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手里的刀飞了出去,抱着手痛苦哭喊,另一个人又冲上来,再次被林谨言一脚踹飞。
不过这个靠着吨位难缠了些,林谨言不注意就被打到了,瞥到这人眉眼,和口罩边漏出来的胡子,总觉得有些些眼熟。
他是画画的,尤其擅长人物,在认人这方面有自己的技巧,就像去年在深市遇到顾旭,他其实第一眼就记住了他,虽然那时候喝酒了。
林谨言被他推着压到了一旁墙上,听到他恶狠狠挤出来一句:“该死的同性恋,终于让我抓到机会了,揍死你。”眼睛里全是令人脊背生寒的怨毒与厌恶。
这个白胖子竟然这么记仇。
林谨言勾了下嘴角,不羁又有些邪气:“你知道吗,恐同即深柜,死同性恋也同样送给你。”
趁着这人瞳孔放大的瞬间,猛地抬脚踹了上去。
白胖子反应明显迟钝,动作也不够灵活,被踹了一脚狠的后倒在地上,捂住□□痛不欲生。
与此同时,其他三位同伴,也费劲按住了白胖子同伙。
警察来得稍有些慢,不过情况还算好,调了监控,做了笔录后就放林谨言他们离开了。
林谨言勇猛出手,干脆利落,让他的三位同学对林谨言突然就多了一份敬仰之情,西方同学还兴致勃勃问他是不是会中国功夫。
不过和他同是中国的同学都知道他的拳脚功夫应该不是中国功夫,问道:“你学的是散打吗?”
林谨言嗯了声。
同学们还想问别的,林谨言却没空回答了,接到了尤悦的电话:“言言你没事吧?”
“没事啊。”林谨言奇怪道,“怎么这么问我?”不能这么快就知道他在英国被人持刀抢劫了吧?
尤悦松了口气:“顾旭已经坐上飞机去伦敦了。我刚刚也才看到网上传出来的视频,你那头头发太显眼了,一看就知道是你。伦敦治安也太差了,怎么大街上也有人抢劫,还好劫匪没有持枪。你们报警了吗?抓到人了吗。英国那边好像有些抢劫案是不出警的。”
“报了,我们把劫匪抓住,警察还是过来把人带走了。”
林谨言知道抢劫他的人是谁,倒是不怕这边警察不出警抓人。
安抚好尤悦,挂了电话,已经半夜了,林谨言和同学闲聊了一会,等了好一会才打到车。
和同学告别,林谨言回到公寓睡了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被吻醒。
睁开眼,就见顾旭坐在床边,亲了亲他,碰了下他嘴角的伤口。
“我没事。”林谨言声音里还带着困意,看到顾叔叔就安心了,“你来了,你睡过了吗?”
顾旭没说话,突然抬手弹了下他额角。
林谨言吃痛捂住额头,困意消了些,这才看清顾旭眼睛里好像有些怒意。他心虚了一下:“干嘛?”
顾旭盯着他伤口,只觉刺眼无比:“还敢问我干嘛,就你的三脚猫功夫也敢随便往上冲,万一劫匪带着枪呢?”
林谨言拽了拽他的手:“我看到了,没有枪,就是刀……”
在顾旭复杂又生气的眼神里,林谨言把“而已”两个字咽了回去。
“叔叔你生气了吗?”林谨言往他那边蹭了蹭。
顾旭没说话,转了下身子,竟是要走。
林谨言一惊,手速快过脑速,慌忙搂住了他腰:“叔叔你别生气了。”
顾旭没说话,捉住他手腕,像是要拿开。
林谨言忙又抱得更紧了,头一次撒娇撒得这么豁得出去:“叔叔,我想你了,伤口疼。”
“知道疼?”
林谨言慢吞吞,头埋下去,耳后根似有火烧,轻轻咕哝:“叔叔疼我。”
顾旭:“……”
林谨言半晌没等到回复,通红着脸无比羞耻地慢慢滑进了被子里,抓过被子牢牢捂住了自己。
不过害羞归害羞,他还是竖起了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顾旭坐了一会竟然还是走了。
脚步声走远,在客厅里徘徊了一小会,有手机铃声,又好像有开门的声音。
林谨言不敢相信,他都受伤了,还豁出脸撒娇了,顾旭还不陪他?
猪头顾是他妈外面有人了吗?
林谨言脑补一会,气得一脚踹开被子。
夏天的被子很薄,被他一脚踹到了地上。
顾旭拿着白术送过来的药,推开卧室门就看到林谨言赌气地露着一小截白皙的腰躺在床上,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里的怒意一闪而逝,尴尬开始慢慢蔓延。
顾旭忍了忍,笑意终于还是漫开在眼底。
林谨言顿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旭一边拿出药,一边走到床边,把人捞过来:“知道叔叔要给你上药,自己把被子掀开了?”
林谨言靠在他怀里,手肘撞了下他。
顾旭给他嘴角和颧骨上好药,又掀他睡衣:“身上有伤吗?”
林谨言还没回答,顾旭已经看到他肚子上的淤青了,顿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在他肚子上按了一下,没忍住把人掀过来,啪地一声打了下屁股:“能不能让叔叔少担点心,来英国一年都没有就受了两次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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