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反正本来就打算自己一人。」
看东穿得一身单薄竟没打算再加衣服就要出去,锦连忙拉住他,不悦道:「又任性了,穿这麽少怎麽出门。」一边替东加衣服,一面道:「谁说我不去了,抱怨几句
也不行吗?!」
东站著让锦打理,之後他也帮锦一一穿戴,弄好後,指著锦黠笑道瞧你又瘦又乾,莫不是本事太差猎不到食物!」
闻言,锦瞬时面目狰狞,举起手扑向东,吼道:「可不是!今天晚餐有著落了。不过这麽漂亮还真舍不得吃呢!」一面还露出色眯眯的眼色。
东夺门而出,笑喊道:「你这只色熊!」
锦追出去才踏上雪地,已叫一只雪球砸上身。看见东远远的对他大笑,弯下腰掬起一堆雪也朝东身上砸去,二人一来一往玩的不亦乐乎,先前的烦恼和不快那里
还记在脑中。
东脚下一踬跌倒在地竟也不爬起来,顺势躺在地下大口喘著气。锦紧张的上前查看却叫东一把拉下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看著雪花自天上飘下,千点万点全落在
自己眼前,那景像竟美得有些不真确。
东像怕扰了这美丽的宁静般,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真美!」
锦也用柔得让人沈溺的声音道:「世上最美的事物却在我身边。」
东轻笑著却不答话。
「我爱你,东,我爱你。」用著最虔诚真挚的心,祈祷般的说出,只求说满千次、万次後终能得到回应。
「我…会细细收在心上。」东低低的声音认真无比的说著。
锦的爱就像这漫天雪花般,细细密密的扑在身上、心上,明明没有重量,但在不觉间已湿了全身。也已深陷了吧!锦,或许等你的爱填满我的心之後,我就知道
如何去爱你了。
紧握著东的手,即使握紧了但隔著手套的不切实感仍让锦觉得彷佛东随时都要离他而去。只能握得更紧,更紧,藉著手传达给东自己对他独一无二的爱…
*****
锦紧皱著眉看著床上的东,心里是怜惜、是不舍、是後悔…明知他生著病却还是拗不过他,同意让他出去,如果昨天坚持点就不会弄得现在这样。
「咳…咳…」
一阵咳嗽声咳得锦的眉更加紧了,轻轻顺了顺东的胸口,待他这阵咳嗽过了後才又坐回椅上。
发著烧的脸蛋比平日的白皙添了点霞红,嘴唇也红灔灔的引人想咬上一口,微凝的眉在少了平时的冷静眼神下显得有些脆弱,倒更惹人怜了。唉!即使睡著、病
著也这般诱惑人…摇摇头甩去脑中的绮念,拿起东额上的毛巾再绞了绞冷水贴上热烫的不适碰到冰凉让东舒了声浅浅的呻吟。
「锦…别走…」
拉著东的手,锦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在这梩。」
犹自不放心的张开迷蒙双眼,东再确认道!」
「是我。」其实知道东并未清醒,但就是忍不住要安抚他。
随著锦的回答,东的嘴角轻轻漾起一抹安心的笑,又自沈沈睡去。
不及一会儿突然东又紧皱眉头,痛苦的低喊道!」
东在梦魇中又梦到那时的事了吧!锦一直知道东对那件事很介意却不料深刻到这种地歩,竟连多年後的今日也还被那恶梦所缠。
心怜的抚著他的睡脸,说道:「老天知道他做错了,所以送了我来补偿你。」苦笑了笑,锦自嘲道!」所以你始终无法接受我?!
「太好了,好到我好愧疚。」
没料到睡梦中东会回答,一句话撼得锦心神激盪,久久才说出:「傻子!何必愧疚,我自愿的,你该大方收下。」
「锦…你走吧!这泥沼我一人淌就好。」
一把抱住东,锦低喊道:「只要有你,就算是地狱也好过天堂。」
久久再无声息,锦有些失望,睡著的东比醒时更加诚实,好想再听听他的心语。
松开自己的手臂要起身,不料东却挨向他,呢哝道:「锦,你好温暖…别离开我…」
东的身体烫得跟火炉一般,竟还觉得冷,是心头冷吧?!锦险些掉下泪来,原以为自己的离去对东不过是件无所谓的事,没想到却在他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心里又造
成伤害,著实後悔自己孟浪却也於事无补。钻进被里,让东偎在自己身旁。
往锦的怀里又缩了缩,东好看的眉心才舒了舒又自凝起:「如果上天又发现他做错了,把你收回去怎麽办?!」
这是东不敢爱上他的原因?!锦只觉心里卜通卜通的大力跳著。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他…还是有机会的,喜悦和怜惜一下充满胸臆。
紧抱著怀里睡的不安稳的人,低喃道:「不会的,无论如何我再不会离开你,你别怕…别怕…」
*****
「一夜没睡?!」看著锦的黑眼圈,东掩住笑问道。
「有人存心不让我睡!」锦瞅著东直笑。
东也不以为意,笑道!是谁说了给我赤道般的温暖,嘻嘻…赤道那儿会有人冻得发烧吗?!」
「分明是你心不诚才不灵。」锦话外有话,质问道:「平时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随意听听,根本没放心上也不相信。」
东向来聪明,自然知道锦别有所指,不想深谈,故意笑闹道:「锦织先生的话里倒有五分是假,谁又分得清。」
捧住东的头不让他逃,锦认真的望进东的眼里!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要糟蹋我的真心。」
垂下眸闪躲著锦的炽热的视线,呐呐道我…」想说什麽却仍是说不出口,最终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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