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也有这个字吗?既然现在是队里的人了,就给我好好研究!——不过,料子是广东的岫玉,比辽东料差一些,年代也不旧,倒是适合用来糟蹋。那我就收下了。”
“什么时候刻好?”
“随便吧。”
“那,我要刻九宫文的‘文成武德’!”
“你看得懂?”黄翎羽问。
“正好用来糊弄人。”
“那我还是刻东方不败算了。”
“你说什么?”
“文成武德是东方不败的台词啊,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没看过金庸。”
“……”
“喂!不要把你的下巴扎过来!”黄翎羽惨叫。
“嘿嘿嘿嘿嘿嘿!”
“靠!明明是大学生,你留胡子倒是装什么大叔?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胡茬全部剃光!”
停下,不要再想了。
打起精神来,黄翎羽。以前不都这么过来了吗?
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当你将断肠草投入锅里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当他眼睁睁看着别人用铁镐砸向你,将你埋入被掏空的墓道时就已经结束了。最后虽然存在着争议,但是检院终将那次事件当作意外事件而不予起诉。谁能想到,那断肠草并不是因为被误认为金银花而投入了汤锅,是因为他的故意。之后不久,他也从考古队里脱离出来,进了物证鉴定科。
一遍遍地,黄翎羽想起了那一日冰冷的雨。大学毕业后的第三年,他和阎非璜认识的第三年,那一场几乎掩埋了一切的南方夏日的大雨。
他提着食盒走在廊道上,步速平缓,绝没人能看得出他心中的动摇。因为这些记忆仅仅只是记忆而已,那些事情一旦发生过,就算如何回想,也不可能挽回的了。
好不容易死了一次,这一世就让他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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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皇兄皇弟
诺被书架占得很拥挤,散落在地面的碎瓷被清扫一空。
慕容泊涯稍稍打开了正对院墙的一扇窗户。不多会儿,一条人影从中翻入,里来。这人入窗时也不过尺许见方的一团,然而一落地,展身起立时已经是个堂堂七尺男儿。
慕容泊涯早算好他回来的时候,这人是鲲里的一把好手,因得一身缩骨功,恰巧又多嘴啰嗦,人家都称他团猴儿。
团猴儿往他面前一站,就开始愁眉兮兮地唠叨:“水老大!瓷片都清理干净了!不过话说,要是这丁点小事不要找兄弟我来处理就更完美了。”
“是啊,你要是不这么废话就更完美了。”慕容泊涯说道。
正这当儿,团猴儿忽然竖起了耳朵,警觉地没有接下话去。慕容泊涯先道:“是莫谙。”
也就不多会的功明明已经从内闩上的厚重木门慢腾腾地打开了,一个人闪身进了来,果是莫谙。
“公子。”鲲组的人和泊涯混惯了,都以老大、头儿之类相称,所以反而是常常跟随在慕容泊涯身边的莫谙还要中规中矩一些。
“你刚才跟去看时,黄翎羽有何不妥的表现?”慕容泊涯问的是被遣去查看黄翎羽的莫谙。
“依属下之见,并无不妥。”
慕容泊涯支着下巴沉吟起来:“如果真是他说的那个人,据说也是个让人看不透深浅的人。”
“‘他’?”团猴儿皱着脸问。
“阎王刀。”莫谙沉稳地说出了答案。
团猴儿眼神一跳,但这异色瞬间又沉了下去,道:“如果属下没记错,阎非璜当时确曾说过‘黄翎羽’这样的名字。”
“阎叔确实提过这名字,但阎叔也曾说过他或许会用化名。当日我初见黄翎羽时,也以为仅仅是同名的巧合罢了,还为此而不悦和他怄气了数日。但是,也许真搞不好就是阎叔说的那个黄翎羽。”慕容泊涯思索片刻,忽然闪过一线念头,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灼灼逼视团猴儿:“猴儿,你以前曾经看过一次顾影是吧。”
“是的,只是那书根本就是天书鬼画符。”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上面的文字符号和哪里很相似吗?”
“这么说起来,”团猴儿抠着脑门想了半天,“好像,确实是和哪里相似了……”
“你来往西院次数也不少了,有没有注意到廊道梁画?”
“梁画?”团猴儿出去一看,回来时恍然大悟,“好像真的是差不多啊。”
慕容泊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自沉思起来。
——这个黄翎羽可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梁画上的符号。普通人是不会对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逐一注意的。除非是因为早就熟悉这些东西,否则怎么也不会一眼就认出来吧。
慕容泊涯道:“阎大人当年对鲲组的前辈都有恩惠,甚至可以说,算是救了你们所有人一命。然而他在当时却没要求什么,只是给你们下了一个条件。”
团猴儿听到这里,也知道慕容泊涯接着要说的是什么了:“如果真的找到能解读《顾影》和他所留书信的人,那么就尽全鲲组的力量协助那个人完成他的希望。——只不过到如今,估计这个约定也做不得数了。鲲组的一些长老害怕那人所希望的尽是些无聊的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根本不想遵守。”
“鲲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信不义了?”莫谙颇有不屑。
“你不知道,鲲组那帮老头子不论什么时候都为鲲组自身着想。当年的阎王刀和现在的水老大也就算了,但是要他们心甘情愿地被一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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