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领先的福克斯还在奋力甩动缰绳,同时不断用靴子后跟上的马刺踢击着身下的汉诺威马,使之飞奔不止。
二点五公里长的赛道,对于一匹汉诺威来说,两分钟不到就可以轻松跑完。而像目前这样以全速来冲刺,福克斯有信心用一百秒来解决战斗。
此时此刻,在福克斯的心中全然没有可能被追上或者超过的念头。他唯一所思所想的,就是怎样更快速地冲回到、赢得比赛。然后,惬意地坐在汉诺威上,看着摩里亚蒂狼狈追来。最后,再当着几乎所有肯特郡贵族的面,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狂妄、无礼的小子。
所以,自始至终策马飞驰的福克斯都没有往身后看上一眼。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一分钟即将过去,福克斯继续“毫无悬念”地领跑着。
而在经过了约一点五公里的赛程后,汉诺威的前进步伐依旧迅猛和快速,就如同刚刚起跑时一样。
福克斯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几乎就要忍不住高声呼喊,以宣告自己的胜利。
可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风忽然从福克斯的背后吹来。接着,在其还没有反应过来前,一道诡异的身影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急速从其身旁掠过。
“那是什么!”
福克斯侧目看去,见到的却是摩里亚蒂驾驭着他的那匹塞迪丝宛如舞蹈一般,优雅、从容、却又无可阻挡地超越了自己。
“这不可能!”
面对如此景象的福克斯惊讶地简直要发狂。
天知道摩里亚蒂是使用了什么邪术,竟使得他的那匹“劣等母马”跑出了连狮鹫都要瞪出眼珠的速度。
而且即使摩里亚蒂的骑速快得简直不象话,可是他的马匹看起来却是那样轻松。马蹄踏击在草地上不仅无声无息,甚至都几乎没有形成什么蹄印。
难道温莎堡外的这片草地的草叶已经坚硬到足以支撑起这么庞大的赛马和他的骑师了?
一时间,福克斯的惊怒交集。
“驾!驾!驾!”
下一秒,福克斯开始疯了一般抽击马刺,同时狠狠地挥动手中的缰绳。
被铁质尖锐刺角深深扎入腹部的汉诺威马立即痛苦地嘶鸣起来,而奔速也更是急狂。
“追!追!给我追上去!”
此时此刻,福克斯恨不得把自己的两条腿也装在汉诺威的身上。他几乎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就此被对手超越而输掉这场赛马,他将如何面对那些正在终点处兴致勃勃等待着的肯特郡诸权贵。
然而,任凭福克斯再怎么样逼迫驱使自己的坐骑,任凭汉诺威马在近乎虐待般的驾驭下再如何奋力冲刺,却仍然只能目送着摩里亚蒂的背影渐行渐远。
而且,更令福克斯无法忍受的是,自始至终摩里亚蒂都没有将目光投向过自己这边。仿佛他所超越的并不是一个强大的对手,而只不过是一个再微不足道的可怜虫,甚至只是一片空气。
“混蛋!”福克斯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近乎咬出了血。
终点处,肯特郡的贵族们仍然处于一片之中。
短短的一分多钟的时间,根本来不及熄灭人们的疑惑和兴奋之情。
人群中,到处都在谈论着摩里亚蒂那不可思议般的起跑方式。不过,总算在大大的震惊后,已经有见识广博的老贵族指出了摩里亚蒂使用的是神奇的魔法。
不过,至于是什么样的法术竟能使得恩斯博格爵士的那匹并不算顶尖的战马跑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速度,各人的看法却是莫衷一是。但有一点认识是共通的,摩里亚蒂的行为又一次深深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而“贵族法师”这样一个新奇而独特的概念也第一次在肯特郡的上层社会中扎下了根。
很快,焦急的人们在经过了“漫长的等待”后,再一次从温莎堡的另一边看见了一个飞速驰来的骑者身影。
“那个是谁?”
“恩斯博格还是罗言塔?”
“天哪,为什么我都听不到马蹄声?”
大部分的贵族立即蜂拥到了靠近处的那片墙垛旁。
不论是平日里尊贵的勋爵、爵士,还是美丽的女士、小姐,全都翘首垫足,努力向着一个方向奋力眺望着。
“是恩斯博格!是恩斯博格爵士!”
终于,第一个看清的人大声喊叫了起来,随即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根本没有时间给贵族们再多作交流,如疾风般飞驰而来的摩里亚蒂已经一骑绝尘地跨过了最后的赛程,回到了终点。
而在他的身后几百米处,刚刚赶到的福克斯和他的那匹汉诺威则迅速减慢下来。
立即,所有人一齐挤往向下的走道,向着城堡的正门急急赶去。谁都想在第一时间见一见这位最新出炉的赛马冠军。
“祝贺你,恩斯博格爵士!”
第一个迎接摩里亚蒂的是汉密尔顿。从开始到结束,这位骑士就一直站立在的一侧,一动不动。
“谢谢,刘易斯。”摩里亚蒂微笑着向自己的卫队长道,接着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跃下:“记得晚上让人给塞迪丝加一餐,这是她应得的。”
“好的,爵士。除了草料和黄豆,还会有一杯够年份的葡萄酒。”汉密尔顿点点头,上前接过了摩里亚蒂手中的缰绳。
“祝贺你,年轻人。虽然你的驾骑方式相当得独特,但我想这并无碍于你成为这场赛马的冠军。再次祝贺你,摩里亚蒂!”
索尔克子爵也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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