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四十分,靳如歌被凌予叫了起来,他把她的衣服丢在床上,让她赶紧换好,他要送她归队了。
靳如歌接过自己的衣服,一阵洗衣液的清香还有淡淡的阳光的味道就这样萦绕在鼻尖。双眉一挑,她看着他:“你都给我洗干净啦?”
凌予没说话,转过身就走出了房门。
等到靳如歌换好军装出来的时候,凌予已经换好了鞋子在门口等着她,他手里拿着一瓶冰汽水,待她走的近了递给她,她接过汽水瓶的那一瞬,他却忽然蹲下了华贵的身躯,在鞋柜上取下她的迷彩球鞋,捧着她的脚帮她换鞋。
靳如歌美滋滋地喝着汽水,一边喝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凌予为自己做的一切,心里除了甜蜜,还是甜蜜。
凌予将家里的钥匙递给她,领着她下楼的时候说,晚上要跟战友一起开个临时的会议,具体不能跟她细说,所以只有明天晚上才能去接她出来看星星了。
靳如歌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你安心忙你自己的吧,不用担心我。”
上了车,车子刚刚驶出大院,靳如歌忽然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问他:“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今天上午为什么会在军医院里?”
按理说,她应该跟全队一起集训的,却忽然出现在军医院,他应该感到奇怪才对啊。
凌予闻言,恩赐一般地侧眸看了她一眼,为了她的自尊心,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口拿着望远镜亲眼目睹她装晕的事,他还是选择不拆穿了。
干咳了两声,他像模像样地问着:“是不是中暑了?”
靳如歌点点头:“是啊,我中暑了,晕倒了,所以队长就背我去的军医院。”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却换来她的不满:“你怎么都不关心我?”
他哑然失笑:“我哪里有不关心你?”
她委屈:“明明就有啊,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是不是中暑了,而且要是我刚才不问,你都还不在意呢!”
凌予忽然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疼,很谦逊地点点头:“嗯,我错了,下次我第一时间问。”
靳如歌琉璃般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又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凌予忽然停下车子,好看的侧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到了。”
她一时语塞,双眼冲着窗外看了看,然后伸手去拉车门:“那我先下去了。”
“如歌!”在她即将关上车门的那一瞬,他忽然歪着脑袋叫住了她,迎上她错愕的眼神,他的眸光闪了闪,微笑着说着:“能坚持的话,尽量坚持,新生的军训是要算学分的,你的文化成绩不是很好,后面笔试的时候挣一个学分都很难的,而军训期间的表现,最多是可以修满三个学分的。”
凌予的语气很柔和,看着她的眼神也丝毫没有嘲笑的意思。
靳如歌眨眨眼,这才想起来,她文化成绩确实不好,什么三角函数排列组合,她见了就头晕,如果在军校念大学,什么都要靠学分,她军训的时候还偷懒装晕的话,怕是第一学期就很难合格了吧。
“我知道了。”她若有所思地答了一句,然后关上车门就心事重重地从队门的后门口溜了进去。
还别说,凌予最后的叮咛,靳如歌还真的听进去了。
靳如歌心里很清楚,这次来军校本就是因为靳沫卿生自己的气,今天早上她又获了个严重警告的处分,要是学分上再不过关,怕是她就真的没有活路了,钥匙靳沫卿真的发狠,凌予肯定也救不了她的。
所以,下午的几个小时的队列训练里,靳如歌的表现非常好,队长一直担心她会扛不住再次晕倒,毕竟上午阳光还不是很烈的时候她走了一会儿就倒了,而下午的阳光更烈,她却要在阳光下作训好几个小时。
可是,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靳如歌不但没有晕倒,甚至连一次报告都没有喊过,她跟身边的姐妹们一起训练,一起休息,一起流汗,不管多闷热她都咬牙撑着。
其实她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只是平时调皮,又懒惰而已。
下午的训练结束的时候,教导员还专门点名表扬了靳如歌,说她进步很大。靳如歌站在队伍里甜甜地笑着,从前她总是无行我素的,忽然跟这么多人一起集体作训,她也渐渐体会到了团结的乐趣,这似乎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是她从前不曾体会过的。
晚餐,连长带队她们去四食堂门口队列站立,教导员起头唱了一句《精忠报国》的开头,然后所有人齐声高歌。
这还是靳如歌第一次跟队伍一起用餐,脑海中忽然飘过凌予曾经跟她说的话,吃饭的时候一定要争分夺秒,因为时间有限。
于是,等到她们列队进入食堂之后,以班级为单位在各自的位置上站立,宽敞的空间里一声哨令:“坐下!开动!”
靳如歌便拿起自己的筷子不管不顾地端起面前那盘萝卜烧肉,然后直接将盘子对着自己的饭碗播了三分之一的量,无视其他盘子里的那些绿油油的蔬菜,还有室友们哀怨的眼神,轻描淡写道:“该你们了。”
说完,她埋头只顾吃自己碗里的,才不去管眼前的这些女孩子是怎么开抢的。
满打满算的三分钟后,哨令再一次响起:“放筷!起立!”
靳如歌一边擦嘴一边打着饱嗝站了起来,小肚子撑的圆鼓鼓的,她碗里的东西,早吃完了。全队集合从食堂回到队里,有十分钟的自由休息时间,十分钟后,她们又要集体带队去澡堂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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