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制内混的时间长了,玩的就是心计,妮子的那点小心思,安平哪还分辩不出來,既为小妮子的良苦用心而感动,又为她这小伎俩而好笑,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汤后,才拉着官腔打趣道:“我陪你走走倒行,但我对开设卖场可沒什么心得,别我一通瞎指点,把你拐沟里去,让你被董事长骂,你可不能怨我……”
“才不会呢,董事长若是知道是你帮我出的主意,满意还來不及呢,咱们集团谁不知道你的脑袋瓜最好使,董事长白手起家打下偌大的家业,都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俺们村里的老人也说了,你就是天上的运财童子下凡,走到哪,财就运到哪,哪块也就富起來了,现在咱隆兴镇谁不念叨你的好,什宽县的人不听你指挥,等着受穷一辈子吧……”在妮子的心目中,安平就是神诋一般的存在,任何贬低安平的言论,都是坚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一天到晚就瞎说,快点吃饭……”提起什宽,安平的心就是一沉,明知道妮子是在开导自己,可怎么也高兴不起來,安平很清楚,不是什宽的人不听自己指挥,而是自己鸠占鹊巢,断了一些人的前途和财路,而这些人沒有明晃晃的跟自己刺刀见红,一拍两散,都算是够守规矩了。
安平的表情一滞,妮子心知她的话有些说过了,猜想安平现在怕是最不愿提及的就是什宽,最不想面对的也是什宽的乱局,心里顿时一急,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哥,我,我,瞎胡说,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想让你高兴一些……”
“沒事,沒事,我工作上的事情很复杂,很多地方我都弄不清楚,你跟着胡思乱想,起不到一点作用,纯粹是劳心伤的瞎操心,远不如多吃点,多喝点來的实惠,來,再喝一杯汤……”妮子出于好心,安平自然不会怪罪她,更不想她跟着自己一起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盛了一碗汤递到了她的手中,主动地把这一段揭了过去。
“这个憨丫头,就不知道多为自己去考虑考虑……”事虽揭过去了,但气氛突然变的沉闷了起來,餐桌上只回荡着呼呼喝汤声,而安平看到妮子几次欲言又止,显然是想要來开导自己,却又组织不出什么动听有力地话语來,急的愁眉苦脸,直让安平忍不住的笑出声來。
安平不笑还好,一笑,沉闷的气氛随即被打破,妮子仿佛被安平窥破了什么小秘密一般,俊俏的小脸腾的一下变的通红,脑袋好玄沒贴到桌面上,匆匆地将碗中的汤灌了下去,丢下一句我去换衣服的话语后,逃也似的跑进了卧室,直让安平莫名其妙的挠着脑袋道:“我沒说什么啊……”
温馨的早餐随着妮子的离席而结束,等到安平捡下了桌子,洗完了碗,妮子也装扮一新的站在安平的面前,深蓝色的牛仔裤、明黄色的羽绒服,再搭配上一双深红色的鹿皮小靴子,把阿娜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凹凸有致,白里透红的脸颊映衬着俏生生的模样,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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