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之既没摇头,也没点头,他依旧是靠着墙低头站着,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你对那个旬靖……是真心的?”
“真心?”俪娘讽刺一笑:“你们这些朝中大人,不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么?”
温郁之再次给她呛的说不出话来。
俪娘接着大大咧咧的说:“我那时才十五岁,小丫头片子,村里闹饥荒死了爹妈,我没钱收尸,眼看尸体就要臭了,那人替我买了两副棺材。”
她盯着桌上的一点烛火,眼里流露出怀念神色,沉默半响,终是叹息了一声:“我那时就觉得……他真俊啊……”
十五岁时最孤苦伶仃的岁月,他给了她一丁点的温暖,就让她惦念了一生。
俪娘坐在灯下,摸了摸眼角,那里已经有了脂粉盖去的细细皱纹。
温郁之也低声说了一句:“俪娘实乃……大义之人。”
“这是从江渉怀里找出来的。”俪娘没有接话,只是摇了摇头,她从袖中掏出一物丢到温郁之面前:“估计是给你的。”
温郁之赶忙伸手接过。
那是一根两寸长的桃木,木头简单的刨去外皮,露出乌黑的木芯来。一头削尖,像是一支简陋的发簪。木头的肌理中还有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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