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信并没有在意王崤峻的调侃,他关好门回到桌边坐下,低声说道:“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我告诉你,你现在可是大祸临头了,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只怕一会儿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张维信说得这么严重,脸上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表情,王崤峻也开始重视起来,他赶紧问道:“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你小子就别跟我这兜圈子了,赶快把事情说清楚。”
张维信略顿了顿,说道:“我把事情说出来容易,但在说之前,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一会儿我告诉你什么,你都要保持冷静,千万别激动,更不要冲动,你能做到吗?”
一番话说得王崤峻更加的迷惑不解,而且还有些不安起来,他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一定保持冷静,一定不会冲动,你说吧。”
张维信斟酌了一下用词,尽量显得比较轻松的说道:“事情是这样,刚才我本打算去找太师父,再向他老人家咨询一下关于祭祖的事。结果却在太师父的房门外,看到了一个你我都很熟悉的人,一个你日思夜想的人,一个你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一个……。”
张维信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崤峻便伸手阻止了他再说下去。从张维信的描述当中,他已经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了。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令他血气上涌,脑袋开始嗡嗡做响,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王崤峻费了好大的劲才使自己的心情略微平静了一点,他直盯着张维信,用略显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问道:“老七,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事可不能瞎说,要知道,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她吗?会不会是你一时眼花看错了,你对自己的判断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张维信对自己的判断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答道:“以我对她的熟悉程度,你觉得我会看错吗?再说了,即便相貌上可能因为有长相相似的而认错,说话的声音上总不会也完全一样吧。刚才她在太师父门外和清尘说过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
得到了张维信的确定,王崤峻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异常的激动,他“唰!”的一下站起身,抬腿就要往外走,去亲眼验证一下张维信的说法。
张维信见王崤峻情绪突然有所变化,怕他不记后果,立即到太师父那里去验证,赶紧起身,打算上前阻止。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才走出一步的王崤峻却自己停下了脚步,又缓缓的坐回到椅子上,眉头皱得紧紧的,似乎一时之间对是不是该去见她委决不下。
张维信趁机劝道:“五哥,你要冷静,这会儿不是冲动的时候,你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在你去见她之前,你一定要想清楚该怎么跟她解释韩青雯的身份,同时也要想清楚该怎么向韩青雯解释原本应该葬身大海的人,这会儿却出现在了‘清园’之中。不然的话,一旦双方产生了误会,你将如何去面对幽州城中的韩大人,如何去面对钟员外,如何面对所有这个时代与你相识的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有些人可是得罪不起的。”
听了张维信的话,王崤峻点了点头,坐在那里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还是得去见她,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而不去见她。而且,她现在的身份也是道士,这说明她与咱们的经历可能很相似。她既然会来向太师父请安,说明她的师承可能和太师父有什么渊源,今后只怕与咱们的交集不会少。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与其日后被人发现,不如现在咱们主动说破此事。
我想过了,从原则上来说,咱们对此事其实并没有什么过错。当初,我在与青雯结婚之前,就曾经与韩家的人说过之前的婚姻情况,对此无论是韩大人还是青雯都没有任何的不满。而且,当初咱们向韩家的人说的也是在海上失散,以当时的情形推断再无相见的可能,并没有说过她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我觉得无论是青雯还是她的家人,都不会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咱们头上。
不过,这事关系到整个团队的利益,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了算的。你去把大哥和老八都找来,咱们几个再合计合计。”
见王崤峻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张维信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他答应着去了。不多时,便领着李俊武和徐绍安来到会议室,就此次意外事件展开讨论,以便找到妥善解决此事的办法。
就在委员会四位委员紧张讨论的时候,在旁边的屋子里,扶摇子一边和两位女道士聊着天,一边暗中仔细打量着那位叫静心的女道士。
这两位女道士都是大茂山玉清观主持玉清师太的徒弟,而玉清师太与玉虚子一样也是扶摇子挂名的再传弟子。前段时间,扶摇子在王崤峻的婚礼上公开露面后,陈抟老祖来到幽州的消息便传开了,玉清师太很快也听说了。作为老神仙的再传弟子,加之大茂山与幽州相距也不算远,玉清师太是很想过来给太师父请安,并请教一些教义、武功方面的疑问。
可惜,事不凑巧,玉清师太在动身之前偶染风寒,病倒在了床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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