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怪异,出事前母亲神情慌张的送他离开,却又什么都不说,甚至连手机都拿走了,显然是不想有人找到自己。
苏钰挠挠下巴,接连发生的事情跟苏清文绝对脱不了干系,而且母亲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苏家说的重病他是绝对不信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苏家以疗养的名义软禁起来了。
但是如果母亲出事了,舅舅那边不可能没有动静,
头疼的挠了挠桌子,苏钰发现事情比想象中复杂的多,看样子必须想办法回去一趟了,至少先去苏家打探一下情况。
理顺了思路,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覃守差不多就要下班回来了,利落的关了电脑。苏钰脚步轻快的离开书房。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骆小曼处境却并不好。
从发现苏家或者说苏文清的秘密,再到匆忙安排苏钰离开,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却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尤其是苏钰车祸后,原本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骆小曼瞬间苍老了许多。
唯一的儿子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自己却连看都不能看一眼,苏母心里恨极了苏文清,却苦于被困在疗养院里,纵有千般手段也施展不出来。
苏文清派来探口风的人都被她三言两语挡了回去,算算日子,苏文清也该亲自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苏文清把花篮放在桌子上,语气温和。“小曼,病好点了吗?”
这个伪君子!骆小曼心里暗骂。面上却半点不显,似笑非笑道:“说病好了你能让我去看阿钰?”
“阿钰现在还没醒,医生说,“故意顿了一下,苏清文在病床边坐下,满意的看着骆小曼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可能永远也不会醒了。”
骆小曼晃了晃,指甲陷进手心,看着苏清文的眼神仿佛利刃,恨不得把苏清文剥皮拆骨。
“你也不用这么看我,”苏清文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要是你乖乖把东西给我,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呵。”骆小曼冷笑,“要是我把东西给了你,恐怕现在我也跟阿钰一样躺在加护病房里了吧?”
不等苏清文接话,骆小曼继续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要是阿钰有个好歹,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你不是想知道录音去哪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录音我早派人就交给我哥了,要是我跟阿钰出了事,骆家可就没有顾虑了,你可想清楚了。”
苏清文面色不定,拿不准骆小曼这一番话是彻底豁出去了还是疑兵之计。
又想到苏钰母子都在自己手里捏着,骆家料想也翻不出花来。
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结果了,苏清文缓了缓脸色,温声道:“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好好养好身子,阿钰还等着你去照顾呢。”
懒得看这人虚伪的嘴脸。骆小曼厌恶的别开了脸。
门口传来一声闷响,知道苏清文走了,骆小曼被子下攥紧的手指蓦地松开,手心全是冷汗。
其实那里有什么录音,当时她不过恰巧听见了只言片语,要不是苏清文做贼心虚,明里暗里跑来试探她,让她发现了端倪,她也不会猜到苏清文私底下的那些腌臜事。
跟苏清文合谋的那些人都不是善茬,两人的夫妻情分更是靠不住,要不是她先发制人,说自己手里有录音,恐怕现在尸体都已经不知道烂在哪个角落里了。
只是可怜了阿钰一个人在医院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
骆小曼恨恨的锤了一下床,最终无力的滑坐在床头。
......
下午六点正好是晚高峰的时候,随着拥挤的车流龟速前进。覃守撑着手臂看着外面的车流出神。
老宅那边传来消息,当年给他母亲治疗的心理医生已经找到了踪迹。
覃守的父母亲是自由恋爱结合,典型的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只是结局却比故事里要惨烈的多。
早些年的时候父母的感情很好,十岁之前的覃守都是幸福的,所有的变故都发生在覃守十岁的那年——
母亲怀孕,爷爷病重,父亲出轨......
接二连三的事情之后,便是一片灰暗跟血腥。
父亲的出轨刺激了怀孕的母亲,女人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总是敏感又脆弱的,她开始疑神疑鬼,激烈的争吵,神经质哭闹,这一切让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土崩瓦解。
父亲不归家成了常事,而母亲也在怀孕六个月的时候,重度抑郁,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带着未出世的孩子离开。
十岁的孩子,不算大,但也是能记事的年纪。
更何况覃守一向早熟,周围的人只把他当懵懂稚子,以为十多年前的事情他必定早已模糊了记忆。
殊不知当年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整件事情疑点太多,父亲可以理所当然的沉浸在悲伤里,假装看不到,他却不会也不能忘记。
母亲跟弟弟的仇,他迟早要报。
“滴滴!”
后面车子按了一下喇叭,覃守回过神,前方拥堵的车流终于疏通,默默加快速度,往回家的方向开去。
苏钰发现自家饲主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作为一个合格的精分,饲主回家后居然仍然面瘫着一张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完全不科学。
难道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苏钰想。居然有点心疼这样的饲主呢,不如稍微安慰一下好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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