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答话,硬着头皮坐去了沙发。丁予涵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比以前清瘦了些,眼窝凹陷了下去显得有些憔悴。他的头发快要长至肩膀,柔顺地贴在耳后,看着竟有几分玩音乐的艺术味道。我问他:“你还唱歌么?”
“唱个屁的歌,早就没地方可以唱了。”
我望着他不做声。他吸了吸鼻子,走去灶台那儿仔仔细细将牛奶倒入锅中,开小火将奶温热,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丁予涵从前是做不来这些事的,他举手投足间的谦卑与小心倒像是伺候惯了人留下的后遗症。“你还怪阿进么?”
“我不怪他,是我命不好。”
“你有什么打算?”
“等钱花完了我回老家去。”
我长叹一口气,情不自禁站了起来对他的背影高声说道:“你随时随地都能去妙巴黎唱。”
他再次回头,一脸疑惑地讲:“我又不是没去过。”
“阿进也很想你。你永远是他弟弟。”
“我知道。但他疯了,他着了程祝诺的道,已经不是我大哥了。”丁予涵情绪有些激动,说话声似乎带着哽咽,“大明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几个过简单快乐的太平日子,别和那些有钱人搅和在一起。就这个他也做不到么?”牛奶在此刻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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