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全是理智与自信:“当时我已经收集好了陈胜行贿收礼的证据,准备通过自己的渠道递给三皇子。三皇子再笨,也不会放过这么个把二皇子的人拉下来,推自己人上位的机会。后来你出事,我才临时改变了计划。”
“呵呵,先是借刀杀人,然后再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江渉总结道:“郁之你果然心狠手辣。”
温郁之苦笑:“你一向是真性情,不喜欢这些个阴谋诡计。”他叹了口气:“可今年年底的土地改制,若没有地方官员的配合,简直是寸步难行。江渉,我需要吏部的支持……”
“我早就不怪你了。”江渉笑着说:“昨日我赌气离开,也是冲动了。”他心里为温郁之难过。那人这些个机关算尽,其实……也不全是为他自己的私心。
听了江渉的话,温郁之似乎高兴了挺多,一直皱着的眉都松开了:“其实昨日见到这对玉佩,我一下子也想通了许多事情。”
“朱通……”温郁之顿了一顿:“其实很有可能,是二皇子杀的。”
“谁?”江渉以为自己听错了:“朱通不是二皇子的小舅子么?”
“呵呵,小舅子。”温郁之讽刺的笑笑:“这天家无情,别说小舅子,就是亲爹亲儿子,必要时候,也一样炖了吃。”
“可他杀朱通……这不是自断臂膀么!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嗯,你说的没错。”温郁之喝了口茶:“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昨天我见到那块玉佩,从而发现了朱通小妾与北燕的联系。你想,如果与通敌北燕的,其实是朱通呢?”
江渉一愣,然后猛然醒悟过来:“对啊!如果朱通真的叛国,那二皇子确实只能赶在事情败露之前,先把他给杀了……”
“嗯,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温郁之说:“会反咬主人一口的狗,留不得。”
“可光凭这点……”
“光凭这点就判断二皇子杀人,确实牵强。”温郁之接着解释:“其实这段时间我也犯了一个错误。朱通被杀后,我想当然的以为是三皇子动的手。一直在忙着布局推自己的人上位,从来没有认真的梳理过整个案件。”
“而我以前和你说过的那套方法依然适用,最终得利者,便是嫌疑最大之人。”
温郁之一挑眉,问江渉:“我问你,朱通被杀,最后谁得利?”
“额,你得利……”
“不是……”温郁之自己也笑了:“怪我没说清楚。我不是指现在的结果。我是指若没有我后面的这一连串动作,谁得利?”
“若是没后面这一连串事情……现在的吏部尚书,便是陈胜……依旧是二皇子的人,谁也没得利啊!”
“表面上确实是这样。”温郁之接口:“可二皇子却可以借着这么个由头,攻击三皇子。而人如果不是三皇子杀的,你说,三皇子会怀疑谁?”
“太子!”江渉猛的想明白了。
“对,太子。”温郁之点头。
“如今三位皇子,可谓是三足鼎立。无论是哪两方,只要结成同盟,那第三方的局势定然十分不利。”温郁之说:“假设你是二皇子,发现自己得力手下私通外敌。留他,很有可能引火烧身。而杀他,非但对自己的力量不会造成显著的影响,反而可以引着另外两位皇子相互猜疑,从而挑拨他们的关系,趁机拉拢其中一方。江渉,你会怎么选择?”
“额,好像还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温郁之笑笑:“朱通被杀后,我后面的一连串动作,杀陈胜借了三皇子的刀,搞孙袁立借了严丞相的手。理论上全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大家都只会觉得是太子运气好,最后让他得了吏部。”
他顿了顿,接着说:“可有一个人,却是能看的清楚我这一连串谋划的……”
“杀朱通的凶手……”江渉叹气。
“是。”温郁之讽刺的笑笑:“估计那位现在已经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
“没事!”江渉故意拍拍胸口,豪气万的丈说:“我会保护你的!”
温郁之给他逗乐了:“得了吧你个泥菩萨,还保护我,外面现在找你打架的,能从宣武门排到长安街!”
一说起这个,江渉立刻垮了脸:“郁之,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突然就跳出个能打败空寂大师的武林高手,千里迢迢的跑来京城找我决斗……”
“能不应战么?”温郁之问。
“如今这事闹的人尽皆知,我不应战,以后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江渉摇头苦笑。
“那你有几成把握?”温郁之接着问。
“额,我不知道……”江渉颓废的扒了扒头发:“那人能打败空寂,而且现在赌坊里赌我输的赌注已经加到了一赔七,估计过两天能到一赔十……”
“江渉,看着我!”温郁之突然大喝:“你见过那个‘秋决剑’?”
“没……”
“你和他交过手?”
“也没……”
“他武功就一定比你高?”
“不知道……”
“你以前交手的就个个武功比你差?”
“不是……”
“那你凭什么说你不能赢他!?”
“那人连空寂都能打败……”
“就凭他打败了空寂?”温郁之接着发问,咄咄逼人:“如果你和空寂交手,你就一定会输?”
“你不知道……”江渉抓狂的抓了抓头发:“空寂他是武林前辈……”
“前辈?”温郁之嗤笑了一声:“那老秃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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