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主人同床,纯睡觉……
第二天醒来,身边的人早已失去踪迹,只有旁边铺上淡淡的温度代表了确实有人存在过。
疲惫的身躯挂在床沿上,仰望继续昨天的米虫生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乖乖的躺在床上看侍者忙来忙去或者闭上眼睛小歇一会儿。
那个人很忙的,他知道,不到太阳落山一定不会回卧房……
太阳慢慢落下,当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再地平线上的时候,仰望突然直起了身子,下床,轻轻将衣服穿好,蹲下身去,紧了紧绑住裤脚的黑色布条。
皇宫吗?燕子震……我把你救下来,不是让你体会痛苦和绝望的……如果当初的拯救只会令你陷入更加黑暗的深渊,那,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小心推开木门,躲过锦园的暗桩潜行出去,仰望轻功得自锦笑真传,再这锦园之中如果不是有意为之绝不会让察觉,因此轻易便飞了出去。
出了锦园,潜行一刻时间,仰望停在一处大宅墙根下,借着晕暗的月光依稀辨别了下方向,提起一口气像离弦的箭般窜了出去。
衣袖,裤腿都被黑色的布条捆的死紧,跑动时不会带出风声,随着天越来越黑,疾行中的仰望浑身早已被汗水打湿,耳旁只听到风声过去的猎猎之声。
就在天空刚要泛起鱼肚白时,寂静的京城还没开始一日的喧嚣,城墙的守卫勉强的睁着一双疲劳的睡眼没有发现一条身影轻盈的再自己眼皮底下越进了京城。
猛的靠在朱红色的城墙之下,几近虚脱的仰望轻轻抚摸下古老的墙砖咧嘴笑笑,勉强压住胃里翻涌着不停向上冒的酸气,提气一跳,二十多米的城墙轻松被他翻了过去。
小心避过巡查的侍卫,仰望一边走一边慢慢调理气息,不一会儿胸腔里那股火烧般还带点血腥味的干燥劲被慢慢的压了下来。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仰望的穿行,一定会觉得非常惊讶,因为仰望穿行掠跃的时机非常准确,有时候落脚在一队护卫刚刚走过,另一队还未转过来的地方;有时候落脚处根本就是位主却偏偏成视线死角的地方,轻轻松松来到皇帝寝宫转到墙角。看到身后一队卫兵缓缓走过,仰望摇摇头,规律,呵呵,有时是优点有时也是缺点,会让人有迹可循呢……
本想潜进寝宫探听燕子震的下落,没想到还没等进去就听到屋里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微微皱眉,仰望轻戳开窗户一角抬眼看去。
只看到屋里竟像是到了战场一般,只着一身单衣的燕子震正高高的举着一个青瓷大花瓶朝地上砸去,嘴里还不停的冲外间站着的一个人大吼。
因为外间那人背对着仰望,仰望看不清那人相貌,但那身明黄的衣袍却使他的身份昭然若现。只见皇上刚要上前,一个砚台便如磁石般正正地朝他脑门飞去,砚台砸在脑袋上的闷响让屋外的仰望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只见皇上的脑袋被砸的微微一仰,厚实的砚台分成两半跌了下来,用猜的也知道现在皇上的正面必然缤纷多彩,出血已是必然的了。
屋内燕子震突然停了半刻,屋外的仰望也正做好了皇上一发飙他就进去拽了燕子震出逃的准备,没想到下一刻更猛烈的砸摔风暴接连而来,搪瓷的大花瓶,贴金的酒瓮,翡翠的麒麟兽,玉质的唾壶……凡是屋里能活动的东西齐齐向皇上身上招呼过去。
直到砸无可砸,那燕子震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停了下来,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指着皇上的鼻子厉声喝道:“你喜欢我?哼!既然喜欢本王爷就去把仰望给我找回来!给点诚意我瞧瞧!把他推到那锦园去!把他交到那锦笑手中!那不是让他送死吗?!”
轻轻擦了擦滴落到眼睛上的鲜血,只见皇上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燕子震身边,扶着他的胳膊就要起来,“这金玉做的身子再外面漂泊这么久,加上寒气入侵,本就元神伤损气血不稳,回来这些天又没好好调养,竟发脾气了,到床上好好歇歇去,我和你说过,什么事都可答应你,为这一样不可,那锦笑是说死不肯放了仰望的……”
话还没说完,只见燕子震猛地将皇上推出了老远,站起来一手指着皇上大骂道:“你给我过来,过来,过来让本王爷一掌拍死你!”
看着这出闹剧,再外的仰望却突然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种宽容,那种语气,现在他确定了,有皇上再的地方,必不会委屈了燕子震,只是……爱上那个小鬼,皇上,您辛苦了。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该回到什么地方去,燕子震的归宿是皇宫,看了看泛白的天际,仰望笑了笑,我也该回去了,回该去的地方……
不管主子有意无意,总算是没有害了阿震……
心里的骚乱像是突然平复了,回程的路没有像来时那般风风火火,透支的体力也不允许他如此频繁的使用内力,当回到那扇熟悉的紧闭的木门前时,已是第二天的午夜了。
试着轻推了推门,竟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暗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锦园的的小道没有皇宫的宏大平坦,锦园的小道幽深曲折,小路边种满了花草树木,萧萧瑟瑟的夜风中,树页摇晃的沙沙声如同一首安魂曲,幽幽的阴森,细细的哀伤,仰望的脚步沉稳沉重且压抑,像要把土地挖出来一般。
缓缓抬起头来,一轮带些血丝的明月栖于枝头静望,仰望突然想起曾经听老人说过的一个古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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