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老精鬼老灵,范天养活这么大的岁数也不是白活的,当即问道:“你姨丈家里是?”
“猎户。”张世文干巴巴的说道,这事瞒也瞒不住,他也没想瞒着,但他也已经准备好了一些说词,接着说道:“听小婿把话说完。您老也知道了,小婿已经当上了盐监,说实话,以我的本事,那么多眼睛盯着的位子轮也是轮不到我的,大哥又不肯帮忙,一心想让我到京城去,但小婿和大哥不同,是个不长进的,压根儿就没想着什么济世安民,大富大贵,咱也没那个本事更没那个命儿,京师繁华天下,是个好地方,但小婿也想的明白,帝王脚下,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咱去了那里,除了给人磕头作揖,还能干什么,想想就没意思的紧,还不如在乡里活的自在呢,但大哥的意思咱也拧不过不是?
可巧,前些日子,小婿到姨父家拜访,本来想的是临走之前问问姨父家里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也没想太多,但我那表弟却指点了小婿几句,别看我那表弟年纪幼小,但只寥寥数语,就已经将困扰小婿多日的事情点的明明白白,俗话说的好,三岁看小八岁看老,我这个表弟家境虽然贫寒,但一看就是个能干出大事情的人物,赶巧我那姨父将表弟的亲事托付于我,小婿就想啊,巩仪县的女子虽多,也就咱家的柔儿能配得上这等的人物,所以就到您这儿来了。
如果您不答应,小婿也没什么话说,就只好让大哥在京师寻摸一下了,话说回来,等闲人家的女儿想要找我表弟这样的女婿,就算姨父答应了,咱也是不会答应的
嗯,今天的事儿您老不管答应不答应,最重要的却是别让我大哥知道,我大哥的性子您也知道,要是知道这个主意是表弟给出的,一准儿得把表弟弄到别处去,表弟家里就他一个独苗,我瞅表弟的意思,也不是个愿意远游的人,我姨父姨母也未必答应,今天也就跟您老交个底,在我大哥面前表弟的事情我可是只字未提的。”
张世文的话范天养并不深信,象这样的事情,就是说上一箩筐的好话儿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他考虑的不是这些,既然是这个女婿亲自开的口,以前又从未求过自己什么,如今身份又已经不同以往,这个情面却是不好驳了的。
“要不。让娃儿到这里来一趟,我亲自看看?”
“成,您老怎么也得亲自看看不是?过些日子,等我把盐场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就把他给您带来,不过先给您老说,我那表弟性子有些冷,不过有能耐的人都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是,还年轻不是,我大哥小的时候鼻子都差点长到天上去,现在您再看,说是谦和君子也不为过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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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石自然不知道事与愿违,只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弄了个比自己还小的媳妇出来,他现在静静的感受着身躯之内充沛的精力和力量之后,满意的接过旁边小女孩儿递过来的手巾,擦了下脸上的汗水。
这是他每晚必做的课程,自从他在一位教官那里学会了这套八极拳开始,就风雨无阻,算起来练了整整有十几个年头,可惜的是,他学会的太晚,身体上已然定型,要不然以他的悟性和毅力,早晚会有大成的一天,这是那位教官的原话儿。
那位教官自然想不到这个对近身搏击有着异乎寻常的天份的年轻人会有这般离奇的际遇,中华武术传到近代,在赵石看来已经徒具架式,在实战上没有多大的作用,八极拳也不例外,如果你在与敌人贴身肉搏之时,还用什么武术架式,那一定是找死的行为,当然了,也许民间有些武学高手在,但赵石没见过,就算是教他这套拳法的教官,要是你和他对练的话,使出来的也是标准的军队格斗技,只不过时不时能从一些招数上看出八极拳的影子罢了。
赵石之所以将这套八极拳练了那么长的时间,只是因为八极拳对于身体的协调以及力量的运用上着实有些好处,象是八极拳中的贴山靠,据说古代八极拳的门人弟子们常用身体去靠墙,靠树,威力极大,这就涉及到全身力量的应用,看上去着力点是肩部,其实是力从腰起,靠扭转之力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肩部,然后发力。
中华武术在实战上也许不如散打,唐手,或是什么关节技之类的东西,但在力量的运用上实在是有自己独到的地方,这也是赵石勤练不缀的原因所在了。
当然了,硬气功是军中必修的一门课程,不过一般说来,硬气功与其说是气功,不如说是让自己的痛感神经去适应外部击打所带来的疼痛,日子久了,确实能激发人体中的潜能,起到一定的效果,至于什么刀枪不入之类的传闻,那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赵石身旁的小女孩儿就是他的现在的妹妹了,乡下人起不出什么好名字,赵翠儿就成了小女孩儿的大名了。
女孩儿今年刚满六岁,到是和母亲长的很像,瘦瘦弱弱的,不过还算清秀,女孩儿到不是和赵石如何的亲近,不过以前跟在赵石身后玩闹惯了,现在虽然对这个变得冰冰冷冷的哥哥有了三分的惧怕,但习惯还是改不了,再加上赵石身上一种孩子绝对不会具有的成年式的沉稳,让小女孩儿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所以赵石现在身后就多了这么个小尾巴出来。
下意识的摸了下胸口,这里应该是每次大量运动之后都隐隐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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