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小的划痕和伤口,虽说不致命,但是一定疼痛难忍。我很想上前去帮帮他擦洗,可是又实在有些羞赧,便只是静静地躺着看他自己折腾。
他的身量比较高大,平时就十分挺拔了,现在脱了衣裳,臂上与腹部的肌肉显露出来,线条匀称,显得结识而又紧致。我看的有些愣神,朱棣已经洗好,将衣服搭在肩上走了过来。“非礼勿视你不懂吗?”
我咽了一口口水,故作轻松的答道,“大老爷们儿怎么不能让人看了?”
朱棣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辈子恐怕是不可能有端庄贤良的那一天了,跟英儿似的。”
他此时突然提起朱玉英,让我有些晃神。他自己却毫无知觉似的,张开双臂看着我。我“嗯?”了一声,他嫌弃的撇了撇嘴角,“帮我穿上啊。”
我无语,即便是朱棣这样长年在外风餐露宿,他依旧还是摆脱不了王侯贵胄那一股骄奢淫逸的作风,在家里被伺候惯了,在这苍茫的大草原上依旧还是想着被伺候。我只得爬起身来,将他肩上的衣服扯了下来,从袖子开始穿起。没想到躺的久了,猛一下起来,刚开始还不觉得,现在忽然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就要往下倒去。我用仅剩的直觉想要抓住他,无奈他身上没有了衣服,皮肤滑不留手,我却没有抓住。朱棣意识到我不舒服,一把揽住我的腰,我便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胸口。经历了一小会的无知无觉,我慢慢的开始感觉到脸面上热乎起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一张脸就肉贴肉的贴在他的胸前。我触电一般离开了他的*,重新拿起衣服一边替他穿,一边讪讪的说道,“对不起王爷,方才头晕。”
朱棣歪着嘴角带着邪笑看我,并不答话。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跟伺候一根木头似的帮他穿上了衣服,他被我弄得龇牙咧嘴的,也不说我半句不是。是夜,我们二人便在这火堆边上将就着睡下了。待到第二日天色渐渐亮了,我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缩在朱棣的怀里,他并没有醒来,紧紧地闭着眼睛。我不敢动弹,怕把他惊醒,便静静的卧着观察他的眉眼。他的眉毛浓密而乌黑,我听老人说过,眉毛浓重的男子重情重义,难道朱棣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吗?平时我看他总是要仰面而看,现在靠的近了,居然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偶尔还要因为梦中的颠簸煽动两下,有趣得紧。他的鼻梁挺拔,额头宽阔,嘴唇有些薄薄的。虽说没有哪里长得有如那倾城倾国的宋玉潘安,但是笼统的看来,很好。反正我觉得很好。
我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他的眉眼,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正好与我对上。为了不被他揶揄,我飞快的移开了目光,嘴上还淡淡的问了句,“王爷您行了啊?”
朱棣“唔”了一声却将我又抱得紧了紧,“取暖效果好像还可以。”
我朝火堆一看,果然已经灭了,原来这厮抱着我是把我当做一个汤婆子了!我一咕噜坐了起来,理了理头发问道,“咱们该上路了吧?”
“你先去溪边洗洗,瞧瞧你的模样,蓬头垢面的多难看。”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这样萝莉啰嗦的,这个大男人还是朱棣,赶个路还要求身边的女伴梳妆打扮,真真是开眼界了啊开眼界了!
我一边抄水洗脸漱口,一边还将头发打湿了用手指当梳子理了理,再对着水中的影子看了看,也就只能这样了。朱棣却又开口了,“咱们不要往回走了。”
我奇道,“那往哪里走?”
“草原人民逐水草而居,沿着这条溪流一直往上游去,一定有人居住,咱们可以找他们买一匹马,再买点食物,这样比我们两人用腿往回走要快得多。”
我想了想朱棣的话觉得十分有理,忽然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似的问道,“那您身上有银子吗?”
“没有。”
“我也没有,咱们拿什么去买人家的马?”
朱棣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本王身上没有银子是因为总有人帮我带着,你为什么也没有银子?”
“因为我是穷人啊,我哪里来的银子?”我不服气的答道,朱棣也被我的回答呛住,“罢罢罢,咱们先走着,见到人烟再说,到时候要么偷要么抢,要么给人家卖苦力吧。”
我一边跟着他一边答道,“偷抢可以交给我,卖苦力的事儿您来。”
朱棣笑了笑将我的手抓住……我们沿着小溪,一路渴了便喝溪水,饿了便捕鱼,走了三天,终于在小溪汇入主干河流的地方遇到了几座蒙古包。这几户人家显然是在这里定居。他们的羊马也都是圈养着的。一开始与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听懂我们的话。直到他们找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才真正和我们交流起来。
原来这老头子便是这几户人家的领导人,他年轻的时候在边关做些买卖,所以汉语也说的不错。因为近年来汉军和元军实在打得厉害,在边关生活风险太大,他便煽动着自己的子女和几个要好的亲友一起搬迁到这里。这里地势隐蔽,又有丰富的水草资源,一直没有人打扰,这几户人家就渐渐地定居下来。
朱棣谎称我们也是一对做生意的夫妇,因为半路遇到了狼群,便把所有东西都丢了一路逃命到这里。那老人听说我们二人竟从狼群中逃生,十分钦佩,当下便将几户人家的男丁都喊过来接待我们吃了一顿饭,将我们二人胡诌出来的经历又绘声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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