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理防线也都是同贞操一同崩溃的。
心上捆绑著最原始的yù_wàng,也许yù_wàng不能绑架心,但最基本的友邻效应还是有的,而这个友邻效应的大小则因人而异,因势利导。
梁宇一呆就待到了黄昏,感谢头疼脑热,他还不至於冷却最後一丝热乎气。这里的黄昏就像是童话故事的结尾,美好而温馨。所以,梁宇决定出去走走。勉强站起身来,他却恨不得从楼梯上直接滚下去。
长叹息以掩涕兮,哀人生之多艰!呜呼哀哉,咿呀痛哉!得白玉小鬼,必打其屁股哉!跪地求饶,不心软哉。嘻!爽歪歪。
梁宇得意地笑笑,哆嗦著两条腿,决定去买管可耻的药膏。
药店里收银的是个中年男人,虽不十分漂亮,却也健硕有型。梁宇和这人说笑了两句,临走才发现自己没钱结账,这人便帮梁宇付了。梁宇把药揣进兜里,又摸到了白玉预先放进去的几张钱,有零有整。
梁宇笑骂了一声臭小鬼,把钱还了那人。
慢悠悠的走至黄昏晚色,人也像是走到了白头。
如果白玉没有那麽固执,想必两人早已是形同陌路。梁宇不喜欢牵缠,也从来不懂得挽留。梁宇笑了笑,在学生公寓的楼梯口坐下,想到了江霖。
那时候江霖就站在梁宇坐的地方,厚著脸皮说,“我就住这儿,要过夜麽?”
梁宇当然过夜了,笑的就像一只进了鸡窝的黄鼠狼。
“梁先生,你是白玉的朋友麽?”
梁宇惊得回过神,是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孩子,法语说得很地道,一看就是本地人。梁宇温和的笑著,点了点头。问明情况,原来是白玉去打工了,怕梁宇担心就找了个人和梁宇说一声。
这个时候去打工?梁宇皱起了眉头,绞的眉心疼。想了想,梁宇大致知道是哪里了。
对於一般的留学生来说,打工是不可避免的。梁宇没有想到过,白玉也没有提到过。梁宇在这里住了很久,知道小镇上有些营业到很晚的餐厅和小酒吧,所以他一间一间的找了过去。
这个小镇民风淳朴,都是一些适合静静聊天的小店,所以梁宇还不是很担心。果然在一家主营红酒牛排的餐厅门口,梁宇看到了穿侍应生衣服的白玉。这样远远的看起来,小家夥已经长的很高挑了,典型的东方平板脸,过於清秀稚气,死板中透著拘谨的灵气。
“先生,你”好?
梁宇把那只呆头鹅按到门框上,来了个法式长吻。店里面忙於打瞌睡的老板,被这一点都不小的动静叨扰的很不耐烦,迷瞪著眼睛看明白是两个男人,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事实上,这老板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而且是反同的激进派。梁宇从小便知道,他只是恶劣因子爆发了,存心恶心一下这尖酸刻薄守财奴。白玉不明情况,害羞又有些害怕,老板的尖酸刻薄他受的多了,那样的叫声却著实让他有些心慌。
梁宇放开白玉,冲他笑了笑,然後转身走进了店里,对那老板说,“这孩子不在这儿干了。”
回身,梁宇拍了拍白玉的脑袋,“宝贝,收拾一下你的东西。”
白玉急匆匆的换好衣服,跟梁宇走出店去,感觉店里的低气压都可以压扁一颗土豆。梁宇悠然的踩在石板路上,笑道,“小鬼,害怕麽?”
白玉怔怔的回神,讷讷道,“我只是可惜我的工资,今天是最後一天,我想了想还是来了。”
“小鬼,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二十八章自缚
神经性厌食症,这是什麽?不想吃饭的神经病?
白玉挂断傅遥的电话,搓了搓手,搓热了伸进梁宇的衣服里,轻轻揉他的肚子。这个时候,屋子里弥漫著一股大米的焦糊味儿,而梁宇眉头紧皱,蜷曲成一个虾子,汗湿衣衫,不时从喉中断断续续的哼出痛苦的呻吟。
白玉的手又细又长,但是太瘦,有些硬。梁宇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白玉,你为什麽不去上课?”
“我,不想去。”白玉别开脑袋,把视线锁在了在梁宇肚皮上推拿的手上。梁宇翻了个身,仰面躺著,已经嘶哑了的喉咙发出贼贼的笑声,“年轻人就那麽欲求不满麽?”
“呃?”白玉抬起推拿的手颤抖了两下,又缓缓的落下,“才不是你想得那麽sè_qíng,小时候肚子疼,你妈都没给你揉过肚子麽?”
“小时候我肚子疼都自己找药吃,而且我现在疼的是胃。”梁宇笑著合上眼睛,“很舒服,继续!”
白玉朝床边凑了凑,两只手一起给梁宇揉,寻摸著胃的位置,然後不经意的就看见了这老妖精支起的小帐篷。三天没吃饭啦还硬的起来,到底是谁欲求不满啊?
“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将南下......”白玉笑著把手伸到了下面的小帐篷里挠了挠,果然老鬼的表情更舒服了,却冒出一句,“会下雪麽?”
“西伯利亚冷空气说,他也不知道影不影响的了这破地儿。”说起来这儿算是地中海气候了,白玉想了想,从理论上来说大概是不会的。
白玉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喷薄在手上,不禁看向了梁宇,“老鬼,你饿麽?”
梁宇沈默著装作睡著了,白玉手上作恶,他立时就闷哼了一声。
“饿不饿,你都必须得吃!”
梁宇苦笑著睁开眼,就看白玉端过来一锅糊吧味儿的大米粥,锅就是他昨天晚上扔了又捡回来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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