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带过来。”
康拉德露出了“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立即安排人把十七扛走。
呼号不断惨叫连天。
经历了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清洗工序之后,十七被奄奄一息地拖回了总督大人的房间。
他穿着一套清清爽爽的黑白衣裤,解开的直顺头发滴着干净的水,标志性的眼罩被残忍的剥夺了,可怜巴巴地站在驼毛地毯上。
地毯已经被重新更换过。
恶心的洁癖男,望了一眼公爵,十七在心中呕吐了一番。
瞅了一眼墙边的裱花落地镜,十七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这这……这个人,不是我!
原本帅得惊天地泣鬼神,充满男人味的海盗船长形象,瞬间落得和康拉德这种伪君子成了一型,十七大受打击地看着镜子里的人被洗出来的白皙肤色,一双灵活的黑色眼睛转来转去,满是惊慌失措的神情。
华丽丽的大镜子里,十七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活脱脱一个华丽丽的贵族,他面部轮廓细致流畅,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加上他唇色偏暗紫,两耳夸张的黑色耳坠更增添了一种莫名的魔魅气质。
十七痛心疾首地一声长叹。
公爵正在书桌前翻看一本厚重的典籍,他的手——被黑纱重重包裹起来的手,艰难地握住一支笔正在书写着什么。
听见十七的叹息,他抬起头来重新打量打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把自己的舒畅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十七在心里比了一根中指:这个梁子我跟你结下了!
“你就是十七?”公爵用他怪异的声音发话了。
废话!十七在心里呸了一声,连忙毕恭毕敬带着谄媚道:“是,大人。”
公爵沉默了片刻,放下笔,“来人!”
“打他一顿。”
“哇操!”十七跳了起来。
公爵说:“想怎么打怎么打。”
四五个军官不由分说上来按住十七,噼里啪啦一顿拳脚如暴雨般落下。拳拳不留情,脚脚落在实处。
“哎哟哎哟!”十七抱头蹲在地上,卖力地惨叫。
公爵想想又说:“往死里打。”
康拉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个,总督大人……”
“可不能打死他了,我们还要……”
公爵大人一声不吭,康拉德讪讪地住了嘴。
就在十七被揍得只剩出气没有进气的时候,公爵大人终于吐出一个慢悠悠的“停”字来,那仪态威严,跟女王似的。
十七被揍得鼻青脸肿。
“你个死变态,死巫师哦不,巫婆!”他在心里把“死巫婆”三个字翻来覆去的念叨了好几百遍。
公爵冷声问道:“卡特琳娜为什么要抓你?”
十七在心里默默流泪:这是什么人呐……莫名其妙就揍人一顿,又问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卡特琳娜为什么追我?当然是那女人看上我了!甩都甩不掉,果然人太帅太有男人味也是有错的……
十七委委屈屈地说:“我怎么知道啊?”心想管你什么屁事,难不成那女人是你老婆?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激灵:该不会真是他老婆吧,十七吓得手脚发软,连忙乖巧地解释说:“我是海盗,她是海军,她抓我是天经地义的!”
“‘她是海军’?”公爵大人不带任何意味地简单重复了一遍十七的话,十七一个哆嗦:完了。
“看来你们真的有交情。”公爵点了点头,“再打。”
“哇靠搞错没!”十七直接抱头蹲地。
康拉德急道:“总督大人,不能再打了!”他连忙劝解,“我们还需要靠这个人想办法离开黑风暴的内部,我们现在情况不妙。”
十七激动地抬起头看着康拉德。
然后想一想,终于迟缓地反应过来原来这条船还在黑风暴的内部,噢噢,原来是因为那场黑风暴我的船才完蛋的……十七,你真是天下最白烂的船长。
“我说怎么刚才在甲板上的时候天这么黑……有希望有希望。”十七心想,于是期待地看向公爵。
公爵大人阴沉沉地问:“你知道怎么从这里出去吗?”
“我知道我知道!”十七忙不迭地一连串点头。
康拉德暗自擦汗:果然还是总督大人有魄力,审这种犯人只能靠老大亲自出马。
十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公爵的动静,然后试探地问了一句:“如果这条船从黑雾里走出去,是不是呃,那个……能放了我?”
康拉德惊讶而赞叹地看着十七:果然够白痴,够天真啊……
公爵大人头也不抬地继续研究他的典籍,他平静地说:“等出去了,再打死。”
十七僵硬了。
第六章罗马公爵(下)
舵手室里,十七对着图纸抓耳挠腮,时不时抬起头望向坐在高背椅子中的总督大人,眼神活脱脱一只被人虐待了的小狗。
怎奈公爵大人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手里厚重的典籍,全然心无旁骛。
漂亮的秘书官路克站在公爵的身边如同大理石雕塑,连同整个房间里的侍从官,都当十七是空气一般,任凭他十七愁眉苦脸地把图纸翻来覆去,故意掀得哗啦作响。
十七无声的求饶被拒,看了一眼舵手室的前视窗,一阵唉声叹气。
康拉德不由得大翻白眼:这家伙是真白痴还是假白痴啊……
一开始,康拉德认定这个怪里怪气的海盗船长绝非等闲之辈:
卡特琳娜一路从大不列颠追到南美海岸,“血鲨”和费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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