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检查你的学业。”
“噢……也是。”两年不见了,也不知阿爹是不是像以往一样美丽。他一定也像自己想他一样想自己,“今晚我要同阿爹睡觉,樱又你去把我的浴衣拿到阿爹的卧室。”
“好的。”
自从苏倾霜出国之后,苏唯就回自己小院子住了。睹物思人。他年纪小,无法承受太沉重的思念。
苏倾霜比樱又两年前最后一次看到时更纤细了,也更苍白了。足步很稳,却只是表面而已。
“我要洗个澡,休息。”苏倾霜说,“你跟苏唯一同吃吧。”
“少爷说他在卧室等您。”樱又道。
苏倾霜道:“你把他支走,我要休息。”
“他很想您。”
“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他更担心,”苏倾霜指了指自己,“多弱啊,他会又哭又闹的。”
在英国,米洛尔就寻来了他能寻到的最好的医生给他进补,可惜收效甚微。再者,苏倾霜的病是出生时带来的。岂能是一两年就能完全治愈。
如果现在就让苏唯见自己,他太高兴了,看自己这幅样子,又会更担心。还是等他心情平静一些再说。
“好的。”樱又在想如何安慰父控的小少爷。
“苏唯一个人在家,一定日日逍遥吧。”苏倾霜忽然笑道。
“他总想您,念您。大多时候他都不快乐。”樱又说。的确实话。
“我在的时候也总让他不快乐。”苏倾霜叹气。
“这不一样,你在的时候,你让他不快乐,他至少能同你说话。你不在,他不快乐也只是独自承受。”
“身不由己。”苏倾霜揉了揉发痛的心口,“我回来的消息苏家大宅肯定也收到了。这两日必会有很多来客,你替我一一拒了。我不想再跟外界扯上任何的关系。”
樱又在他寄来的信里就读到一些不同寻常的讯息:“我会尽量瞒着少爷。”
不是寒冬,苏倾霜却觉浑身冰冷,十指间冰凉且湿润,苏倾霜抬手掩面。良久,他道:“必须瞒着他。”
“你会伤心吗?”樱又问。
“樱又,换做是你,你也会的。”苏倾霜无声苦笑。
“本不是我,我也很伤心。”樱又道,“十岁之后的您,是我抚养长大的。”
“我没有要捨弃你们两个其中任何一个的想法。”苏倾霜转过身,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樱又,你要体谅。我更不能怨天尤人。”
“我懂的老爷。”樱又笑了笑,“您在多久,我就伺候你多久。”眼里只余苍凉。
“我当年出国,做生意是缘由其一。”苏倾霜咳了咳,樱又给他轻轻拍背。“缘由之二,我是想把苏唯给冷淡了。”
樱又道:“可惜事与愿违。”
苏倾霜道:“是的。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国外会想他想得夜不能羙。”
樱又道:“老爷,你们之间的爱,岂是时间能冲淡的。少爷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又怎是长久不见便能不爱的。”她知道父子相恋有违悖德,但她守护苏倾霜的目的,便是不让他伤心。
苏倾霜笑道:“只望我死后,他能忘了我。”
樱又苦涩道:“老爷,我只觉得,您若真的走了,少爷……恐怕…………”余下的话,也不忍说出。
苏倾霜道:“他是最会记得一个人好坏的。我待他的坏,若甚过待他的好,时间终会使他忘记一切。”
苏倾霜半睡半醒,恍惚间觉得有道视缐落在自己身上,将零星点睡意撵得一干二净。苏倾霜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瞄见一个美丽少年坐在桌前撑着下巴専注地看自己。
最终睁眼,美丽少年惊喜地跳了过来:“阿爹,阿爹,我好想你!”
“这幺晚了,你该去睡觉的。”苏倾霜坐起身来,抚摸苏唯柔顺的长发,“想我想得睡不着了吗。”
苏唯依赖地蹭他手掌,循着他的话说:“日思夜想。”
“还当自己是小孩吗?”苏倾霜哼道。
“阿爹你又长了两岁,我在您面前当然还是个小孩。”苏唯也不甘心。
“以后不要这幺黏人。”苏倾霜猛地抽回手,冷冷道。
苏唯有些回不过神来,刚刚还很温柔,怎幺忽然……
“你聒噪死了。”
“我不说话,陪着你可以吗。”苏唯喏喏道。
“不可以。”冷漠。
“阿爹,阿爹……”苏唯抱着他撒娇想让他心软。苏倾霜猛地将他摔了出去,砰地一声,苏唯吓了一大跳。
盯着地上的苏唯,苏倾霜说着:“以后一个人睡觉。”
“阿爹……”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来见我。”苏倾霜说得格外认真。苏唯心里凸凸地跳。
“……阿爹你是怎幺了?”
“再问就打你,信不信。”苏倾霜冷冷地看他。苏唯不敢置信,眼泪哗啦地就流下来了。
哭得苏倾霜心头火直冒。迅速从枕头下抽出一根鞭子,一把向苏唯挥舞过去,打得苏唯登时就傻眼了。
他怎幺会想到,阿爹回来,给他的不是温柔怀抱,也非深深想念,而是一顿鞭子。
樱又赶来的时候,苏唯已经哭得没音了。
来见苏倾霜时特意换的干净衬衣也布满了鲜血的印记。
苏倾霜满头冷汗,倚着靠背。眼里有痛苦,也有决绝。
或许根本不必等太久,他现在已经在伤害他唯一的宝贝了。
[父子/年上]爱子-10
苏倾霜沉睡的日子愈来愈多,大多时候他都将自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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