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我没有回答,他只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轻轻地说:“我也没想瞒你多久,只是怕影响你和顾哥旅游的心情。而且,我想和同学一起参加军训,不想这麽被老师他们送回家。”
我发现只要遇到和林嘉有关的事情,我就会失去平日的冷静。如果换了别人,我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是因为眼前的人是林嘉,我不由自主地想问下去,即便我一眼就能看透他的心思,却经不住想逼他说出口的心情。
“为什麽?军训就这麽开心吗?你就这麽想和同学在一起?现在还没开学,大学四年有的是时间过集体生活。”
我轻轻地揉了揉林嘉的头发,看到他的耳根还在红,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小家夥痛得“哎哟”一声,苦著脸看向我,老实地回答:“是你说的,军训再苦再累也要坚持下去。”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在林嘉脑袋上狠狠敲了一把,说:“难道叔叔会因为你扭伤脚没军训成就生气?”
林嘉立刻说:“不,不是的!”
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臂,心急的表情令我不禁一怔,尤其是他眼神中的坚定,让我隐约感觉到了什麽。
与此同时,林嘉对我喊道:“不是的!我知道你不会对我生气,可是我想和大家一样练跑步,练军姿,练匍匐前进。我想像个男子汉一样不怕晒、不怕累、不怕流汗,我想像蒋永铭一样长得高高大大的,我不想再被你叫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林嘉的话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我的想象之中。他那麽努力地忍痛,那麽倔强地坚持,最终还是为了我。
“不是参加过军训就是男子汉的。”
我的话刚说完,林嘉脱口而出地说:“可是我想锻炼自己!如果每次都能坚持下来……叔叔,我会让自己变成一个男子汉的!”
林嘉的表情是那麽坚定,固执得令我无话可说。然而,我看著他的样子渐渐走神,恍惚之中隐隐感觉到一个事实──原来我对林嘉的影响力比我想象得更重。
在林嘉以前,我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全心全意地依赖我,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努力与我更靠近一点。他是这麽单纯,傻傻地认为只要自己能坚持,一定会变成我希望他成为的人,而我也会为此感到高兴和满意。
对於这个又傻气又固执的林嘉,我早就说不出半句责怪的话,哪怕是平时的捉弄都做不到了。我坐在了他的旁边,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指腹轻轻地摩挲他的耳根,小家夥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不自然地紧抿嘴唇,脸上烧得又红又烫,却始终没有别开目光,而是大胆地看向我。
我不禁轻笑出声,松开了流连在他耳边的那只手,然後故意使劲在他大腿上拍了一把,说:“小家夥,喜欢你才把你当孩子,你看,我会把蒋永铭当自己家的孩子吗?”
不管我怎麽说,林嘉仍是皱起眉头,倔强地说:“可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是小孩子!”
我见他气得面红耳热,不再与他争论。刚才本想先给他个下马威,所以就没有问他脚上的伤。而这会儿想起来後,我仍是有些担心,便把他的两条腿拉上床。
林嘉左边的脚腕被裹得很严实,稍稍凑近就能闻到一股中药味,想到蒋永铭在电话里说的,我不免感到十分心疼,隔了纱布轻轻抚过,仿佛能感受到他受伤时的痛。
“还痛吗?”
我抬头,恰好迎上林嘉笑吟吟的目光,他对我摇了摇头,轻快地回答:“真的不痛了,我还是能走路的,就是有点慢。”
说到最後一句,林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并没有露出我想象中的委屈。而我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发愣,忽然意识到小家夥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要换了刚来我家的时候,他早就哭鼻子叫痛,哪里还能对我笑?
或许因为我表现出的关切,林嘉知道我不会再教训他,逐渐地放松下来。他慢悠悠地挪动屁股,直至凑到我的旁边,小声问我:“叔叔,顾哥在哪里?也和你一起过来了吗?你们不去旅游了啊?”
我在他的脸上又揉又捏,故意恶狠狠地说:“就因为你的扭伤了,我只能让顾岚先上飞机,等会儿我还要赶到机场改签下一班。”
林嘉似乎越来越机灵了,看出我不是真的生气,非但没有表现得害怕,还傻呵呵地朝我笑。
“叔叔,你帮我和顾哥道歉吧,就说……唉,我下次包饺子给他吃赔罪!”
看到林嘉一脸认真的表情,我终於还是大笑起来,说:“难道不用赔罪的时候,你就包了饺子只给我吃,不给顾岚吃?”
林嘉脸上一僵,尴尬地没了笑容,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小声地说:“我不会的。”
我生怕赶不上下午的飞机,便不打算再多逗留。再三叮嘱林嘉不准犯倔,不准让我担心以後,我又找他们辅导员聊了几句,并且请蒋永铭帮忙照顾林嘉。此时,我心中不禁庆幸,还好这次旅行用不了十天半个月,回来後还能赶上学校的军训结束,要不然真不只能把他托付给谁照顾,小家夥的脸皮这麽薄,交给齐宇个老混蛋肯定是不行的。
我心里想著林嘉的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机场。临上飞机前,我打了电话给新加坡的老同学,提醒他按时到机场接帮我接人,而他对我一阵调侃,说我这麽多年性格都没变。
早上在机场的时候,我脑子里都在担心林嘉。而现在一路走向登机口,担心的人又换成顾岚。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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