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老太爷立即吩咐高管家又牵了一条狗来,再去厨房拿来一小块肉,在盐巴里滚了几下,沾上盐巴之后,扔给狗吃。
那狗吃掉那块肉,仅仅过了片刻,便哀嚎着口吐白沫抽搐而死。
高老太爷气得眉毛倒竖:“果然是在盐罐子里下了砒霜!原来真是这贱婢干的!——来人,把这贱婢吊起来打!看她招不招?”
“奴婢冤枉啊!奴婢一整天都跟老夫人在一起,没有去过厨房,如何在盐罐子下毒啊!”
那几个粗壮婆子又要进来绑人,陆锦屏摆手道:“不用!靠武力不能服人!高老太爷,你不是要心悦诚服的找到真凶吗?还是让我用事实说话比较好。”
高老太爷点点头,挥手让那几个婆子出去。
陆锦屏对含玉道:“你确信你被冤枉了?”
“是啊,爵爷,奴婢真的冤枉啊!”含玉惨白着脸说。
“那么也就是说,在厨房盐罐子里倒砒霜,然后用手指弹在里面搅拌的人,真的不是你?”
“不是!绝对不是,奴婢一直跟夫人在一起啊。”
“如果不是你,那你的指甲缝里应该不会粘附上砒霜,所以,我要把你指甲缝里的东西扫出来,找个小动物检验一下到底有没有砒霜。——因为量很少,至少找可怜的小动物来测试。”
说罢,陆锦屏叫仆从拿来一把耳朵勺和一张白纸,小心翼翼把她右手的中指缝隙里动东西都掏了出来。因为指甲长,及时很爱干净,也难免会残留很多东西在缝隙里。从里面扫出来的东西,就能明显看见有少量的白色粉末。
见到这东西,高老太爷浓眉又立了起来,但是刚才陆锦屏说了,要做一个动物实验,看看到底是不是砒霜,所以他强忍着。
陆锦屏说对高老太爷说:“贵府上有什么小动物没有?最好是老鼠什么的。”
“屋里老鼠当然有,不过一下子难以抓到。嗯,厨房饲养得有小鸭子,行不行?”
“可以,去抓一只小鸭来,再加一点米饭把这些粉末混在米饭里给小鸭吃吃,看看结果会怎么样。”
仆从很快捉来了一只刚刚孵出来不久的小鸭,用一个碗盛了一小点带汤的米饭。陆锦屏将从丫鬟含玉指甲缝里扫下来的东西倒进了碗里,搅拌之后,放在小鸭面前。小鸭嘎嘎地吃了起来。
仅仅片刻之后,小鸭便像喝醉了似的,东摇西晃,不停悲鸣,然后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一动也不动了。
丫鬟含玉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高老太爷勃然大怒:“果然是你这贱婢!来人,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丫鬟含玉妈呀叫了一声,翻身跪倒,哭着喊着求饶。
陆锦屏摆手道:“老太爷暂且息怒,尽管下毒的是这丫鬟,但肯定幕后还有凶手!”
高老太爷心头一凛,道:“没错,说!谁指使你的?”
含玉匍匐在地,只是哭泣,摇着头不说话。
高老太爷又要叫吊起来打,陆锦屏摆手道:“让我来问。”陆锦屏问含玉道:“你是什么时候下毒的?是怎么下毒的?”
“是……是老太爷他们快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去门口等了,我偷偷去厨房下了毒,那时候还没有开始准备午饭,所以厨房里没有人。我偷偷把一小包砒霜倒进了盐罐子里,用手指头搅了搅,这样就混在一起看不出来了……”
陆锦屏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那个纸团,道:“是用这张纸包裹的吗?”
含玉看了一眼,抽噎着点点头。
“你的砒霜是从哪里买的?”
“是从……,是从……薛郎中药铺买的……”
陆锦屏冷冷道:“你可要想清楚,我可是要没有这回事,又当如何?”
含玉慌了,抬头看了看陆锦屏,又低下头说:“我……,我想不起来了,可能不是在他哪里买的。”
陆锦屏又反复问了几次,含玉只说想不起在哪里买的了。
陆锦屏便又换了一个话题:“那你为什么要在药罐子里下毒?”
“小姐经常骂我们,我气恼不过,所以投毒杀她……”
“你以前给小姐投过毒吗?”
丫鬟含玉想了想,缓缓点头:“投过。”
“怎么投毒的?”
“嗯……,我送饭菜的时候,悄悄下毒的。”
“你是说你给内宅送饭菜?”
“是……”
“是吗?你确定?”陆锦屏冷冷反问了一句。
丫鬟含玉又抽噎着低头不语。
陆锦屏转头吩咐高管家把负责内宅饭菜的大厨和两个厨娘都叫了进来。先问大厨道:“这几个月,是你负责内宅饭菜?”
“是的,小的已经负责内宅饭菜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岔子的。”
高老太爷插话道:“是,他是我一个远房侄儿,还是信得过的。”
陆锦屏点点头,道:“那我问你,这几个月,给小姐做饭菜,是一起做还是单独做的?”
“差不多都是一起做的。除了小姐生病之后,三姨娘偶尔来下厨做饭之外,都是小的做好了送去的。”
“那谁负责送饭菜?”
“就是她们两个。她们是负责内宅小灶的两个厨娘。”
高老太爷又道:“这两个厨娘也是亲戚,也都信得过。她们不会下毒。”
陆锦屏又点点头,指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含玉问大厨:“你做饭的时候,她有没有来过?”
大厨笑了笑摇头:“没有来过,——厨房油烟重,她是夫人身边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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