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我得到我想要的,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又有什么错呢!”
是呀,又有什么错?魏家承后退了两步,只觉得胸口被狠狠的扎了两刀,鲜血淋漓。
“是我犯贱,自取其辱。”他擦着魏家承的身体往门口走去。
何沁远转头喊道:“大黄……还我……”转头的瞬间身体失去了重心,他扑倒在地上,右手反折着压在身下。疼痛引起了手臂的痉挛,他咬着呀忍住了喉间的呻///吟。
魏家承侧了侧头,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人,轻蔑道:“当初我是多么渴望能看见你的脸,如今,只觉得多看一眼都会恶心。”
他摔门而去,不再回头。
何思源趴在地上望着他的背影,不停的眨巴眼睛。眼泪终究是没有忍住,滴落了下来。
他记得瞎子爱听他唱那首“爱的箴言”。
我将真心付给了你
将悲伤留给我自己
我将青春付给了你
将岁月留给我自己
我将生命付给了你
将孤独留给我自己
我将春天付给了你
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我将你的背影留给我自己
却将自己给了你………
☆、20
豪华的会议室,齐爱民和投资方在合同上签字画押,握手拥抱。
资金齐全,鹿岛就要开工了。
宴会上齐爱民举着红酒杯,一边应酬寒暄,一边低声对身旁的魏家豪道:“这都要开工了,你手里的事还拖着,补偿问题没谈好,倒惹了一身骚,结果还引起舆论大波,看这事闹的你爸血压都高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私下和那钉子户和解了。”
魏家豪一想起这事就窝火,被个死残废迎头痛击,让那个私生子白捡了便宜。
“你让魏家杰老实点,天天嚷嚷要去教训人家,还嫌不够丢脸。”走过来一个商户,三叔面皮一抖,变脸似得面带微笑打了招呼,等那人走远了,转眼又垮下脸来:“动土前把那些烂账理清楚,别再出事了。”
魏家豪不服道:“如果任由那个钉子户无理取闹,传出去可能会引气别的拆迁户不满,我们是按照有关部门的明文规定……”
齐爱民打断了他的啰嗦:“别闹了,这事到此为止,私下解决,把西边建好的君临那个楼盘挑个小户型给他,值不了几个钱。以后,家杰那摊子事,移交给家承。”
魏家豪皱着眉道:“三叔,你好偏心,什么都向着魏家承,我们不是你看着长大的?”
齐爱民胖脸一抖,笑了起来:“哟,好酸,你都三十来岁的人了,孩子都打酱油了,还吃你弟弟的醋。”
“他不是我弟弟,我弟弟只有魏家杰……”
“混账话”,齐爱民厉声打断:“你们两兄弟从小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宠的还不够吗?那好歹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论父辈那一代有什么恩怨,终归不是他的错。他12岁死了妈,13岁流浪在外,就是回到了魏家,你爸也顾及你们的想法,把他冷落在国外,你说你们还想干什么?”
魏家豪道:“我把他当兄弟,他把我当大哥吗?三叔,你偏心。”
齐爱民道:“我再不偏心一点,家承不得被你们欺负死。”
魏家豪道:“我还没有那么卑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若老老实实的,我也懒得跟他勾心斗角。”
齐爱民道:“这个想法好呀!你这么通情达理,那还给我抱怨那么多干嘛呢?”
魏家豪道:“我不是抱怨,三叔,我是摆明立场。”
齐爱民道:“什么立场?”
魏家豪道:“他的任何事我都不想参与,既然他顶替了家杰的位子,钉子户收尾工作,你就吩咐他去做吧!我还有一大摊子活要干呢。”
齐爱民:“………”嗨呀,小子反了。
酒会过半,齐爱民在阳台抽烟的时候,给魏家承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这个状态已经两天了,齐爱民有些担心,打给钟小磊问情况。
钟小磊道:“不知道呀,我确定三少在家,可是就不开门,我也很着急。”
齐爱民下了飞机直奔魏家承的公寓,打开门一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摸到墙上的开关,屋内重回光明,客厅空荡荡的。
卧室有狗狗的喘息声,他走到卧室,借着客厅的灯光,看见地上坐了一个人。
魏家承坐在地上,面容憔悴。大黄趴在他的身边,把头搁在前爪上,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三叔,又把头低下了继续睡觉。
魏家承眼睛充满血丝,胡渣满脸,不复以往的俊逸,沧桑的像一个流浪艺人。他满脑子都是何沁远倒在地上,抽搐的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他觉得心脏都快炸掉了。
那一晚,他是仓促而逃,还未开始报复,己溃不成军。
他开始迷茫,觉得这十年多么的可笑,他想过很多种报复的方式,却唯独没有想过自己临阵退缩。
退缩的如此狼狈,要用大嗓门的讽刺来掩饰慌张,仿佛置身在真空状态,无形的手掐的他喘不过气来。
那一晚,他失魂落魄的回家,没有开灯,摸索着找到趴在地上无精打采的大黄。他跪在地上摸着熟悉的轮廓,突然就泣不成声。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放生大哭,要把这些年所有所有的委屈都喊叫出来,他把脸埋在大黄的身上,眼泪打湿了大黄的皮毛。
他悲恸着趴伏在大黄的身上,眼泪开个头就关不上闸,他要把十年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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