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进的第一感觉是自己已经被围堵地水泄不通了,而且还被潜伏了,但是,他的性格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他要闯出来,变被动为主动。
孟祥德毕竟是一位老官场了,他点燃一支香烟,嘘的冒出一口,说道:“乔县长,先坐。”然后又与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人都看看董书海,董书海这时站起身来说道:“乔县长,你们先聊。”然后起身离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
孟祥德拿着香烟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道:“乔县长,这两天是不是很忙呀。”
“孟书记,是的,我刚来有些不适应,还感觉手忙脚乱,不过相信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乔进说道。
孟祥德听着乔进很自信的话,心里认为,这是自信吗?要知道,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不考虑社会环境一味的想把事情做好,到头来只能半途而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的目光停留在乔进身上大约十几秒的时间然后又说道:“开发区的事情政府适当追加一些钱款,只要群众没事就可以了。”
乔进没有听明白孟祥德的意思,以为是他要大力支持自己的工作,于是说道:“那当然拍手称快,这是我们政府应该做的,多退少补吗?”
孟祥德感觉到乔进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了,咳嗽了两声说道:“你刚来,有件事情需要给你通报一下。”然后他把开发区土地补偿款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白升县发生意外事故,然后决定从这些土地补偿款中挪用一部分赔付给那些死伤的家属,以至于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乔进终于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在每亩三千元的基础上只做稍微点补,但补不到每亩三万吗?”
孟祥德叹了一口气道:“没有办法呀,财政紧张。”
乔进噌地站起身,道:“可是我已经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当场宣布,三天之内一分不少的兑付给他们。我不能言而无信吗?”
孟祥德也拍了桌子:“你做决定给我商量了吗?你那个决定能够代表党委吗?谁给以你的权力。”
自己还没有与那几个局长们算账,书记已经开始给自己算账了。乔进说道:“这样的决定,群众不会答应,还会发生冲突的。”
孟祥德看到乔进有些激动,从办公桌里面走出来,拍拍乔进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到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坐下,说道:“管理其实就是一种矛盾,在大利益与小利益之间求一个点,找准这个点就是管理的上乘之道。”
乔进还有点不服,说道:“群众的利益是小事儿吗?党中央国务院可是说过群众利益无小事的。”
孟祥德呵呵一笑道:“那也得结合县域实际呀。在白升县,在这件事上,让群众先受点小委屈,但是等工厂建起来后,他们就会得到大利益的,我们要站在高处看问题,要为群众的长远看问题,不能被那些只顾眼前利益的群众所蒙蔽。“
乔进想不通孟祥德书记为什么要与自己说这番看似歪理、形若谬论的话,难道自己太死板了吗?难道自己太认死理了吗?省委书记舒万同说要自己多向孟祥德学习,难道就是学这些东西吗?乔进很矛盾,到底是应该坚持自己,还是妥协,他不知道。
“你也不必为难,因为你的话毕竟是代表政府吗?我已经给你想好解决的方法了,先按照每亩一万五赔付,一年后等厂子建成之后,再全部兑付。”孟祥德道:“你看这样可以吗?”
这话听着是商量,但实际上就是命令,不得违抗。
孟祥德呵呵一笑,说道:“乔县长,我知道这和你心里的政治理想不一样,但是现实就是这样,不可能一是一,二是二,而应该在曲径中通幽,回旋式发展。你慢慢会适应的。”
乔进感觉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但是自己也不能一败涂地,他说道:“孟书记,我先承认自己先斩后奏不对,但是李树临阵脱逃,必须免职,贾振邦拒不出警,必须党内警告,停职反思两周,段海洋虽然执行县委意思,但是他也应该受到通报批评的处分。”乔进不知道董书海和段海洋二人坑壑一气,有拨二层皮的事,勉强答应。因为孟祥德有些忌惮董书海的淫威,自己就全部担下来了,他不愿意把这些告诉乔进,怕他会掀起更大的风浪,那时,自己也压不住了。
孟祥德看到乔进答应下来,说道:“这些处理决定,我替你宣布,不过,群众那边的事情就要靠你去磨合了。”
乔进走出孟祥德的办公室,双腿跟灌了铅似的,心口也觉得发闷,他实在想不通,为百姓办点事就这么难。自己答应群众的三万,眨眼之间就少了一半,一万五,这怎么向群众交代。
这个时候,陈水正以为乔进要出去,慌着从司机班跑出来问道:“乔县长,要出去吗?”
乔进摇摇头,向他摆摆手,意思是不出去,就当陈水正转身回屋的时候,乔进喊住了他:“陈水正,走,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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