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性能很好,在崇山峻岭之间穿梭,李川的车技十分好,趴在方向盘上左突右闪,丝毫不用减速。乔进欣赏着这南方大山的险峻,一会盘旋上去,一会又下来,山风呼呼钻入耳朵,由于海拔不断升高降低,耳膜有些鼓鼓涨涨的感觉。
李川看着到了哈东县的路标,对乔进说道:“乔书记,已经进入哈东县界了。”
“是吗?”乔进刚才眯了一会,听到李川说到哈东县界,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他再次打开车窗,看看这里的一草一木,这就是自己鞠躬尽瘁的地方了。
“李川,下雨了。”乔进看到有雨点落到地上,这天气,说下就下,让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是,乔书记,我已经打开雨刷了。”李川道,“我昨天在网上查了一下哈东县的气候,有人比喻这里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比喻地一点不错,刚才还是晴朗无云,现在已是乌云密布了。”乔进说道。
雨越下越大,不停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作响的声音,李川道:“这鬼天气可真厉害,说下就下这么大。”道路一片雾蒙蒙的,严重影响视线,李川为了安全,不得不将速度减下来。
李川把雨刷拨到了最高档位,只听那雨刷在挡风玻璃上,迅速地发出呱唧呱唧地声音,李川突然一个刹车,汽车停下来,乔进往前栽了一下,道:“到底怎么回事呀?”
“乔书记,你看。”李川说道,语速加快,声音有些变调。
乔进顺着李川指的方向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就在车子大约一百米的地方,大半个山体冲下来,那树、石头,就像落叶一般,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泥石流,那是地地道道的泥石流。乔进只在电视上看过泥石流,真正的泥石流还没有看过呢?山体、石头还有树木混合在一起,被雨水融入到一起,迅速把整个公路掩埋,并且冲过公路又冲入到公路下面的悬崖峭壁之下。
“我们过不去了,怎么办?”李川发现前面没路了,扭头向乔进请示。
乔进看看自己车辆所在的位置说道:“李川,马上找个宽阔的地方,这里不安全。”
李川马上调转车头,准备往后开,这个时候,已经有小石子开始下落了,李川心里咯噔一下,“不好,难道自己也要遇到泥石流吗?”
他迅速调转车头,飞一般向前开去,只听到车后轰隆隆的声音,感觉整个大山都在颤抖,乔进透过后视镜看到,就在刚才停车的地方,整个山体已经滑落下来,哪里还看得见路呢?都已经变成了山。无数大小石头砸到车顶,噼里啪啦的,让人听了都毛骨悚然。
雨停了,停地是这么的快,还是没有给人准备的机会。
汽车一口气跑出了大约一千米停下来,这里已经是安全路段了,乔进从车上下来,阳光已经照射到地面,这个太阳,刚才藏到哪里了?山谷中不是还传来石头滚落的声音,扬起的灰尘如蘑菇云升上天空,好像在搞什么核试验。
乔进看看汽车,已经是伤痕累累,其中一块玻璃也已经裂纹了,乔进道:“可怜我的好车了,还没有到目的地就成了这般模样。”
李川道:“乔书记,公路我们是走不通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车上还有什么吃的东西?”乔进问道。深山老林,荒无人烟,吃饭是第一要务。
李川简单算了一下道:“还有六根火腿,四块面包,三瓶水,其他的没有了。”
“这些东西最多只够一天吃的,但是这路,我估计十天半月难以通车,我们可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呀。”乔进细细盘算后,说道。
“我们只有弃车徒步了。”李川无奈地说道。
“好,拿上所有吃的东西,改道徒步前进。”乔进终于发出了命令,虽然现在仅仅是这两个人,但是这个命令足以关乎着这两个人的生死存亡。
李川收拾车里的东西,打成行军包背在肩上,留恋地看了这个跟随他们好几天的越野车,然后说道:“乔书记,我们该怎么走。”
乔进摊开地图,找出自己的大致位置,找出了一条距离哈东县城最近的线路,然后画出一条线,道:“就走这条路。”
这条路路况到底如何,是否崎岖坎坷,乔进李川不尽而知,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走了好长时间,却没有看到一个人,也没有看到一丝灯光,唯有寒冷的山风呼呼吹在身上,还有嗷嗷的狼叫,乔进心里有些担心了,难道迷路了吗?如果真的在这深山里迷路,就难逃厄运了,自己还没有上任,就要把小命丢到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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