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加育劳夫有些犹豫。
“没有什么可是!”李晓峰显得愈发的咄咄逼人,是的,他觉得被打了脸,他必须报复。“我们应该马上向工人和士兵兄弟揭露加米涅夫的真面目,曝光他的反革命嘴脸!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之鼠!”
加育劳夫问道:“那应该怎么做呢?”
是啊,该怎么做呢?
某仙人刚才只顾了嘴上痛快,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难道还像刚才一样冲进《真理报》编辑部跟那混蛋打嘴仗,事实证明哪怕就是能说过对方,人家还可以使用强制手段撵他走,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真理报!对了,不是还有真理报吗?老子就在《真理报》上写文章恶心你!
某仙人刚刚提出这个想法就被加育劳夫无情的否决了:“安德烈同志,加米涅夫同志刚刚撤换了《真理报》的全部编辑,咱们就算投稿他们也不会受理啊!”
“那咱们就在别的报纸上……”
话说了一半李晓峰自己就停了,整个彼得格勒布尔什维克算是激进的了,其他的一家不如一家。想一想连自家的报纸都不鸟他,其他什么孟什维克的《火星报》、社会革命党的《自由报》、立宪民主党的《人民报》似乎一个比一个右,怎么可能刊登他的左派言论?
某仙人顿时也泄气了,叹道:“早知道是这个鸟样,我就不捐那么多钱了,现在倒好,拿了我的钱宣扬反革命的主张,真是恶心!”
加育劳夫也觉得不是滋味,他可是知道《真理报》能够复刊,眼前的这位安德烈同志可是掏了大把的真金白银,结果到头来反而受这种夹缝气,换谁也觉得不舒服。
加育劳夫正准备安慰几句,可没想到某仙人自己却来了精神:“有什么了不起的,《真理报》不让登,我就自己办一份报纸登!”
“啊!”加育劳夫顿时傻眼了。
可某仙人却满不在乎:“我既然能出钱让《真理报》复刊,再出钱办一份新的报纸又有什么!我就不信了,这世上没有说理的地方!”
加育劳夫想了想,似乎人家也没说错,仅仅从资金上说,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就人家那种一次拿半公斤黄金的手笔,办一份新报纸就跟玩一样。但是,加育劳夫很清楚,办报纸需要的可不仅仅是钱,所以他提醒道:“安德烈同志,办报纸光有钱可不够啊!还得有人啊!”
李晓峰笑眯眯的拍了拍加育劳夫的肩膀,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加米涅夫开除了所有《真理报》的编辑,这不是现成的人吗?”
加育劳夫一想,对啊!还就是不缺人,他马上自告奋勇的毛遂自荐:“安德烈同志,我立刻将被开除的同志召集起来,一起商量办报纸的事!”
“慢着!”李晓峰可是多了个心眼,原《真理报》编辑部的那帮人也说不上多激进,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可不想再养一帮白眼狼了,“加育劳夫同志,我认为要有选择性的吸收前《真理报》编辑部的同志,我们的报纸应该是一份真正的宣扬革命的报纸,我们应当旗帜鲜明的站在工人和士兵一边。凡是主张投降和妥协的,我认为就不应当吸收,决不能让新的投降派再混入我们的队伍了!”
加育劳夫想了想,觉得这个意见很对,是该有一份完全为工人和士兵说话的报纸了,遂附和道:“安德烈同志,您的意见很对。不如我们这份报纸就叫《工人、士兵报》吧!”
这个名字似乎不大气啊!哥还准备叫圣彼得堡邮报、共
产主义科学箴言报,最不济也得叫屁民日报哈。
李晓峰啧了一声,正想反对,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安德烈,你要办报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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