一下,“若是如此,权当我替那几个人陪葬了,黄泉路上,我也得跟他们说一对不起。”
三保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你的想法,你以为王爷想不到吗?他已经叫我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不得已的话可以动手将你制服,一来怕你再次离开营地,二来……恐怕就是防着你那一招。”
我彻底的没了指望。我也不想为难三保,只得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回了帐篷。连宝儿都搬离了我这里,帐篷里只有我一个人。接连几日,我都再没有踏出过帐篷一步----我害怕一出去就能听到关于那三个人惨死的事情。而这几天里,听说朱棣下令,趁胜追击,将岱钦的队伍又往后逼了两百里。如此,就算岱钦与索林会和,一时间也难以对朱棣形成什么威胁。
战事一起,便再也看不到风和日丽的天空了。整个军营内气愤开始紧张有序,与从前完全不一样。诺敏回到岱钦处,岱钦自是高兴地难以复加,再也没有了后顾,打起来也是气势有加。他现在愿意后退,让出领地,不过是缓兵之计。
半月之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索林终于与岱钦会和。不过他们的会和并没有那么顺利,朱棣一早就算计出索林前来的大概方向,埋伏下两万军队等着他,索林的人大约也就两三万,但是他们擅长游击,是以朱棣派出的这点人与他们算是不相上下,互有折损。以至于他们会和之后,也是迟迟不敢发动,猜测是在养精蓄锐。不过朱棣并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接连几日连续攻击,直打得对方没有还击之力,伤口不止没有养好还越来越大。
每当三保把这些事告诉我的时候,我都真心的佩服朱棣在作战方面的才华。同时又有些害怕,将来,他会把这些才华全都用到朱允炆的身上,顶着天下的诟病当皇帝。
岱钦此番最大的目的,好似并不是真的与朱棣一较高低,而是将索林收入旗下,俗话说千军易买,一将难求,索林与他汇合之后,就不再是乌合之众,他可以把自己的才能运用到岱钦的那些人马身上,如此,他们两人的实力会加在一起在翻个翻儿。
所以他们一路防守,一路反击,并未再做攻击,朱棣的神机营直追到八百里之外,粮草输送实在太成问题,才没有再继续,只得打道回府,这一役算是告终。
两边看来好像是朱棣赢了,但是朱棣心里清楚,顶多算个平手。
朱元璋在金陵得到朱棣送回去的战报之后,决定叫朱棣撤兵回北平,于是我们便先组成了先锋往回走,神机营大部队在后垫底。
关内迎接和赏赐自不可少,一路回到北平,我们都受到百姓们的追捧-----朱棣在北平这一带,实在是人民膜拜的对象,也难怪,他抵挡了万千元人铁骑,让原本地处边关日子过得心惊肉跳的老百姓们扬眉吐气,安居乐业,这是当今皇帝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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