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殷老爷子好大的精神头。”面对着殷长海突然发难的目光,楚扬连眼皮子都没跳,淡淡地望着他说道。
“恩?”殷长海挑了挑眉毛,望着楚扬,气势忍不住又盛了几分。
他本来就是百年老店同仁堂曾经的一把交椅,在燕京多年,凭着他“药老”的称号和一身医术,更是多次深入红墙大内,给国家领导疹病疗养,受到皇气熏陶,一身气势岂同小可,这番刻意施加出来,恐怕就算是省市大员,也不敢小视,却没想到楚扬像没事人一样,淡淡地同他对视了起来。
而且,看楚扬的表情,似乎还很是不悦。
“老药匣子,你这是干什么,楚兄弟是奇人,你可别摆你那身臭架子!”此刻的许昌元,有些后悔让两个人见面了。这个老友也是一个医痴,见自己要了那许多珍贵的中药,心里奇怪,电话里又不好说,居然自己提着药箱子就过来了。这下子药倒是送来了,可自己那点关于“骨生膏”的小秘密,也被这老家伙给套了去。好在他的嘴还算有点紧,那“洗髓”的大秘密,说什么也没漏出去。
楚扬脸色不善,许昌元心里暗暗叫苦。他当初答应楚扬要保守这个“骨生膏”的秘密,可这还没两天,便让人家知道了,对方心里能舒服才怪呢。
“许老哥,这怎么回事。”楚扬没理许昌元那番冲着殷长海说的话,更没有理殷长海的眼光气势。在他看来,那点小架子在他面前摆。就像是小孩儿在大人面前显摆差不多。修行、眼界上都差得远着呢,光是年龄大可弥补不了什么!
“楚兄弟,你别生气,都怪我老头子嘴不牢,这老家伙见你要的药珍贵,就亲自过来了,还把我一通好审,我就把骨生膏的事情说了。”许昌元说到这儿。眼看着楚扬的神色更差了,连忙解释道:“楚兄弟你先别误会,老药匣子是我老友,我把这事跟他说了,其实也是有考虑的。”
“恩?”楚扬看着许昌元,疑惑地哼了一声。
“是这样,骨生膏这药的确是好药。说是仙药,神药也不为过,不过你也知道现在这社会,一方面是中医不被人接受相信,另一方面任何一种药从研制到销售,都不是件简单的事。骨生膏虽然是好药,可是如果没有正规的销售手续,也卖不出去,也没人敢买呀,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许昌元对着楚扬。诚恳地说道。
听着许昌元的话,他的脸色缓和一些。他虽然心高气傲。但却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许昌元说的是事实,“骨生膏”虽然是正宗的丹方,千金难求,但一没品牌二没包装三没批号,就是个三无产品,你还能指望它卖得多好?虽然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在现在这个时代,没有这些东西的确是很麻烦。
听话听音,此刻他已经知道许昌元把这事讲给殷长海听,是个什么意思了。
果然,接下来许昌元的话,验证了他的想法。
“我这老友是曾经的同仁堂第一圣手,在华夏中医界的影响很大,在政界也有很多人受过他的救治,很有些门路办法,而且同仁堂的名头想必你也知道,如果说国人还信任中医的哪个品牌,别的不敢说,同仁堂绝对是一个老字号了,金字招牌。”许昌元说到这里,不再继续往下说,他相信楚扬已经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借同仁堂的渠道,销售骨生膏?”楚扬望着许昌元问道。
“就是这个意思,虽然实际的操作手续上还有些麻烦,不过一切交给老药匣子操心就是了。”许昌元说着,神情恳切地望着楚扬,希望他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你说的也未尝不是一个问题。”楚扬说到这儿,转身看着殷长海,只见后者正用一种玩味的神色看着自己,便淡淡地说道:“那就给同仁堂一个机会,他们可以销售骨生膏的成药,不过分的利润要从你老许头的份子里扣,一成还是两成,你随意,我是不管的。”
“嘿嘿,年轻人,好大的口气,给同仁堂一个机会?你可真敢讲话。”殷长海一直用一种看戏的目光看着楚扬的表演,打从他从许昌元那里套出“真相”的那一刻,就认定了这是一场骗局。一贴药就治愈类风湿性关节炎顽症?骗小孩呢?真以为世上的人都那么无知?
“老殷!”眼看着楚扬这边总算说得差不多了,许昌元刚刚舒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自己的老友又开始发飚了。这老家伙刚刚和自己呆着的时候挺好的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你别管!我说老许头,这么多年呆着,你是不是闲得糊涂了,连这种骗小孩儿的把戏都信?还想拉上同仁堂一块儿,你啊你,你可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殷长海瞪着老友说道。
他在燕京呆了半辈子,见过的高人无数,又是长期和中央领导接触,眼界自然奇高无比,像那种江湖骗子的骗局,高明的见多了。在他的心里,又先入为主的相信“顽固性风湿关节炎”无解,所以自然把眼前的楚扬当成了骗子。
至于刚刚和许昌元在一起的时候不点破,却是为了照顾老友的面子。
“老殷啊老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老糊涂?我给人治了一辈子的病我会老糊涂?我跟你说,前两天在我那里治好的那个病人,我是亲眼看着楚兄弟把他治好的,我用我的人格担保!”许昌元也上来了火气,他没想到把老友从燕京叫来,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你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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