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的哭泣”,又名“哀伤蛇发”,是每一头美杜莎一生只得制作一次的种族道具。其材料便是取自美杜莎头上的一支特殊蛇发,再配合心之泪水,才能制得这样一份足以抵抗石化效果的天然道具。而且,制作者的职业等级越高,其能够产生的对“石化之眸”的抗性就越强。而以梵妮的等级,若是佩戴上她的“哀伤蛇发”,则可以全盘免疫极道以下的美杜莎石化攻击,可算是了得。
当然,“哀伤蛇发”其实是非常非常私人的东西,一生一次,又是“石化之眸”的克星,所以历来美杜莎要么不做,就是做出来也一定是赠给爱人的。但摩里亚蒂现在却逼迫梵妮为其献出“哀伤蛇发”,从某种程度上讲与强迫其“献身”也无甚差别了,在美杜莎看来堪称卑劣无比的行为。只可惜,为了生存和拿回本属于自己的权势,梵妮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乖乖从命。
“很好,我相信你的诚意了。既然拿到了这‘预付款’,我自然也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在另一处自-由区的旅舍内,摩里亚蒂轻轻接过美杜莎递上的蛇发,满意地笑了笑。
与梵妮现在满头枯萎的发髻不同,经过了心之泪水的浇灌,摩里亚蒂手中的“美杜莎的哭泣”则显出一种灿烂的亮金色,便仿佛一支纯金打造的蛇锥。而抚摸上去,触手只觉微微灼热,好像还有一份热泪在其中滚烫着。
而看到黑暗精灵轻抚“美杜莎的哭泣”。不知为何,梵妮却忽然感到某种难以启齿的燥热和羞意,便仿佛对方手指正触及的并非已经离体的蛇发,而是在抚摸其本体身躯一般。
“哼!这个混蛋!”
咬咬牙,美杜莎强自把这种陌生却让她极不自在的感觉压下,同时转移视线似地对着黑暗精灵暗暗发狠道。
不过,摩里亚蒂自然不会在意梵妮那分外不甘的眼神,又查看了金色蛇锥片刻,便将之收起,随即道:“好了。让我们开始第二次的治疗吧。要来一支治疗药剂吗?”
“哼!”
美杜莎只能狠狠瞪了黑暗精灵一眼。然后一把抓过其手里的试管,一口饮下。
之后的一天时间里,摩里亚蒂等人都留在了旅舍的房间里一步未出。
期间,果然有不少人上门拜访或打算接洽这位强大的附魔师。其背后则是代表着本城或者外来商队的不同势力。只不过。对于来访者摩里亚蒂一概闭门谢客。不假以丝毫颜色。而越是如此,外界对于这位神秘的附魔大师反而更加好奇和看重,纷纷猜测其真正的身份。
当然。对于“熔炉部落”的裘洛布和达达尼昂来说,现在哪怕地下城里有人当众撒金朗也与它们无关。这一老一少两个牛头人眼前所思所想的,唯有明天的“祖灵祭-图腾格斗之演”决赛,以及决赛后就要举行的为迷宫镇守者举办的庆典仪式。
部落能否在流浪两百年后重新回归祖灵殿序列,部族的年青人今后能否堂堂正正与其他部族牛头人平等相处、获得尊重,这所有的一切都要看明天两人的表现。
“达达尼昂,明天,哪怕是战死在演武场上,你也必须赢下第一局。”虽然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年青牛头人而言是种无情的逼迫,但同样背负部落命运重压、也无任何退路的裘洛布只能如此狠心对达达尼昂道。
“您放心,我不会战死的。”而始终默默擦拭着手中附魔战斧的达达尼昂甚至头也未抬,只是沉声一笑。
“这便好!”看着正以惊人速度成熟且强大起来的部族子弟,裘洛布满足地点点头,之后便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又是十个小时过去,终于,“祖灵祭-图腾格斗之演”在牛头人领主府前的广场上正式开始。
作为迷宫镇守者三百岁诞辰大典的开场节目,“演武”的场面宏大而庄重。
所有身处“暗黑霓彩”的牛头人,在这一时刻,全部集中到了牛头人领主府前,按照各自部落不同,分别有序地列队而立。巨大的广场上,放眼望去数百头壮硕的牛头人直组成一片弥诺陶洛斯的海洋。尽管广场上始终一片肃穆沉寂、寂静如雪,但仅仅那滚滚牛头人呼吸出的重重白雾,便汇聚如烟云,竟把整个广场都给笼罩了,令人望之就不觉心悸神摇。
而在广场的正中央,一处新建的高台离地大约十米,足以让全场的远近牛头人清晰看见。那自然就是决赛的擂台。
同时,在高台正前方约五十米处,也就是领主府前,又一只以巨岩垒成、顶上设有黑色大理石质地、黄金纹路镶嵌的宝座则仿佛主人般,傲视着整个广场。毫无疑问,那便是克利夫兰大人的座位。
“当!当!当!”
终于,庆典的时刻正式到来。伴随着三百记宏亮威猛的铜钟巨响,“祖灵祭-图腾格斗之演”便要开始。
在所有牛头人期盼、激动、甚至崇敬到自怯的目光中,一个高大、健硕、仿佛山峦般的伟岸身影自领主府中大步而出,向着黄金大理石宝座笔直走去。
“拜见克利夫兰大人!”
一瞬间,广场上所有的牛头人好像心有灵犀般,整齐划一地向着这个百年来极少在公众面前露面的牛头人极道单膝而跪,毕恭毕敬地执礼。甚至,一些火炬先知的图腾杖上,各部族的祖灵之魂也都一个个自现而出,以灵魂之身向着迷宫镇守者弯腰行礼。
“罢了,起身吧。”
稳步坐在了宝座上,克利夫兰环视广场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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