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下的,如今已经长得十分丰茂。
侯鬏信步走过屋前的石阶,仿佛就看见八1九岁的侯启带着他玩耍的样子。侯鬏闭上眼,细细描摹了一遍这样陌生又熟悉的回忆,才走进了侯家的老宅。
老管家知道今天小少爷回来,特意在门口迎接他。老管家已经将近七十岁,但是身体依旧硬朗,侯启和侯启两兄弟几乎是被他看着长大的。侯鬏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十足乖巧的样子。
老人家一边走一边絮叨的对他说“小九儿,你现在忙不忙啊?上学是不是很累?阿启总是怨你不往家里打电话呢。”
侯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有的时候读书读忘了时间,再抬眼的时候已经大概晚上十点多钟,总觉得如果再打电话是在打搅侯启,索性便不打了。兄弟两人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侯启不说,侯鬏还以为他是不在意的。却没想到,他家哥哥哪里是不关心他,分明就只是傲娇而已。
心里忽然浮现出几分别样的滋味,一直以来,侯鬏都觉得代入感缺失。虽然拥有了原主的记忆,也仿佛融合了原主的灵魂,他却始终觉得,如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
所以,对于家人的温暖,他并不敢全然索取。就像是抱着一罐子糖的小孩儿,因为不清楚怀里的糖什么时候会吃完,甚至被收回去,所以每一次都只敢偷偷的舔上一点点。
然而,作为他唯一的家人,侯启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他,他们是一脉之亲,肉中骨血。所以,彼此惦念,互相关怀,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侯鬏的手被老管家攥在手里,就和他小的时候一样。侯鬏抿了抿唇,唇畔挂起了一个释然的微笑。长久以来在心头积压的忐忑,恍惚之间就烟消云散。
侯启看见侯鬏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弟弟带着一脸傻笑。他三两步跨到侯鬏身边,长指屈起,在侯鬏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臭小子,傻笑什么呢?”
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西装革履不同,侯启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衬衫,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居家。他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在侯鬏身边坐定,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了侯鬏头上使劲揉搓。
“唔唔,哥……哥……,你放开我~”侯鬏甩了甩头,然而侯启的手却始终搁在他脑袋上,不多时候,方才头发整齐,衣衫干净的小少年就变得发丝凌乱,简直是一脑袋的呆毛。
侯启这才满意的笑了笑,低头划开手机屏保,开始玩保卫萝卜,再顺便和侯鬏闲话。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何况今晚,他们家还有一个客人要来。
老管家乐呵呵的看着两兄弟玩闹,从厨房端出一小碟奶油杏仁递给侯鬏默默的啃。至于“欺负”弟弟的侯启,老管家决定,奶油杏仁什么的,才没有他的份~
被鄙视了的侯启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泪流成河。果断年纪大了就要失宠么?管家爷爷要不要这么明显的偏心啊嘤嘤嘤……
奶油杏仁甜咸皆备的味道马上俘虏了侯小鬏,于是他欢快的开始啃杏仁,也就忘记了头上顶着一头呆毛的事情。
侯启这次把侯小鬏召唤回来,一是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弟弟,二是,到底李斯横上次算是救了他弟弟,他们兄弟二人应该好好感谢他一下。所以,这次晚饭,不仅仅是侯家的兄弟二人的家宴,更是邀请了李斯横。
李斯横到达侯家老宅的时间刚好是六点钟,不早不晚,十分准时。侯家还延续了侯启和侯鬏的母亲在的时候的规矩,非亲朋不入私宅。后厨的一道老管家拿手的红烧肉正在紧要关头,需要他时刻盯着,所以就没有出门迎接李斯横,而是将侯府的大门打开。
李斯横对于侯家的一草一木都是熟悉。也不必老管家特意出门迎接,自己推门而入,信步走到了侯家会客的小花厅。
渝城的土地不算是寸土寸金,但是也绝不廉价。若非是侯家这样几世几年的累积,也不会在这块不算偏远的临城的地界修建这样一座宅子。周边的建筑反复翻新,唯有侯家这样的一座古意盎然的宅子始终不变,即使在一群林立的别墅中也毫不显得颓唐,反而有些萦绕不去的诗书酒香。
步入侯府的那一刻,李斯横忽然感觉近乡情怯。
他总觉得,自己经历的一切太过荒唐,或许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有的时候,他也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李斯横,还是侯鬏。但是很多时候,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就是李斯横,前尘皆非,他理当只看今生。
所以,这些年来,他没有主动和侯家,和侯启接触。甚至在商业场合和侯启偶然相逢,他也能寻常以待。因为他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让自己不同寻常的记忆成为侯启的负担。
在他成为游魂飘荡的年月里,亲眼目睹过侯启最初的撕心裂肺和后来的黯淡消沉,李斯横觉得,许或,不打搅,对于侯启来说,是最好的温柔。
他以为,自己将前生的记忆已经藏的很好了。但是当他真正的踏入侯府,踏入这个他曾经长大的地方,李斯横还是觉得有些无措。
庭前的枇杷树上还有着一道一道的刻痕,那是侯夫人用来记录孩子成长的。院子里小池里还种着荷花,不是寻常观赏的那种睡莲,而是用来产藕的那种。高过人头的莲花在小小的池子里,显得有些喧宾夺主,但是意外的热烈可爱。
李斯横走过侯府的一草一木,就仿佛走过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在花厅门口,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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