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正面“杏林”反面“妙手”,是于畅景给他的。丑虽丑,但也用了很多年了。那人直勾勾地盯着两个馒头,又看看正对着自己的“杏林”二字,开了口。
“大夫…救命……我有钱……”
乔清立刻蹲下来:“给多少?”
那人眼睛盯着他:“一百两,黄金……”
乔清挣扎了片刻。他是很想去见于畅景的,因为现在静池山上有个方振,他觉得于畅景很不安全。但一条人命抵一百两黄金,他从没遇过那么阔绰的病人,走不动了。
“你跟我走。我的客栈有点远,你忍耐着。”他打算先把他运到客栈里,再回头到静池山看看于畅景,顺便拿些治伤的名贵草药,“能起来么?”
“不能。”那人又呛出一口污血。
乔清只好把他弄起来,让他趴在马背上。那人抖着手说:“我……我还有把剑……不能丢,在、在那边……”
乔清为了一百两黄金,于是又去帮他寻剑,转了两圈在草丛里找到了。剑鞘古朴,间中是两个大篆:云霄。
乔清:“……”
他回头问那人:“你是云霄谷的?”
半死不活的一条尸突然就来了精神:“在下、在下正是云霄谷中人。这剑是我们……我们的信物,万万不可丢失……多、多谢大夫……”
乔清二话不说,抬腿将那剑踢下了山崖。
马背上的尸:“……”
他嗷呜地喷了一口血,不动了。
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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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拖到客栈,很是花了乔清一番功夫。
他不愿让这人用马,草草给他扎了侧腹的伤口,去找静池山的弟子讨了块木板将人绑在上面,一路拖了回去。
回到清水客栈,那人又吐了几口血,已经没了意识。
乔清看过他的伤势,知道他死不了,也不十分在意,挥手让客栈小二们把人放进客房。他又骑着马回头,上静池山找于畅景了。
于畅景给了他许多珍贵草药,他盯着于畅景让他喝了两碗药,又给他扎了一趟针。眼看沁出的血珠是鲜艳红色,乔清才略略放下心,抬手摸摸于畅景的脸:“你多吃点,瘦了就更没气势,如何服众?”
于畅景还没说话,身边的弟子立刻挺胸大声道:“教主英明神武,人人敬服!”
于畅景笑着道:“倒和我的胖瘦无关。”
乔清:“……我让你多吃,吃不吃?”
于畅景:“吃吃吃。乔大夫,你说的都对。”
乔清离开的时候看到方振站在院子里,模模糊糊中只看到一条长影子。他虽然仍想多逗留几日,但惦记着客栈里的一百两黄金,趁着薄暮之色又骑着马儿回去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小二们已经将那脏污不堪的人擦净了,正纷纷从房中离开。
乔清扫了他一眼,走到床察看。人伤得不重,但失血很多,所以一直昏睡不醒。他侧腹上撕裂了一道极深的口子,他毫不客气地扒拉开那道伤口。看形状和撕裂的痕迹,应该是流芳宫的凤翅双刀。
想到最近弟子们跟他说的那些话,乔清冷冰冰哼了两声。这假惺惺的正道少侠,指不定是对流芳宫弟子动手动脚后才受的伤。他虽然也不太喜欢那觊觎于畅景数年的流芳宫宫主,但两相比较,当然是云霄谷的人更可恨。
他在心里想了想一百两黄金的分量,心情大好,找出自己的药箱,细细地给床上裸身的男子挑去伤口里乱七八糟的草屑。
手很重,那昏睡中的人活活被他折腾醒了。
“别出声,忍着。”乔清说,从血肉模糊里用针扯出一条死去的虫尸,“你在水里泡了多久?你瞧这个,虫子都钻进肉里了。”
那年轻人不吭声,眉头拧成一团,盯着他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虫尸看了片刻,嘶哑着开口:“还我的剑!”
“掉了。掉山下去了。”乔清平静道。他清理干净伤口,开始给他上药。药上了一会儿,发现这人在发抖,抬头时才看到他一直死死盯着自己,手攥得老紧。因为太过用力,未包扎的伤口一丝一缕渗出血丝。
乔清想了想,终于想起自己救死扶伤的医者品德,把声音放柔,艰难笑道:“莫生气,性命比天大,一条命换一把剑,不是挺好么?”
“我削你祖宗十八代!!!”那年轻人怒吼道。
乔清不气不恼,温和地笑:“你能找出我祖宗十八代,我倒真要谢谢你。”
他搭脉的时候知道这人中了很深的软筋散,现在看似很想削自己,但有心无力,自然也不怕。慢吞吞上完了药,乔清见这年轻人浑身赤`裸,这样光溜溜袒露在床上也不像样,心中大发慈悲。
“我衣服呢!”年轻人怒问。
“不要急。”乔清温柔道,“你有两三天都不能动,先躺着吧,别管衣服了。穿了你也出不去,对不对?”
“我削你……”
乔清说好好好,你慢慢找,找到就削。说完抖抖薄被,把人给盖住了。
“若有屎尿,好好憋着。”他一张斯文如读书人的脸,一身清白干净的衣衫,笑眯眯地跟那年轻人说,“弄脏了床铺我可没有办法,脏了你还是得躺。”
这人长了一张挺英俊的脸。乔清十分不愉快地想,云霄谷里出来的,个个倒都是人模狗样。他捏捏年轻人的脸,嘿的一笑,转身走了。
连续救了三四天,那人终于能起身了。
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挥拳揍乔清。
乔清为了一百两黄金,每天都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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