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赞听到郑赛军的话,身子一顿,郑赛军的话很坚决,也很坚定,他回头看了看郑赛军,最终还是没有折回来。但是当天下午,郑赛军就被要求搬回看守所,并且不是单间,里面住了六七个人,而且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一看。
郑赛军除了年轻的时候在当时的华汉锅炉厂生产车间时,干过几年的体力活之外,其余时间,基本上不是坐办公室就是当领导,一直到之前担任武锅集团的董事长。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年轻时候了,不要说那些人对他不友善,哪怕就是让他一个人待在这样的环境里,都吃不消了。
在里面,最不受待见到犯,第二是经济犯。郑赛军算是第二种,自然不受人待见。第一天晚上,就被揍得像个猪头似的,而且还不敢吭声。但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怨不得别人,怪不得自己下午多嘴了。方赞不管怎么说也是政法委书记,他要收拾阳署光或者孔云星,可能还不行,但要收拾自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但是第二天,郑赛军主动要求交待问题,但是看守所并没有理会。郑赛军又叫嚣,除非自己死了,否则就算现在不能说,到了法庭上,也一定会全部说出来。到时候自己坦白从宽,举报有奖,说不定还会轻判呢。
下午的时候,看守所的所长李松在办公室接见了他。说起来很是讥讽,以前郑赛军跟李松还一起吃过饭,他还帮过李松的忙,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可现在他一进李松的办公室,对方就像不认识他似的,鼻孔朝天,让他等了半天才正眼看了他一眼。
“李所,能给口水喝吗?”郑赛军嘴里这么说,但自己已经走到饮水机旁边,拿起一个杯子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扬脖子,咕噜两下就喝光了。现在他觉得能喝一口干净的水,比原来喝琼浆玉液还要舒服。
“郑赛军!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李松一拍桌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不是你的办公室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我还来过,你们这里的锅炉就是我们公司的。当时好像多开了三十万的发票吗?”郑赛军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才走到李松对面的椅子前坐了下来。想当初,他也到过这间办公室,但当时李松非常客气,又是倒茶又是敬烟,可是没想到,身陷囹圄之后,他却翻脸不认人了。
“郑董事长,你觉得这样的称呼还合适吗?”李松没有理会郑赛军的讥讽,他今天是受方赞所托,来跟郑赛军摊牌的。如果太过激怒郑赛军,迫使对方做出偏激的行为,那就不好了。但也不能软弱无力,要让郑赛军意识到,除了乖乖服从判决之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方赞怎么不来见我?”郑赛军放下水杯,看到桌上的香烟,一把就拿了过来,点上之后,贪婪的吸了一口,只有失去才会懂得珍惜。虽然从真正失去只有一天时间,可是他却觉得像是一辈子似的。
“方书记ri理万机,哪有时间?就算能抽得出时间,到这里来见你,合适吗?”李松冷冷的说道。
“那行,你告诉方赞,除非把我整死,否则大家都别想好过。”郑赛军说道,现在他很庆幸,自己当初留了一手,否则的话,现在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郑董,何必一定要闹个鱼死网破呢?如果大家一起完完,你以后每天都会过昨天这样的ri子,你愿意吗?”李松说道,郑赛军现在是众叛亲离,就算方书记能力再大,也没有回天之力。孔云星盯着的案子,就像是鳄鱼咬着的食物,不可能松口的。
“你让方赞想办法,我不能进监狱,另外要保留公职。只要答应我这两点,其他的一切都好说。”郑赛军说道,特别是后面一点,他必须要做到。可是要保留公职,自然就能有案底。zu机关哪怕再宽容,根据规定,也是不能使用刑满施放人员的。
“这个恐怕比较难,如果你不想让孔云星再盯着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监狱走一趟,哪怕就是你今天进去,明天出来,这个程序也是要走的。孔云星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吧,这次连陈龙可能都要栽,遑论你了。”李松哂道,郑赛军还在痴人说梦,如果能在孔云星的眼皮子底下搞鬼,那孔云星早就被搞下去了。
孔云星连老婆孩子都可以付出,这样的人谁敢不敬重?哪怕就是他的对手,对他的敬佩也会油然而生。要不然郑赛军会出现墙倒众人推的局面?这就是大势所趋,如果谁敢逆流而上,那必然会被浪o吞没。
“监狱我坚决不去,市里还保留着我的公职吧?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哪怕再回去当电焊工,也无所谓。”郑赛军说道,他一心想着东山再起,根本就没想过第二条路。
“郑赛军,你清醒清醒吧,朱代东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在焦遂的时候,一下子就开除了上千人的公职,你以为你的公职能保得住?这是今天上午武锅集团的通知,好好看看吧。”李松从抽屉里拿出一份通知,拍的一下放到郑赛军面前。
这是一份武锅集团公司转发的正式通知,经市zu研究决定,开除郑赛军公职。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郑赛军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了。甚至连普通老百姓都算不上,过几天,他就是一个服刑人员。
“这怎么可能?”郑赛军拿着这份印着今天ri期的通知,颤颤悠悠的说。
“这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开除公职是迟早的事,如果你想早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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