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现在谁都能去救他,就你不能去救他!”林乐源怒了。吸口气,苦口婆心的劝:“刑部没直接去你府上拿人就已经是给了你面子了,你要知道……”
“我知道……”温郁之揉了揉眉头,打断林乐源:“我比谁都清楚现在情形……”
“你还清楚!?”林乐源几乎要跳起来了:“你清楚你还是要救他?!子青,这不像你……”
温郁之没说什么,摇头苦笑。
林乐源叹气:“你来找我,估计就是有办法了……说吧,看我能帮什么……小爷我全当舍命陪君子了!”
“其实,这事儿,解铃还须系铃人……”
作者有话要说:
☆、林府唱戏
清晨,吏部侍郎陈胜睁眼醒来,感觉无比愉悦,浑身哪都舒畅。
他觉得自己最近简直是鸿运当头,老天都庇佑。原本头上压着的顶头上司朱通,前段日子被人莫名其妙的给杀了。本来还要再熬个一二十年,等那老东西退下来才有可能落他头上的吏部尚书之位,如今忽然从天上掉下来,“哐当”一声,砸他脑袋上了。
朱通那饭桶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凭着自己是二皇子的小舅子么?他躺在床上,恶劣的想:哼,昨日二皇子还不是眼巴巴的到他府上,拉着他说了一堆“日后多多倚重”的好话?
想着书房多宝阁上那尊手下前日送来的一尺高的翡翠玉观音,那个品相,那个雕工,那个陈色呦!陈大人的嘴,咧的更开了。
“来人,更衣!”他中气十足的喊。
门外候着的丫鬟小厮立刻进来,端来铜盆毛巾,服侍他洗漱。不一会儿,管家低着头哈腰进来,双手奉上一张请帖:“老爷,镇北侯府家的林小公子今日做东,请了三位皇子,和其他五位尚书,还有老爷您,去他府上听戏,说是‘海棠园’的闻笙公子出了新曲儿。”
乖乖,请了他陈胜和其他五位尚书!这话简直是怎么听怎么顺耳!
“快,去跟来人说,陈某今日一定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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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镇北侯府一片热闹,林小公子一身极为光鲜的丝绸锦衣,亲自站在门口笑嘻嘻的迎客。
温郁之下了早朝后,寻了个由头去了趟大理寺,“无意”提了句镇北侯府今日搭台子唱戏,然后一拍脑袋,硬是把大理寺卿陆文卓陆大人拖着和他一同前往。
载着两人的马车刚停在镇北侯府门口,温郁之就看到一顶青色软轿从长街的另一头过来,正是吏部侍郎陈胜,在轿夫的搀扶下下轿。
“陈大人,恭喜!”温郁之笑着上前招呼。恭喜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哪里哪里,倒是温大人多日未见,越发的玉树临风了!”陈胜立刻笑着客套。接着对温郁之身边的陆文卓一拱手:“陆大人日安。”
三人又是一番客套。
“几位大人快快里面请,站在这门口,别人定要说我林某待客不周了!”林乐源笑着迎上来招呼,然后转过脸训身旁小厮:“没长眼睛么?还不赶紧带几位大人去正厅休息!”
温郁之几人在奴仆的带领下,去厅堂坐了。喝着茶,客气的寒暄。不一会儿,工部尚书上官澜、兵部尚书何鑫便也到了。
刑部尚书蔡震和礼部尚书吴璟如今都已经五六十岁了,显然不适合来陪他们一群年轻人听戏唱曲,便托辞没有来。
“成王殿下,祈王殿下到——”门口传来下人吊着嗓子的一声通传,厅内的几人赶忙起身迎出去。二皇子封号成王,三皇子封号祈王。
只见宋询翼、宋询炳联袂而来,面上都笑的春花一般,一派兄友弟恭,仿佛这几日为了朱通被杀之事掐的乌眼鸡似的人不是他们似的。
行过礼后,林乐源殷勤的拉着两位皇子:“二位殿下千金之躯,肯赏林某几分薄面前来,在下感激不尽!”客套完了接着冲众人调皮的挤了挤眼:“哎,你们是不知道啊,那‘海棠园’的当家花旦闻笙公子,架子可是大的很!有了新戏儿也不说,要不是昨儿个戏班子里一个与我相熟的孩子在我这儿说漏了嘴,小爷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说着,指着远处的戏台:“你们看,这戏台子都是连夜搭起来的!我就想着啊,赶在这新戏在万花楼公演前啊,怎么的也得请上几位先看看!”
众人都暧昧的笑笑,谁都知道,那闻笙公子,和这林小侯爷,有点“说不得”的关系。
林乐源也不臊,依旧大大咧咧的一拍脑袋:“唉,对了,太子殿下说今日有些头疼,不会来了。既然二殿下、三殿下到了,我们就别在这儿傻站着。酒菜已备好多时,大家这便入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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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摆在侯府花园的一处凉亭内,如今早春时分,亭子周围的桃花尽数开放,空气中便浮动着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
两位皇子地位尊贵,自然是坐了上首。林乐源作为主人,便坐在了其下的位置。剩下几人一番谦让,最后决定按年龄排位,于是温郁之便坐在了最下首。
其实今日大家前来,除了用饭听戏,给林小公子的“相好儿”捧场,还有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用意。那就是认可了陈胜接替朱通,成为新的吏部尚书。
林乐源虽是个纨绔,可也是个在京城贵族圈子里混大的纨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太极工夫,一点都不比温郁之差。只见他殷勤把盏,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席间的每个人都照顾了个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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