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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美景美色,如果能在这里呆一晚上,被蚊子咬几口又算什么。付鹤鸣啪的一声拍死一只蚊子,借着月光,心疼的看着满手的血,又厌恶的擦在草上。
当他拍死第十八只蚊子时,突突突的声音传来,岳乐的歌声戛然而止,扔掉狗尾巴草。
付鹤鸣赶紧站起来,走到岳乐旁边,有些扫兴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肌肉男精准的把摩托车停在他们跟前,挑着眉看了岳乐一眼,岳乐笑了笑,抬起大长腿坐在后座上,拍了下那人的肩膀,那人看了眼付鹤鸣,问:“你同伴?”
岳乐轻松的说:“不认识。”
那人爱莫能助的看了付鹤鸣一眼,付鹤鸣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掏出几张毛爷爷,说:“给你钱,要多少?”
那人笑了笑,说:“对不住了,今天太晚了,收工了,明早开工后我再来接你。”
说完,一脚踩在油门上,扬长而去。
付鹤鸣恨恨的盯着摩托车的方向,突然嘴角弯起一道弧线,这孩子还真有意思,变脸比翻书还快。他靠在刚才岳乐靠过的那棵树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背心肌肉男的车开的飞快,但这并不妨碍他说话:“乐乐,刚才那人是谁?”
岳乐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说:“哥你别问了。”
“我是你哥,怎么就不能问了?”背心肌肉男大声的说,“你作死,大晚上给姑姑上坟,也不提前给家里打个电话。”
岳乐不屑的说:“总比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强,外公给你托梦了吗?”
这背心肌肉男是岳乐舅舅的儿子,他的大表哥沈文沧,岳乐的外公是知识分子,女儿从小学昆曲,文静的要命。一个儿子却长得人高马大,上到初中就上不下去,到工厂做了工人,他儿子沈文沧完美的继承了老爸的优良基因,初中没上完就不愿意读书,赶上了城市化进程的好机会,在建筑行业混的风生水起。
沈文沧虽然读书不多,却坚决拥护唯物主义思想,他信奉老人活着的时候好吃好喝好玩的孝顺着,死了之后搞那些虚头虚脑的干什么,一点屁用都没有。
“瞎扯淡,”沈文沧说,“你爹那个混蛋还管不管你?不管你的话就会稊米,哥养着你。”
岳乐嗤嗤的笑了,“怎么不开你的豪车来接我?”
沈文沧笑着说:“你从小就喜欢坐摩托车,说这样最拉风。”
“那你可以开跑车。”岳乐尽挑些无关紧要的话说。
沈文沧说:“行,哥明天就去买,你拿驾照了吗?哥送你一辆。”
岳乐说:“还没,等拿到驾照把你的北斗星给我开。”
北斗星是沈文沧刚开始做生意时买的一辆小面包,现在早就成了老古董,放在家里当摆设,专门留着沈家忆苦思甜,教育小孩子用的。他知道表弟跟他开玩笑,不愿意收他的东西,也没再坚持。
到了市区,摩托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沈文沧最后问岳乐:“真不回家?”
岳乐说:“不去了,明早去北京,回去还能睡一觉。”
沈文沧说:“那行,有空回来看看。”
岳去给他买点东西带在路上吃,岳乐也没推辞,在候车厅时,沈文沧找到
他,递给他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大包红色塑料袋装的泡面:“路上留着吃,我先回去了。”
岳乐扶额,一个小时的车程,他就是头猪,也吃不下这么多的泡面。他上了一辆过路车,没有座位,靠在过道上,闭上眼睛休息。
有人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胳膊,岳乐警惕的睁开眼,一个年轻的男孩指了指他的塑料袋,小声的说:“小心点,钱别外露。”
岳乐一惊,赶紧蹲下来,把塑料袋打开,几个泡面袋子的开口裂开,露出红红的一沓钞票。岳乐的心里酸酸的,把泡面袋子塞进包里,掏出手机拨了沈文沧的号码:“哥你这是干什么?”
沈文沧嘿嘿的笑了两声,说:“出门在外带点钱应急,不够再问哥要,别委屈自己。”
岳乐前生跟沈文沧的关系并不太好,准确的说他跟舅舅一家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很少来往。主要还是因为他的母亲,外公外婆从小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女儿身上,难免疏忽了忠厚老实的儿子,重女轻男的要命。这跟重男轻女一样让人接受不了,舅舅没结婚时倒还好,跟父母一起宠着姐姐。
姐弟俩相继结婚生子后,外公外婆的偏袒更加严重。他们喜欢俊美的岳乐,带着可爱聪明的小外孙,每每会得到熟人和路人的夸奖,而那个虎头虎脑的沈文沧跟他的父亲一样,嘴不甜,总显得笨笨的。
岳时,父亲调到萧州当老师,外公外婆生怕女儿受罪,更是拿出棺材本给他们家在萧州买了房子。舅妈气不过,上门闹过几次,但那有什么用,老人的钱愿意花在什么地方是她一个儿媳妇能管得了的吗?
岳乐的父亲便越发看不起舅舅舅妈这样的粗人,总觉得他们太丢人,他一个知识分子怎么能有这样粗鄙的亲戚?他从小经常在岳乐面前说他们不好,更是禁止儿子跟他们家来往,怕他们把儿子带粗鲁了。
岳乐上初中的时候,母亲去世,外公外婆痛失爱女,身体精神受到严重的打击,相继离世。
岳乐跟舅舅一家的联系基本就断了。
后来,他考上大学,表格沈文沧专门去萧州给他送礼物,那时候岳乐正处于叛逆期,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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