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是如此。事实上此时已有了流言声称,玄门偏袒何欢,江湖人受害从不出山,如今自己弟子被害才肯出手,当真对不起过往的公正名声。
何苦听到这些消息也是无语,心道这些正道一有优势就知道浪,何欢还好好地坐着就想要打压玄门,果然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不过,以他的立场当然是希望正道直接变成养猪场把青虚子给拱回去才最好。
正道内讧耽搁了脚步,魔道这边情况却也有些奇怪。想着如今是关键时期,何苦除了晚上练剑都是把身体让给何欢掌控,然而此人一不排将点兵,二不设局布阵,除了偶尔找白辰喝茶聊几句,就是宅在青云殿看书,看的还是那两柜子里不可描述的那些东西,从他身上何苦只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等死气息。
其实通过和白辰的对话,他也知道何欢大概本就存了诈死的心思,只是,他总觉着这法子有些凶险,如果可以,还是自己逃掉最为妥当。这样的担忧在他发现门下弟子皆在收拾包裹分批撤离的时候达到了极点,当即便把悠哉吃着糕点的何欢堵在榻上,势要问清个缘由。
谁知听到这消息何欢仍是那副无所谓的神情,看了他一眼便伸手把他扯到怀里,还趁他没反应过来顺手在腰上摸了两把,这才笑道:“既然打不过何必做无谓牺牲,把这极乐宫送给玄门又如何?”
这厮连续看了几天春宫,此时正是瞧见个人都要撩几把的状态,何苦自然不会躺在他身边找死,赶紧打个滚在床角坐直身子,这才担忧道:“这样损失会不会有点大?”
没事就骚扰元婴本就是何欢到达渡劫期之后养成的习惯,倒也没真想把他怎么样,如今也只是含蓄提醒:“你忘了妙手空空对我们的评价?”
想起一开始那信里某神偷对极乐宫除了春宫没一个宝物的评价,何苦瞬间平静了,他突然发现让玄门来这破地方扫黄一波也是不错的。
魔修素来奉行及时行乐,得了天材地宝便立即用了,从不像正道大派那般建宝库,何欢本人更是向来不用法宝,修炼的极乐功又是走的修心法门不需依靠天材地宝,故这极乐宫于他们而言还真就只是个住所而已。早些年何欢实力还不足以称霸魔道时,一碰上硬拼不过的大派便是如此干脆地退出门派,隐在暗处把对方高层挨个暗杀完了才回门重建。
风邪的身法本就极为强大,当初便是借此无声无息潜入皇宫,何欢斩杀他后便炼了他的神魂一并学了,渡劫期以下的修士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踪迹。他入魔之后再不避忌用毒用暗器,只要能杀死对手什么手段都肯用,比起步青云要可怕百倍。这也导致那一时期各大门派掌门根本不敢单独行动,生怕一个不注意便从暗处蹿出来个黑影取了自己人头。
后来伴随何欢修为日益强大自然不需再用这游击战术,只将这些技巧传了弟子千仞,自己在极乐宫过上了饮酒作乐的养老生活。看来,这些年的沉寂让世人忘了,独自一人的何欢,才是世上最可怕的杀手。
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何欢倒也没想对玄门用,如今只瞧着何苦担忧的神色,端的是有恃无恐,还玩笑道:“玄门弟子大半都是雏,若是看见我的珍藏,大概表情会很精彩吧。”
“我感觉他们会一把火烧了这些东西。”
嘴上仍是习惯性地顶回去,何苦心里却是顺着这话想象了一番这些东西对清心寡欲的玄门弟子该是何等冲击。这何欢又把青云殿布置得极为风雅,寻常人根本猜不出这柜子里装的会是春宫,一旦来了便是实打实中招。最后也不禁感叹姜还是老的辣,论挖坑技巧何欢简直比自己熟练得太多。挂个名门正派牌子和这柜子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何欢向来是不吃亏的主,就算是春宫也是不打算扔的,拈了块儿枣泥糕放嘴里,便道:“左右尤姜也把内容记住了,往后叫他再画就是了。”
“我们家护法还真是多才多艺。”想尤姜一个立志日天的魔修,不止精通琴棋书画竟还擅长春宫,何苦不由叹服。不过,正常春宫也就罢了,要宫中最后一个直男画那男子之间的行径,只怕尤姜誓死不从啊。想着便升起一分忧色,问道:“你确定这样折腾尤姜他不会叛变吗?”
然而何欢向来便以惊吓他为乐,悠悠吃了块儿糕,用那宛如在菜市场买了颗白菜的语气开口:“我估摸着他差不多已经叛变了。”
仿佛验证他这话一般,在两人闲聊时就闻风声蹿过,云侧敏捷地翻窗而入,捧了块玉石就对榻上的何欢大叫:“宫主不好了!我昨晚去找二护法练功,他把我打晕了留下这块通讯石就叛变了!”
他这句话信息量颇大,何欢却是一点也不意外,接了玉石便挥手让他退下:“知道了,你下去把消息告诉千仞,他们关系不错,还是得喝几杯默上一默的。”
愣在一旁围观他用一分钟就处理了得力下属叛变事件,何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为什么大战前夕队友叛变这种大事搁在何欢身上就变成这么随便的展开呢?这个魔头做的未免也太不正经了!
而且,因为受不了云侧骚扰这个叛变理由,古往今来可能也就他们家独一份了。默了半晌还是无法接受这个解释,何苦忍不住吐出心声:“这个叛变理由会不会有点随便?”
好在魔道到底还没不靠谱到这个程度,把玩着他留下的通讯石,何欢轻轻一笑:“尤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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