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叹了口气,见他不动了,这才淡淡说着:“凌予,如歌也算是我的家人,你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会震惊。但是如你所言,如如歌所言,你们爱的这么深,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也要相守在一起,那么,你还有什么可怕的?人这一辈子,能遇上几个可以豁出一切去爱你的爱人?”
凌予紧蹙着眉,不说话。
他脑子很乱,一看靳如歌掉眼泪他就心疼,一想到她有可能做了那样绝然的打算,他就恨不能将她绑起来,走到哪里都绑在身上!
祁夜抬手拍拍凌予的肩,依旧轻声劝说着:“一会儿,我们先下楼,如歌要是下来了,你就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们现在的状态,很明显,如果非要在一起,只有两条路,一个是打掉孩子,然后继续相安无事地过下去,你不娶,她不嫁,就好像之前你们约定的那样。另一条路就是,你带着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们一起逃,逃去国外,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我选第二条路!”凌予不做一秒钟停顿地脱口而出,说完,他又黯然伤神起来:“可是,我们都是军人,有军籍在身,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出境不会被发现的方法,还没有找到。”
祁夜闻言挑了挑眉,然后说:“其实出境不难,真想出去,偷渡也是可以的。不过,看如歌今天的反应,她好像根本就没有真的要跟你一起私奔的打算,不然,她一定不会瞒着你她可能怀孕的事情。我觉得,你最好看紧她,她应该是打定主意要逃了。”
祁夜的话让凌予心头警铃大作。
他有些慌张地看着哭泣的靳如歌,呢喃自语:“不一定,也许是你想多了,她不会离开我的。”
“呵呵。”祁夜不以为然地笑了:“你觉得她现在哭的这么惨,这么绝望是因为什么?因为怀孕了,所以害怕吗?凌予,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如歌了,她不是个会被突如其来的怪物孩子吓怕的人,她原本你跟我想象的,还要强大。我想她之所以哭成这样,是因为,她知道她就要离开你了。”
祁夜刚刚说完,凌予脑海中就忽然飘荡起之前在飞机上,靳如歌看完云海对他说的话:“予,你记住,这个世上除了跟你分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我伤心绝望。”
凌予猛然深吸了两口气,一想到这丫头有可能会逃跑,他就吓得魂不附体!
一个小时后,早已经过了吃午餐的时间,凌予跟祁夜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静静等待着。
靳沫薇跟靳如歌一起从楼上下来,两人的眼眶微红,显然是躲在房里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肯出来的。
祁夜当做没看见她们的眼眶,伸了个懒腰:“小侄女儿,你一来就把我儿子给饿着了,这都几点了?”
靳如歌尴尬地笑笑:“那个,我不是好久没见到小姑姑了么!女儿家的悄悄话,当然会啰嗦一点。”
话音还未落,靳如歌的小手就被凌予牵了过去。
他将她带入怀里,面色复杂地盯着她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说:“去那么久,我想你了。”
靳如歌讪讪笑着:“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再说,难道我不在,你就不吃饭不睡觉了?”
凌予点头,郑重道:“从现在开始,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不吃饭不睡觉!”
“。。。,。。。”靳如歌顿时哑口无言。
她望进凌予的瞳孔,这般露骨肉麻的话,他真的很少会说,但是此刻他信誓旦旦的眼神又告诉她,他没有开玩笑,不是逗她的。
靳如歌有些懵了,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你,你怎么忽然变的跟个孩子一样?”
祁夜看着凌予反常的样子,心知,他跟自己是同一种人,为爱痴狂,无怨无悔。又怕凌予反常的太明显,吓着了靳如歌,他赶紧适时地上前拍了拍凌予的肩膀:“走,尝尝我祁家厨房的口味,比不比得过洛家。”
凌予眨眨眼,心下会意,嘴角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眼神里澎湃的波涛也渐渐平息,柔和地看着靳如歌:“饿了吧,走,吃饭去。”
“好。”
靳如歌应声完,凌予就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揽着她走,尽管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她却感觉得到,他的大手,比以前握的更用力了。
餐桌上,下人们将加热过的饭菜再次端上了桌,原本只给靳沫薇安胎而准备的血燕盏,此时也多了一份放在靳如歌的面前。
靳如歌看了看眼前的血燕盏,敏感地蹙了蹙眉。
祁夜当即笑着解释起来:“小侄女儿,不用怀疑,这就是给你的。虽然你没有怀孕,不过看在你是我未来小侄女儿的份上,我也不能对你吝啬啊。血燕是女人专属的黄金补品,乖,喝了,别浪费。”
很诧异的是,靳如歌这次没有跟他唱反调,而是面色温柔地跟他说了句谢谢。
这诡异的一幕被祁夜跟凌予看在眼里,都觉得有些心疼。
靳如歌捏着小勺,盏里的血燕分明已经不烫的,入口适中,可是在她低头的一瞬,她的睫毛偏偏沾上了些许湿气,就连黑名分明的澄澈大眼里,也是飘荡着迷离的水雾。
她张开小嘴,大口大口地,三两下就解决了。
抿抿唇瓣,她用力眨眨双眼,强迫自己隐下那些泪光,然后抬起头,若无其事地说了句:“味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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