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叶宁安手上用力甩开了兮薄的手腕,兮薄惊叫一声,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眼里噙着泪,心里对叶宁安那点暧昧不明的心思也因为叶宁安的简单粗暴,断了个干干净净。
清漪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兮薄,没一点怜悯在里面,这个傻姑娘,还想着飞上高枝做凤凰呢,也不看自己是什么命。回头一看发现叶宁安和吴禹已经走前面去了,抬脚踹了踹面前人的小腿,“还不快起来!”
兮薄哭哭啼啼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拍身上的尘土,站在一边不敢动。
“你怎么作死我不管,但你要是敢坏了我的计划,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上天无门!”
兮薄被清漪放出来的狠话吓得狠狠打了个哆嗦,后背全是冷汗,寒气直冒,也不敢哭了,结结巴巴开口:“属下明白了。”
“行了,知道你的身份就好。安分点没坏处。”清漪顺手拍了拍兮薄的脸,扭着腰追叶宁安和吴禹去了。
兮薄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会,擦了擦额角滑落的冷汗,咬牙提步追了上去。
“她们还在后面。”吴禹回头看见清漪站在原地,兮薄还倒在地上没有爬起来,心里有几分不忍,她们毕竟是女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会追上来的。”
“我们等等她们。”吴禹说着就站着不走了,见叶宁安冷着一张脸,吴禹在那找借口,“要是她们跟丢了,我们就找不到花魁了。”
叶宁安沉默。
平时叶宁安也甚少说话,也很少笑,但现在他冷着脸,跟平时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也没有明显的情绪,但吴禹就知道他生气了,心说怎么这人就这么容易生气呢!
认命地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块糖,就像经常做这个动作,已经做顺手了,抬手就把糖塞进叶宁安嘴里,还手欠的想摸人脑袋,叶宁安头往后躲了过去。
“呐,吃颗糖,就不生气了哈。”见叶宁安躲过去了,吴禹笑眯眯地收回手,没一点尴尬的样子。
自从两人离开青城,吴禹就连哄带骗的把叶宁安的糖袋给弄到了自己手里,自然也就知晓了叶宁安那点小爱好,每天有事没事就摸一颗扔嘴里,一袋子糖几乎都快见底了,现在叶宁安生气了,就给颗糖赶紧顺顺毛。
叶宁安吃着糖,扭过脸不看吴禹的表情,神色有些复杂,不想承认每次看见吴禹的笑脸,都有种想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别人看到的想法。
“吴公子,叶公子,劳烦二位久等了。”
叶宁安纷杂的思绪被气喘吁吁赶上来的清漪打断了,回过头看了清漪一眼,点了点头后就走了。
吴禹本想跟清漪说两句话,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叶宁安头也不回的给走了,只能尴尬的朝清漪笑笑,转身追了上去。
清漪脸上的笑意一僵,擦汗的手慢慢落回到身侧,手指攥紧,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掌心,血迹渗出染红了丝帕。
兮薄追上来提心吊胆地开口:“小姐……”
哼,叶宁安,你可以不要这美人情,就看你身边的人能不能受的住这美人恩了!
“传话下去,让道州分坛的人做准备,三天后见血。”
“是。”
叶宁安见吴禹追了上来,不等他开口,抢先问道:“还等吗?”
“不不不,不等了。”吴禹连说了三个不字,还不停摇头摆手的,坚定不移地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随即小心翼翼地打量叶宁安的脸色,觉得他心情不错,才把要伸进糖袋的手给缩了回去。这糖可是越来越少了,要省着点吃,最起码得赶到道州才能吃完。
吴禹的小动作早就让叶宁安给看了个透彻,叶宁安嘴角微微扬起,暗道,傻瓜。
晋城分坛,暗巷。
“两个人都能跟丢了!要你们何用?吃干饭的嘛!”杨汾一掌拍碎了桌子,破口大骂,旁边站着的公孙瓒都不敢开口劝,底下的人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属下跟着他们一起走,没想到在一个小巷子被甩掉了……”
“滚下去!”杨汾一脚将人踹了个仰倒,那人顺势翻了个跟头,佝偻着身子,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坛主,切莫动怒。”公孙瓒见杨汾气得脸红脖子粗,悠悠开口,“事情还没到坛主发火的地步,我们只要抢先他们一步,把那些人给料理了,不就行了。再说,那叶家堡少主已经被护法派人给引到别处去了,一时半会也过不来,坛主可别过于急躁。”
杨汾细想,觉得公孙瓒说得有理,开口大赞:“公孙先生果真是我杨汾的智囊啊!”
“坛主过奖,过奖了。”
夜色深,也没人注意到屋顶上趴了一个人,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分明。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哼着不成调的艳曲,打着梆子,突然从头顶掠过去一道黑影,更夫心惊,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就被人打晕了过去,身上的衣服也被扒了个干干净净,没一会那人就变成了更夫,打着梆子光明正大的走了。
“三爷,属下听到了些消息。”
沈南柯不知从哪里弄来只八哥,整天在那逗弄,见暗五回来禀报消息,还换了身打扮,心里颇为好笑,“我说,小五子,你这每次出个任务,回来都换身衣服的毛病,什么时候惯下的。”
沈南柯说着话,绕着暗五转了一圈:“啧,你说人家更夫招你惹你了,打个更还能遇到个抢衣服的。”
“属下有留下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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