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只在于,这个时候的宋以深太过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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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住址大隐隐于市。
这一片的住宅楼层建了好多年,因靠近中心商务区,住的大多是j-i,ng英海归,日常忙碌,行色匆匆。晚上刚过饭点,这个时候上楼下楼,人来人往,遛狗逗猫,电梯使用频繁。
宋以深压低帽檐仰头靠在最里面,懒散得不行。夏时优站在身边有点紧张,低着头祈祷不被发现。宋以深余光瞥到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笑,存心要逗他,轻轻咳了声,在夏时优炸毛之前,在前排几位高跟鞋女士回头之前,快速拉过夏时优低头就亲了下去。
封闭的空间里几声低笑,只一眼,大家都很默契地移开目光,偶尔两声汪汪叫。
夏时优觉得自己心跳快停了,忘了呼吸,等电梯里只剩下他和宋以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小声埋怨:“再上热搜就真的惨了!”
宋以深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目光烧灼而平静。
夏时优脸红,顾左右,“你这里环境挺好的——我是说大家都挺忙的,没空观察邻居是不是超级大明星”。
宋以深勾了勾嘴角,还是没说什么。
夏时优跟在身后,整个楼层似乎都被宋以深买了下来,全部打通,加上又是顶楼,从电梯对面窗户望下去,霓虹下沉,天地颠倒,黑夜在脚下星光璀璨。
回头见夏时优扒窗口不走了,宋以深敞开大门,倚着门框好笑,过了一会,走过去站在夏时优身后,稍稍弯身,下颌搁上夏时优肩头,撒娇一样的语气:“有这么好看?”
夏时优转身,眼睛亮得很,像是吸纳了万千星辰的光辉,漆黑眸子里瞳仁像是玉一般亮泽,点头道:“好看的。前几天雾霾大,今天就很清楚了”。
“跟你男朋友比呢?”
宋以深走近几步,身体压上夏时优,偏头不轻不重,咬了咬夏时优猝然发烫的耳朵尖,“嗯?比比看?”
“哪个好看?”
夏时优顿时手足无措,身体微微发热,眼睛不敢看人,也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咽口水。
这个样子的宋以深就是个妖孽。
见夏时优硬撑着好久不说话,微烫的吻缓慢向下,宋以深嗓音迷醉:“时优......”
“你理理我”,开口理所当然,娇气得很,“好不好?”
夏时优要疯了。
颈边的触碰温柔得诡异,似乎下一秒,宋以深就会咬破他的血管,侵蚀他的血r_ou_,而更为诡异的是,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
他甚至想摸摸宋以深的头,但是违和感太强,夏时优忍了忍,含糊:“没不理你......”
顿了顿,珍惜道:
“你最好看。”
“星星都比不上你。”
宋以深止住动作,抬头,看着夏时优的目光霎时沉暗到极点,笑容没有了,眼睛盯着他,压抑的情绪似乎找到了最柔软的突破口,蓄势待发的一瞬间让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与万浔的决裂也意味着sow的彻底崩离。
他曾经想过很多种结果:魏实辉罪行暴露,万浔内疚崩溃,但从来都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sow不是他一个人的梦想,但是现在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还站在远点,固守着一个比噩梦还要让人绝望的过去。
万浔走后的几秒钟里,某一瞬间,宋以深倒真希望是自己害死了闻源。
这样一切都顺利成章了。
他再也不用自我折磨和怀疑,万浔的不信任,魏实辉的挑拨和暗算,都会变得无关紧要。
要烂就烂到骨子里吧,或许他还可以更轻松些。
但是现在有个人跑到他跟前和他说,星星都比不上他。
宋以深忽然想笑。
他也真的笑了起来,短促的一声,笑完望着夏时优,几秒后又忍不住发笑。
夏时优怔愣片刻,觉得也许自己的话还不够郑重到让人信服,看着宋以深认真重复:“谁都比不上你——”
身子被很大力地猛扯,脚下几乎腾空,等夏时优反应过来,后背已经撞上门板,剧烈的关门声后知后觉,炸响在耳边。而比听觉先行的,是唇上重重的舐-咬,紧贴着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呼吸交缠,睁眼看到的却是宋以深发狠的神色。
夏时优微微推拒。
宋以深垂下眼睫,了然笑,分开几许,语气很淡:“时优,不要说自己都不信的话。”
“你看,我就不信。”
夏时优倔劲犯了,犟嘴:“我信的。只是刚刚有点喘不过气,你太重了......”
宋以深意外挑眉,大方似流氓:“那你的意思是继——”
夏时优看上去比他还要热切,双手环抱,含他的唇,吻他的舌,像个贪婪胆大的小鬼,使劲往他怀里钻。
火苗燎原,不管不顾。
他真的喜欢他。
特别喜欢。
屋子里一盏灯都没有开,所有的光线来自客厅的窗户。落地的星光延伸至此,暧昧迷离,在最昏暗的角落,隐隐躁动。
已经是深秋了,再过大半个月就是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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